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猛点头。
伸出三个手指对天发誓。
自己绝不敢忘。
冷妙妙欣慰一笑。
眼角的泪花止不住的翻涌旋转。
今天的江疏怎地如此活泼可爱。
跟以往判若两人。
脸上的笑模样也多了起来。
对她的态度更是好得让她感到受宠若惊。
今天的江疏愈发像他的母亲了。
难道是因为眼前这个妆容奇怪的小太妹?
冷妙妙不觉多看了温栀一眼。
江疏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呐,都别站在外面了,屋里凉快,快进屋,正好一起吃宵夜。”
冷妙妙热情地挽住温栀的手臂。
她之所以等江疏等到现在。
就是为了让他回家能吃顿热乎的。
温栀对冷妙妙的主动示好有些抗拒。
她下意识里开始闭气。
不想闻到从冷妙妙身上传来的劣质香水味。
而且她总感觉冷妙妙看江疏的眼神不对劲。
那根本不像是一个长辈在面对晚辈时该有的。
谁家小姨会当着侄子的面。
三分钟哭三次的。
她吃醋了……
没错,她在吃一个35岁成熟女人的醋。
冷妙妙显然对江疏好得过头。
明明不是妈。
却比当妈的还在乎江疏。
而且看样子,这个冷妙妙至今还没结婚,无名指上没有戒指,也没有长期佩戴戒指留下戒痕。
为了照顾江疏。
竟然到现在还不结婚。
再过几年真成人老珠黄的老女人。
女人一旦过了35岁。
想再寻个好男人可就难了。
她想干什么?
是不是想缠着江疏一辈子!
在冷妙妙和江疏的热情邀请下。
温栀最终还是走进理发店内。
店不大,一眼就能望到头。
顶多30平左右。
很干净。
白瓷地砖上看不到一根头发。
两张老式理发椅。
镜子被擦得一尘不染。
各类洗剪吹的工具码放得整整齐齐。
墙上还贴着不少时下流行的各种明星和发型参考的海报。
空气里飘着股淡淡的洗头膏香气。
看得出来,冷妙妙是个会过日子的。
江疏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啧啧两声。
真的是太丑了。
18岁的自己审美屌差!
这是人?
他将自己的刘海给抬起。
向后捋了捋露出额头后左右看了看说道:“姨啊,吃完饭帮我理个发吧,头发长了,学校不让。”
“好~”
冷妙妙放下手里的碗筷。
挨个摆好后笑着回应道。
温栀则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假发套给取了,扔进江疏怀里。
随后站在镜子前。
手抬起来伸向脑后。
解下发箍的瞬间。
轻晃两下脑袋。
被闷了一天的长发就如瀑布般舒展开来,披散在双肩。
江疏对着镜子里的温栀说道:
“天热,明天不要再戴假发套了,楚钟河又舍不得在教室安空调。”
他只是随口这么一说。
温栀却记在了心里。
江疏说教室里热。
要装空调。
江疏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假发套。
突然心生一记。
当着端菜走来的冷妙妙的面。
将温栀的假发套往头上一套。
随后咧嘴一笑,“小姨你看,我像不像我妈?”
其实不光秦丽说过他长得像他妈林梓璇。
冷妙妙也会经常莫名其妙手撑下巴呆呆望他。
问她怎么了,她也总会感叹他和他母亲林梓璇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一样的好看。
父母的遗像就摆在二楼。
江疏时常能看到。
反正他是没觉得有多像。
在看到戴着假发,只露出一张巴掌大小脸的江疏正对着她笑时。
冷妙妙先是一怔。
手里的菜盘子一个没拿稳。
咔嚓摔落在地。
她紧走两步一把抱住江疏就哭。
给江疏和温栀吓了一跳。
我哩娘哎……
江疏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好好的一份凉拌黄瓜变蛋。
就这么被糟蹋了。
赶紧捡起来还能吃吧。
不超过三秒就中啊!
可冷妙妙把他抱得很紧。
根本不给他伸手去捡的机会。
俺滴变蛋啊!
早知道他就不手贱把假发往头上套了。
小姨这个泪失禁体质也是够折磨人的。
真就一个不小心。
她分分钟哭给你看。
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惹她干嘛耶。
温栀在旁看得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她这是干啥呀一惊一乍的。
怪不得能把江疏养成以前那个内向又懦弱的性格。
累了一天回家还得面对这么个大哭包。
是她她也内向。
好不容易把冷妙妙给哄回折叠桌旁坐下。
江疏便赶忙将假发套给收好。
寻思着下次还是不要这么干了。
老妈也是真滴牛批。
她到底哪来的这么大魅力。
能把小姨迷得即便她已经走了这么多年,对方心里还是放不下她的?
有机会得从小姨嘴里套点话出来。
夜宵很简单。
除了刚才掉在地上的黄瓜拌变蛋外。
折叠桌上就四个馍馍和一大碗落生(花生)稀饭。
外带两个煮鸡蛋。
作为江疏的小姨。
冷妙妙在照顾江疏生活起居这方面是非常合格的。
但作为一个顺昌小妮儿来说。
她绝对不合格。
只因为她似乎永远也掌握不好面和水的比例。
那馍蒸的要么硬得能砸死人。
要么干脆就是坨死面饼子。
做成炒饼都嫌干吧。
这次也不例外。
江疏只是看了眼篦子上馍的颜色就知道坏了,水放少了,今天来的是铁蛋儿。
于是绕过馍馍,拿走鸡蛋。
在桌上一敲一滚。
三两下就把鸡蛋皮儿扒了。
剥好的鸡蛋被放到温栀手上。
“小姨,我问你个事。”
“嗯?什么事?”
冷妙妙小口地喝着稀饭应道。
江疏将另一个鸡蛋剥好后。
放到她手中。
“我爸和我妈不是给我留了很多东西嘛,里面是不是有一把吉他?”
一提起吉他。
温栀喝粥的动作一顿,
目光怔怔看向江疏。
“是有一把,你问这个干嘛,你不是不喜欢它们的吗?”
冷姨在江疏小的时候曾试图教会他演奏一些乐器。
但那时候的江疏对学习这些东西所展露出的兴致不是很浓。
总是学一半就找借口溜到街角的图书馆里去看书。
冷姨没办法,便放弃了。
今天他突然开口提起这件事。
冷妙妙立马起了警惕心。
平常不闻不问。
今天突然心血来潮。
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小太妹的原因吧!
她甚至有理由怀疑江疏是想将那把林梓璇留下的吉他送给这个黄头发小太妹当礼物。
江疏喝完碗里最后一口粥,舔了舔嘴唇,“以前是以前,以前不懂事,现在是现在,现在懂事了。”
他放下碗,“姨,那把吉他被你藏哪去了,我想看看我手艺倒退了没有。”
“你会弹吗,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江疏不高兴了,转过头向冷妙妙求援。
“姨~她质疑我,你告诉她,我会不会。”
冷妙妙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有点想多了。
臭小子估计只是单纯想在同学面前显摆显摆。
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他母亲的遗物随意送人。
于是很配合地点头,“我以前的确教过江疏,他确实会一点。”
“喏,看到没有,我没骗你吧。”
江疏得意洋洋的同时,不忘冲温栀使了个眼色。
“我没看到,不算,除非你现在弹给我听。”
温栀古灵精怪的很。
仅凭三两句对话。
江疏的一个眼神。
她就从中得知那把吉他应该是被冷妙妙保护得很好。
没有正当理由,即便是江疏轻易都拿不到
“嘿,死妮子,不信是吧!”
江疏撸起袖子。
“姨,去把吉他拿出来,我今天就表演给她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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