“好了好了,所有人都给我回座位上课!”
物理老师瞅了眼墙上的钟。
三个人已经浪费了他5分钟的时间。
要都像他们似的,这课还上不上了。
“哎,本来有场好戏看,顺带着还能消磨点时间,他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现在好了,没戏可看了,一个月挣几个子儿啊,这么要命?”
瘦子悄默声地瓜子壳扔进垃圾袋。
拍了拍手上的残渣。
“是嘞,也不知道他咋嫩贫,关他啥事哎,班主任都没放个屁,他搁这装上好人了。”
胖子暗戳戳啐了他一口。
表达内心的不满。
蝉鸣声从高亢逐渐变得孱弱。
昏黄的夕阳在地平线上拉出一道道泾渭分明的切割线。
当第四节课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
温栀打着哈欠。
如释重负地合上课本。
一头磕在书桌上。
她头一次觉得时间这么难熬。
以往这个时候她精神可足了。
不像现在。
她只想回家躺到她那张柔软的大床上好好睡一觉。
得亏是她家有钱。
不然的话她估计真得被密集的课程表给逼疯掉。
“我挺佩服你的……”
温栀转头看向一旁的江疏。
没从对方脸上看到任何的疲惫和悬念。
江疏拧开水杯喝了口水。
“佩服我什么?”
“佩服你连这么无聊的课都能听得下去,我现在脑瓜子都是嗡嗡的。”
江疏笑了笑,“我习惯了。”
他放下水杯看向温栀。
“倒是你今天一下午的表现属实让我挺惊讶的,以往这时候你早趴桌上睡着了吧,能撑到现在我很欣慰,你进步很大。”
饭要一口一口吃。
以前的温栀根本不把学习当回事。
想要一下子将她的懒散习惯调回来是不可能的,得慢慢来。
被江疏这么一夸,
温栀立马骄傲地像只天鹅。
扬起下巴,撇着小嘴,“哼,那是当然,我说到做到,绝不会让你输给我爸!”
灯光下,她眼影上的小亮片不断折射着璀璨的光芒。
江疏终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其为自己努力的样子。
“是吗?”
他噗嗤一笑。
“到底是怕我输给你爸,还是怕我离开你回到白清秋身边去?”
江疏不太确定以温栀的跳脱性格能在这种高压状态下坚持多久。
光是每天只能睡五六个小时这一点来说。
他就不知道以前是怎么挺过来的。
温栀被江疏问得一愣。
默默低下头。
“两个我都怕……”
江疏勾了勾唇角。
反思起自己这么做对温栀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清北只是一个敲门砖。
其实以温栀家的条件。
自己大可不必这么做。
就在他想着开口安慰一下温栀时。
温栀突然抬起脑袋。
无比认真地对他说:
“我知道我很笨,也没有白清秋学习成绩好,但我就是不想你输,更不想让你对我感到失望!”
江疏胸腔里那颗心脏莫名悸动了那么一瞬。
这小妮子竟然把他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看得这么重吗。
江疏啊江疏!
你上辈子眼睛得有多瞎才能看上白清秋!
温栀到底哪里不好了。
你要这么伤害她。
“为什么?”
江疏试探着问道。
“什么为什么?”
温栀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以前对你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这些你都不在乎吗?”
温栀沉默了良久。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似是想起了以往江疏对她恶语相向的碎片化记忆。
最终却选择笑着摇头。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你回头也不晚,我们还能和从前一样,对于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这一刻,温栀和窗外的夕阳融为一体。
尽管她的确在笑。
但江疏还是能从她的笑里察觉出一股淡淡的忧郁。
说不在乎是假的。
她其实最在乎了。
不然她也不会睚眦必报到即便隔了二十几年依然还对白清秋恨之入骨了。
只因为她现在面对的人是自己。
她这才选择口是心非。
只为了不让自己对她心存芥蒂。
“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啊?你说什么?”
温栀回过头。
刚刚她在欣赏窗外的夕阳。
没注意听。
“我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你放心。”
江疏才不会做那种吃了吐的挫事。
明明说了却不承认。
说了就是说了。
大方承认就是。
尤其是对温栀。
温栀心中一阵窃喜。
美得直冒泡。
一个劲儿的点头。
“好啊,这可你说的,你要记住你今天对我说的话哦,可不准反悔。”
“永不反悔,这也是对你今天下午认真听课没有睡觉的奖励。”
提起奖励。
温栀顿时两眼放光。
只是听了一下午课没睡觉就能听到江疏对她说这么肉麻的话。
要是明天听一天奖励岂不是更大。
“那明天呢,明天我认真听课会有什么奖励?”
温栀满心期待地望着江疏。
那眼神仿佛一只等待主人投喂的小狗。
江疏一怔。
这小妮子还真会钻他话里的空子啊!
她也是真贪心。
明天竟然也要。
不过这正中江疏下怀。
想要让温栀乖乖学习。
奖励机制是个不错的想法。
只要温栀能认真学。
他有的是奖励送。
反正最后的大奖肯定是他自己。
至于她能不能摸到。
算了。
她肯定能摸到。
就算她摸不到。
自己也会白给。
只求她别像上一世一样给他灌药玩那么变态就行。
他这一大把年纪,接受能力没那么强了。
江疏留了个扣子。
“明天再说,有悬念才更好玩。”
温栀来劲了。
缠着江疏左问右问。
“这个悬念会是一顿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晚餐吗?”
江疏摇摇头。
“那会是星期天你陪我去逛街吗?”
江疏还是摇摇头。
但这些他都默默给记下了。
当做以后的奖励。
慢慢的,温栀开始失落起来。
“那会是一把吉他吗……”
江疏突然间愣住了。
吉他?
温栀会弹吉他?
见江疏一脸的疑惑。
温栀解释道:
“以前林阿姨还在的时候就经常教我弹吉他,她也答应过我,只要我认真学,她会送我一把。”
说到这,她闭上嘴不再往下说。
因为后续结果两人都知道。
江疏的母亲林梓璇过世。
而她答应过的吉他。
也就没了下文。
算是个遗憾。
“有的温栀,有的,面包和吉他未来都会有的,我们也是……”
这句话江疏没说出口。
他是在心里说的。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他是想给温栀一个惊喜。
因为在他母亲的遗物里确实有一把吉他,他也弹过几次。
但这里有个小小的麻烦。
那就是这把吉他现在被他的小姨当宝贝似的给藏起来了。
而一想起他那个小姨,江疏就头疼。
不为别的。
只因为他的小姨曾经有一次喝多了。
说出了一句令他极为震惊的话来。
直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以至于他现在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面对他的小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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