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两人看到她丢人的36分。
温栀仓惶将试卷塞进书桌。
随后整理了下脸上的表情。
江疏无奈一笑,示意两人慢慢说。
瘦子深吸了口气,凑到江疏跟前。
神秘兮兮地压低嗓音。
“据五班的黑皮跟眼镜儿所说,尹雯身上的伤的确是被人给打得。”
温栀一听当时就不乐意了,追问是谁干的。
胖子接话道:“不是老师。”
瘦子:“也不是5班的人。”
胖子:“更不是咱们学校里的。”
瘦子:“好像是一伙校外的混混。”
胖子:“专门等在校门口堵尹雯,已经好几天了。”
瘦子面露苦涩,眼泪好悬没掉下来,“尹雯命苦啊……”
胖子紧跟着点头,“是嘞,苦的很呐这小妮儿。”
俩人唱双簧似的。
你有来言,我有去语。
表情丰富不说,肢体语言还多。
江疏认为这俩人不去说相声简直屈才。
“外面的混混?”
温栀不理解。
“既然都知道,她就没跟老师说吗?”
都被打成那样儿了。
怎么还不报告老师。
门口那保安看到了也不管吗?
花钱雇他吃干饭的?
胖子和瘦子对视一眼,同时直抖落手,
“嘿呀,我的栀姐啊,就门口那个五尺差半尺,俩眼珠子都不在中心点的傻逼,他除了会为难我们这群学生外他还能干啥,看到那群人,不拉拉尿就不错了,您指望他能干什么。”
温栀:“那报帽子总会吧。”
江疏摆了摆手。
温栀从小被惯坏了。
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也正常。
等帽子叔叔过来,人早打完了。
这帮人对时间的把控非常精准。
打完就跑,不会拖泥带水等着被帽子叔叔抓。
况且要是能报帽子。
尹雯早就报了。
“知道那帮人为什么要找尹雯的麻烦吗?”
江疏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猜测。
但他还不太确定。
一问这个,胖瘦二人组的脸上都露出为难的神色。
“怕什么,说啊!”
温栀一拍桌子,吓了两人一跳。
“栀姐,不是我们不说,而是黑皮跟眼镜儿不肯告诉我们,说这事我们两个管不了,就别添乱了。”
温栀还想再说什么。
被江疏给拦了下来。
他已经能确定是什么事了。
于是就让两人先回座位。
“干嘛拦着我?”
温栀面露不满道。
“你很闲吗,有这功夫不如把你英语试卷的错题看看,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想着怎么过我今晚的抽查。”
说着,他从裤兜里将昨晚写着语文题目的A4纸放到了温栀面前。
“这些题目,我不管你是找人问,还是自己翻书找答案,给我把它背下来,晚自习我会和英语一起抽查。”
江疏的态度和语气都很强硬。
他知道如果被温栀知道尹雯被找麻烦的原因,以她的性格,肯定要闹出乱子。
现在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看着面前的题目。
温栀的心里很不舒服。
倒不是因为江疏。
而是在气学校的不作为。
天天堵校门口找明德学生的麻烦。
校领导都是瞎子吗?
还有尹雯的父母。
他们也不管吗?
上课铃准时响起。
张馨芳前脚踏进教室。
原本还在叽叽喳喳的教室立马安静成了坟场。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班主任这三个字的含金量。
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进来的时候,张馨芳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她接下来肯定要挨个开始点名飞天大草。
她把批改好的卷子用力往桌上一拍。
整出来的动静犹如给了每个人的心头上当头一棒。
完了完了。
估计这次语文试卷又考成了一坨屎。
不少心里有数的人都默默把脑袋往下沉了沉。
生怕和张馨芳这个绝了经的女魔头对视上。
张馨芳扫视了下面一圈。
双手撑在讲台两侧。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不是挺能说的吗,我在楼下就听到我们班在叽叽喳喳,听不到上课铃响吗?”
此刻张馨芳身上散发出的怨气此刻简直比千年怨鬼还浓郁。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
在听到这段熟悉的开场白后。
江疏也忍不住心头一颤。
“我哩乖,谁又惹她了,头伸伸得跟老鳖一样的。”
瘦子被吓得恨不得把头塞裤裆里说话。
“是嘞,又整这出,跟我们欠她钱似的……”
啪的一声。
讲台上顿时被戒尺震起一阵白雾。
那是常年堆积在讲台夹层的粉笔灰。
“赵京,李志!”
被张馨芳喊到名字的胖瘦二人组心虚地从书堆后面跟大鹅似的探出脑袋。
“我在上面大讲,你俩在下面小讲是吧,站起来!”
两人立刻耷拉着脑袋站起了身。
张馨芳摆明了这是想给俩人点苦头吃。
至于有没有故意公报私仇的成分在里面。
也只有张馨芳自己一个人知道了。
温栀虽然很气,但她也不好说什么。
这俩活宝的嘴确实碎。
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课。
张馨芳就差把不开心仨字写脑门上了。
这时候招惹她,不找骂呢吗。
“报告!”
此时,缺席了两节课的白清秋和高听禾出现在教室门口。
从白清秋手背上的医用白色创可贴可以看出来,她应该是刚刚挂完水。
好家伙,白清秋竟然被江疏气到需要输液,这得是有多气啊。
回座位时,白清秋的脚步仍显得踉踉跄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张馨芳有意识地看了江疏一眼。
却发现对方的脸上竟然一点波澜都没有,眼神冷漠得像块冰。
清秋都因为他被气成这样了。
他就一点也不心疼吗?
张馨芳不知道的是。
江疏心里的确在懊恼。
只不过他并不是在懊恼自己之前气白清秋的行为。
而是在懊悔怎么没把白清秋气成个植物人。
就算不是植物人,半身不遂嘴歪眼斜也行啊。
密码的,挂两瓶水就好了。
真难杀啊。
而在接下来的十五分钟里。
新来的高听禾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明德的高压特色。
张馨芳先是将新卷子发下去。
然后化身阎王爷开始挨个点名。
被点到名字的人心里一凉。
两条腿直打颤。
一个个跟要上刑场的死刑犯一样哆嗦着走上讲台,迎接张馨芳的灵魂拷问。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题还能错?
这是第几次了?
问你话呢,第几次了!
你上课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
就你这个学习态度。
再这样下去你明年也不用参加高考了。
去了也是炮灰。
准备让你家里人拿钱再复读一年吧。
也不要再来我班了。
我教不会你这样的学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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