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的眼睛里满是渴望。
脑子里不断播放着画面。
她幻想着被江疏用力推至墙角。
退无可退间,让他那双布满青筋的大手......
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二人周围。
光是想想,温栀都忍不住的脸红心跳。
她知道江疏永远不会这么对自己。
这些画面只能存在于她的幻想之中。
少女的脸红胜过一切。
作为过来人。
江疏知道温栀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
他又不是小孩。
就算他想让温栀晚上洗干净了在床上等他,温栀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小变态甚至可能会觉得很爽。
江疏想了想,故意眯起眼睛,装出一副色咪咪的模样上下打量起温栀。
“什么都行吗?”
温栀兴奋地点头。
“什么都行,只要你提,我都会答应你!”
江疏挑起眉梢。
细长的五指在桌上来回敲击着。
每落一下,都跟敲在温栀的心脏上似的。
搞得温栀是既喜悦又害怕。
同时又很期待江疏的要求。
沉默了几秒钟后。
江疏终于提出了他的要求。
“那今晚你跟我一起回家吧。”
温栀一怔。
全身跟过电般的感到一阵酥麻。
激动地快晕过去了。
江疏这是在邀请她一起过夜吗?
要知道下了晚自习至少都11点了。
这个点去他家。
江疏摆明了是准备吃了她啊!
他开窍了!
嘻嘻!
温栀害羞地挡住自己烫得能摊鸡蛋的粉嫩双颊,透过指缝偷瞄起江疏。
“这……这不太好吧……我还没准备好……”
江疏噗嗤一笑,“还准备什么啊,去个人就行了,东西我房间里都有。”
江疏房间里都有?
有什么?
是她想的那些吗?
说起来自从10岁两人分开后。
她还没去过江疏的房间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
温栀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扭捏道:“那……那好吧……我去看看……”
大课间的20分钟转瞬即逝。
之前被江疏给骂哭的那几人陆续回到教室坐下,看都没敢看江疏一眼。
几人的眼眶明显红肿了一圈。
看样子哭得不轻。
张馨芳进了教室。
下意识望向坐在后排的江疏和温栀。
内心小小震惊了一下。
和她所想的打闹画面不同。
两人相敬如宾不说。
温栀竟然破天荒的把书翻开在看。
她来真的?
张馨芳收回目光。
心的话说现在看书又怎么样。
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
理科不同于文科。
文科还能把卷子写满混点辛苦分。
理科不会就真的只能干看着。
靠死记硬背完全行不通。
班会的内容很无聊。
无非是那些老生常谈的问题。
高考。
学校规章制度。
和班级里最近出现的问题。
顺带对几个成绩有波动的人进行单独的挨个批评教育。
骂得那几个人狗血淋头。
对于学生的心理辅导几乎可以说没有。
她不上压力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好了,都坐下吧。”
几个人这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还有一件事,明天会有新同学转到我们班,我希望大家和他好好相处,行了,下课。”
张馨芳走后。
班里瞬间炸开了锅。
都在讨论关于这个转校生的事。
江疏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
脑海里浮现出高听禾的那张欠揍脸来。
“江哥,想吃什么,俺们去给你盛。”
班会课之后就是晚餐时间。
瘦子和胖子凑上前来献殷勤。
江疏摇摇头。
他想下去转转。
“背我下楼,我去食堂吃。”
去食堂的路上,胖瘦仙童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之前江疏舌战群儒的名场面。
作为高三年级第一。
轮椅上的江疏自然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
“我哩乖,江疏什么时候收的这俩碎嘴子当保镖了?”
5班的黑皮推了推身旁的眼镜儿,示意他看。
“你管他呢,江学霸有两个小弟不是太正常了。”
满脸痘的大鼻子不屑道。
“你们没发现吗,江疏身边换人了。”
眼镜儿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还真是,换温栀了,以往不都是白清秋陪他吗?”
三人对视一眼。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新闻。
他们猜测江疏和白清秋肯定有事。
黑皮拽住一个2班的男生。
一问之下,果不其然。
不仅和他们猜测的一样。
而且两人的矛盾还不小。
都闹到在班里打起来了!
江疏打白清秋?
他疯了?
可当他们想问一下具体缘由时。
那个男生却摇了摇头。
只留下一句江疏就跟突然发神经了似的逮谁咬谁后快步朝食堂跑去。
扯八卦可填不饱肚子。
什么都比不上吃饭要紧!
食堂的晚饭和中午差不多。
无非是把中午吃剩的烩菜和馍馍再热一遍,煮上些面条和其他菜。
吃得江疏眉头就没舒展下来过。
格外后悔自己来食堂的这个决定。
人多的一批不说。
菜还难吃的要命。
他现在格外想念清北大学里的饭菜。
都是同样的价格。
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瘦子将啃了一半的馍馍往桌上一拍。
指天骂地。
破学校,破食堂,破老师。
还有门口那个傻逼保安。
能骂的全骂了一遍。
楚钟河到底捞了多少啊!
心也忒黑了!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
晚饭江疏吃得不多。
一个硬馍沾烩菜汤。
温栀干脆就没吃。
回到教室。
江疏从温栀给他买的零食里找出唯一不能算作垃圾食品的两片面包递给温栀。
说是晚自习。
其实压根没有自习这两个字。
三节自修全是张馨芳的语文课。
背诵,默写,测试,讲题。
直忙到夜里十点才真正进入半个小时的晚自习时间。
十点半。
明德高中教学楼的灯光这才陆陆续续熄灭。
打发走碍眼的司机。
温栀兴高采烈地推着江疏。
按照他的指示,在极具年代感的拥挤巷道当中不断穿梭。
夜里十一点。
绝大多数店铺早已关门。
只剩藏在头顶杂乱电线中的路灯依旧散发着昏黄的光线。
照亮下方崎岖不平的水泥路。
巷道的尽头还有一家店在开门营业。
从门口不停旋转的蓝白红三色灯不难看出。
这是一家规模不算大的理发店。
江疏抬手示意温栀停下不用再往里走。
他到家了。
回到他生活了八年的家。
“小姨,我回来了。”
江疏冲里面喊道。
“来了。”
一道听上去温柔中又带着些许清冷的女声从里面传出。
“叮铃。”
门上挂着的铃铛随着玻璃门被里面的人推开,发出一阵悦耳的响动。
时隔二十多年。
江疏再度见到了眼前这个养育了他8年,最后却无故销声匿迹的小姨。
同样的,温栀也是在八年后,第一次和眼前这个带走江疏的成熟女人正面接触。
一阵微风穿过三人站定的巷子。
风里带着温栀熟悉的香水味。
和八年前那天闻到的。
一模一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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