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任前夫哥送我当上皇太后

李好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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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家小姐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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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指间流沙,悄然流逝。

转眼间,京都已完全沉浸在盛夏的暑热之中。

蝉鸣声声,搅动着午后的宁静,连国公府后院那方荷塘里的莲花都显得蔫蔫的,唯有几尾锦鲤在莲叶间悠然游弋,为这炎炎夏日带来一丝动态的清凉。

这段时日,“妍香阁”的香皂以其卓越的清洁力与雅致持久的香气,在京都的贵族圈子里掀起了一阵追捧的热潮,其风头之盛,甚至盖过了往年江南进贡的香露。

其中最受追捧的当属桂花香的“秋水伊人”。

那清甜温婉的香气,仿佛将秋日庭院里最盛的一枝金桂的魂灵凝在了皂中,每次使用,都似将整个秋天的馥郁揽入怀中。

而兰花味的“空谷幽兰”则以清冷高雅着称,香气幽远,如空谷回音,余韵不绝,深得那些自诩清流的文官家眷喜爱。

茶花味的“玉露凝香”则温润宜人,香气醇和,似初春暖阳下带着露珠的山茶,赢得了不少性格沉稳的贵妇青睐。

这三款香皂,各有拥趸,几乎成了京都贵女圈中品味与身份的微妙象征。

这日午后,户部侍郎家的后花园,紫藤花架投下斑驳的凉荫,几位年轻夫人正围坐在石桌旁品着冰镇酸梅汤,享受着难得的清凉。

微风拂过,不仅带来了紫藤残余的淡香,更夹杂了一缕若有若无、清冽幽远的兰香,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坐在主位的侍郎夫人李氏,今日穿着一身湖水蓝的轻纱襦裙,她轻轻嗅了嗅,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转向身旁那位身着月白素锦衫子、气质娴静的少女——正是翰林院编修之妻,柳氏。

“妹妹今日用的,可是妍香阁新出的‘空谷幽兰’?这香气,当真配得上这‘空谷’之名,清逸脱俗。”

李氏笑着问道,眼中带着善意的揶揄,“我瞧着近日京中姐妹们都以能用上妍香阁的香皂为荣呢。”

那柳氏闻言,白皙的面颊微泛红晕,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被识破的羞赧与隐隐的炫耀:“姐姐的鼻子真是灵得很。

正是前日好不容易才托人买到的,如今铺子里常常断货,我可是等了好几日。说起来惭愧,用了它之后,往日那些香膏脂粉竟都觉得俗气了,现在可真是一点都离不开它了。”

旁边一位年纪稍长,身着绛紫色衣裙的夫人是光禄寺少卿的夫人赵氏,她放下手中的白瓷盏,接话道:“我倒独爱那‘玉露凝香’,皂体润泽如玉,香气清雅宜人,不似有些香物那般浓艳呛人。前日沐浴后,”

她说到这里,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已婚妇人间特有的亲昵与戏谑,“你可知我家那位竟凑近了闻,夸我身上带着股仙气儿似的香,惹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说着,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中却流露出藏不住的满足。

“哎呀,赵家姐姐!这种闺房私语你也拿出来说,真是不知羞!”

另一位穿着鹅黄衫子的年轻夫人立刻笑着嗔怪,拿起团扇作势要打。

众女闻言,皆忍不住掩口轻笑,花园里顿时充满了快活而略带暧昧的空气。

侍女们远远站着,听着主子们的笑声,也不由地抿嘴微笑。

这样带着羞涩、炫耀与隐秘喜悦的对话,几乎每日都在京都大大小小的各种聚会、茶席、花宴上上演。

妍香阁的香皂,不仅以其卓越的功效成为了贵妇名媛们梳妆台上不可或缺的珍品,更悄然成为她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一种维系社交、展示时尚品味的无形资本。

这股风潮,甚至悄然越过了高高的宫墙,传入了那天下最尊贵之地。

那是一个寻常的上午,“妍香阁”铺子刚开门不久,便来了几位面生的客人。

为首的是一位面白无须、眼神精亮的中年人,虽穿着寻常的绸缎袍子,但行走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度,声音温和却带着宫闱中特有的谨慎与疏离:“掌柜的,听闻你家这香皂很是不错。

宫里贵人试用后,觉得甚是喜欢,比往日进上的一些香泽还要细腻几分。今日,咱家是特意来为贵妃娘娘多备上一些的,各样都要。”

周掌柜是何等眼力,立刻认出这几位是宫里的内侍,不敢怠慢,连忙亲自招呼,手脚利落地挑选包装。

随行的一位年轻内侍看着掌柜打包,忍不住低声对同伴感叹,声音虽轻,却恰好能让周掌柜听到:“如今宫里几位得宠的主子都悄悄托人出来寻这个呢,连带着咱们出来办差,问得最多的就是这‘妍香阁’在哪儿。”

这话语里,半是抱怨,半是炫耀。

周掌柜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凛,既喜且忧。

喜的是产品竟能得宫中青睐,这无疑是块金字招牌;忧的是树大招风,今后的每一步都需更加谨慎。

这股风潮之下,市面上不出所料地迅速出现了仿冒品,试图在这股热潮中分一杯羹。

西市最喧嚣的角落,一个眼神闪烁的摊贩正卖力地吆喝着:“来看一看,瞧一瞧嘞!正宗的妍香阁香皂!京都贵人们都在用!只要二百文,只要二百文一块!”

一位曾光顾过“妍香阁”的熟客被吆喝声吸引,拿起一块所谓的“桂花皂”仔细端详。

只见那皂体色泽浑浊不均,表面粗糙,凑近一闻,一股劣质香粉混合着皂角的刺鼻气味直冲脑门,与“妍香阁”那清雅持久、层次分明的天然花香判若云泥。

她立刻嫌恶地放下,摇头对同伴道:“这色泽浑浊,香气这般冲人,与妍香阁的真品相差何止千里,白送我都不要,没得糟践了身子。”

后来周掌柜听伙计说起这事,在向程妍汇报时,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豪与不屑:“东家,西市那边果然出了仿货,粗制滥造,香气刺鼻,价格倒是低廉。不过,”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笃定的笑容,“这些仿品不论是清洁能力、使用后的肤感,还是香气的纯净度与持久度,都与我们的相去甚远。买过真品的客人,一眼便能识破。”

然而,这些劣质仿品的出现,非但没有影响到“妍香阁”的声誉,反倒像拙劣的陪衬,让真正的“妍香阁”香皂更加声名远扬。

不仅京都周边各县镇的货郎纷纷慕名前来批货,就连南来北往、嗅觉敏锐的行商也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商机,将“妍香阁”的香皂作为珍贵的“北货”,带往富庶的江南、甚至更远的岭南。

“东家,这几日已有三批从苏杭来的客商询问批发事宜了,要的量都不小。”

周掌柜翻看着手中记录日益增厚的账册,眉头微蹙,喜悦中带着明显的忧虑,“只是……依目前庄子上的产量,恐怕难以同时满足京都本地和外地客商的需求,长此以往,怕是会耽误生意。”

程妍沉吟片刻,心中快速盘算。

扩大生产是必然,但质量把控是生命线,绝不能因追求产量而放松。她抬眸,眼神清亮而果断:“周掌柜,既如此,我们需立下规矩。批发价统一定为一百块起拿,每块按一两八钱银子结算。若一次拿货超过一千块,则按一两五钱银子结算,但有一点,”

她语气加重,强调道,“无论订单大小,品质必须与铺子里零售的完全相同,绝不可偷工减料。你需亲自盯紧,每一批出货前都要抽查。”

“是,东家放心,我晓得轻重。”周掌柜郑重应下。

与此同时,城外庄子上的香皂工坊里,也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新招的二十名女工在郑婶子的严格指导下,正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空气中弥漫着桂花、兰草、山茶花等各类香料交融的馥郁气息,巨大的铜锅里,皂液在均匀的搅拌下“咕嘟咕嘟”地冒着细密的气泡,散发出温暖的油脂与草木灰混合的独特气味。

灌模、定型、晾晒、包装……每一道工序都紧张而有序。

程妍站在工坊门口,看着眼前这番充满生机的忙碌景象,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气,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道,这小小一块香皂掀起的风潮,仅仅是个开始。

这一日午后,天气愈发闷热,连树梢的蝉鸣都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谢夫人身边最得脸的大丫鬟秋月,带着两个小丫鬟,亲自来到了程妍院子里。

秋月笑容得体,举止稳重大方,先将一个用靛蓝色锦缎精心包裹的紫檀木盒奉上,方才传话:“少夫人,夫人让奴婢给您送些小玩意儿来。

夫人说,如今京中贵女圈里都盛行此物,她试用后觉得确实清爽留香,肌肤润泽,比往日用的澡豆要好上许多,便也让人买了几块,特意让奴婢挑了两块最好的,给少夫人送过来尝尝鲜。”

她顿了顿,脸上笑容更真诚了几分,“夫人还说,您年轻,性子又静雅,定会喜欢这清雅的香气。”

程妍心中微动,接过那沉甸甸的锦盒。

指尖抚过冰凉光滑的木盒表面,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两块“妍香阁”最新推出的、带着清雅兰花香气的“空谷幽兰”皂,用特制的油纸包裹着,上面印着精致的兰花纹样,正是铺子里售价最高的那一种。

一时间,程妍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为自己亲手创造的产物真正打开了市场、甚至获得了谢夫人这般身份贵重的夫人如此高度的认可,而感到一种由衷的、难以言喻的开心与自豪。

那是一种创业成功的喜悦,一种自我价值得到实现的满足感,在她胸中悄然涌动,冲淡了连日来的疲惫。

另一方面,她更为谢夫人这份时时惦记着她、有了好东西不忘与她分享的心意而深深感动。

在这个对她而言依然陌生而规则森严的时代,在这个她嫁入的国公府,谢夫人从未因外界的流言或她曾经的怯懦而轻视她,反而时常关照。

这份来自“婆母”的真挚关怀,如同涓涓细流,温暖着她那颗在异世漂泊、时常感到孤独无依的心。

“有劳秋月姐姐跑这一趟。”

程妍敛下心中翻腾的情绪,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温婉笑容,“母亲总是这般惦记着我,倒让我受之有愧。还请姐姐回去代我多谢母亲,就说……这香皂我很喜欢,母亲费心了。”

秋月笑着应下,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丫鬟告辞离去。

程妍摩挲着锦盒,目光望向窗外被烈日晒得有些发白的庭院,思绪却飘远了。

这段时间,因着谢瞻的康复训练,她也常在谢瞻院子里,遇到前来陪伴儿子、关切进度的谢家三位长辈。

谢国公外表威严冷峻,身形魁梧,是标准的武将风范,但每次来看儿子,都会仔细询问谢瞻今日训练的感受,膝盖可还疼痛,力道是否合适,目光中那份深沉的、不轻易表露的关切,总能让程妍感受到铁汉柔情。

谢夫人则是一位典型的慈母,心细如发,事无巨细地叮嘱着儿子的饮食起居,从汤药的温度、药材的成色,到寝具的舒适度、衣物的增减,无一不操心,看向谢瞻的眼神永远充满了心疼与期盼。

而最让程妍感到亲切自然、相处起来毫无压力的,莫过于谢老夫人。

这位年轻时曾随丈夫上过战场、如今年纪虽长却依旧精神矍铄、性格爽朗豁达的老太太,尤其热爱美食,与同样对美食有着执着追求和独特见解的程妍格外投缘。

两人常常一聊起各地的特色小吃到宫廷御膳的传闻轶事,就忘了时间,兴致勃勃。

谢老夫人尤其喜爱程妍偶尔下厨捣鼓出的那些新奇吃食,每次程妍研制出新花样,第一个想到总是这位口味开放、毫不吝啬夸奖的“老饕”祖母。

而与老夫人相处时,那种被长辈真心疼爱、无条件包容和欣赏的感觉,常常让程妍恍惚间想起上辈子,那个同样爱吃、总是笑眯眯地看着她在厨房里捣鼓各种零食,然后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夸她“我囡囡真能干”的奶奶。

前世的程妍,父母常年忙于生意应酬,满世界飞,她是跟着乡下的爷爷奶奶长大的。

爷爷奶奶是朴实的农民,虽然给不了她锦衣玉食,但那份质朴而深厚的关爱,却是在冰冷商业家庭中长大的程妍,心中最温暖的印记。

然而,末世毫无预兆地降临后,秩序崩坏,通讯中断,她拼尽全力,凭借着初步觉醒的空间异能,穿越了半个混乱的国家,也未能找到二老的踪迹。

如今,在豁达慈爱的谢老夫人身上,她仿佛寻回了一丝那份遗失已久的、属于祖辈的亲情温暖。

昨日陪着老夫人说话时,见她因天热食欲不振,程妍便主动提出,要专门为她再做一次那令人念念不忘的、开胃爽口的“串串火锅”,让她好好过过瘾。

老夫人当时就高兴得像个孩子,连连说好,还特意叮嘱要多备些她爱吃的火腿片。

为了给老夫人一个完美的用餐体验,也带着点想要讨好这位可爱长辈的小心思,程妍天蒙蒙亮便起身,带着青黛青绿和小厨房里的两位厨娘开始忙碌起来。

很快,锦瑟院的小厨房里便热气蒸腾,香气四溢。

程妍系着一条素色围裙,乌黑的秀发简单地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颈边,更衬得她脖颈修长,神情专注。

她一边亲自站在灶前,指挥着经验最丰富的厨娘炒制秘制火锅底料——投入的数十种香料,如川椒、花椒、豆瓣、姜蒜、豆豉、香叶、草果等在热力的催化下激烈碰撞,交融出霸道而层次丰富的辛香,刺激着每个人的味蕾,让人忍不住口舌生津;

一边又抽空仔细检查着帮厨切配的各类食材:那羊肉片要薄如蝉翼,拎起来在盘中能透出光亮;

五花肉需肥瘦相间,切成均匀的薄片,纹理漂亮;

嫩滑如豆腐的鲜鸭血需小心地划成适口的方块;

盘绕如丝、晶莹剔透的鲜鸭肠需反复冲洗;

还有各色洗得水灵灵、翠绿欲滴的青菜、白菜、莴笋片、蘑菇……林林总总,摆满了长长的案几。

同时,她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多次落在了默默在一旁角落的水盆边,低着头,神情比往日更显沉静,甚至带着几分恍惚,正仔细清洗着蔬菜的青黛身上。

青黛,是原主已故生母白氏还在世、尚且得宠时,特意为年仅五岁的原主精心挑选并买来的贴身丫鬟。

她比原主大两岁,自买入府中,便一直陪在原主身边,可说是陪着原主一起在深宅大院里长大的。

她经历过原主幼时得宠的娇憨,生母突然病逝后的艰难与孤寂,父亲程致远态度逐渐冷淡后的世态炎凉,以及后来在程国公府那捧高踩低、人情淡薄的后宅中,步步谨慎、仰人鼻息的岁月。

可以说,青黛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原主程琰所有性情、习惯、小动作、喜怒哀乐和心底所有小秘密的人,甚至超过了原主那位关系复杂疏离的父亲。

程妍穿越而来,占据了这具身体,虽然继承了部分模糊的记忆碎片,但她的言行举止、思维模式、性格喜好、能力手段,与从前那个怯懦敏感、近乎自闭、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的原主,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最瞒不过的,恐怕就是这位与“程琰”朝夕相处、形影不离近十年的贴身丫鬟。

然而,令程妍有些意外且始终心存警惕的是,除了最初那十来天,青黛会时不时用一种复杂难辨、带着深深探究与困惑的眼神偷偷打量她,在她注意到时又迅速移开之外,随着时间的推移,青黛并未表现出任何激烈的情绪——没有直接的质问,没有失控的恐慌,也没有向任何人,哪怕是府里其他下人透露丝毫异样。

只是,青黛对待程妍的态度,在原有的恭敬和顺从之上,又悄然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疏离和小心翼翼的谨慎。

她依然将程妍的起居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指令执行得一丝不苟,但却很少再像以前对待原主那样,有那种自然而然的、超越主仆界限的亲昵举动,比如偶尔替“小姐”拢拢碎发、整理衣襟,或是带着宠溺又无奈的口吻哄她多吃一口点心。

如今的青黛,更像一个恪尽职守、无可挑剔,但情感上却封闭起来的完美下属。

她仿佛在独自守护着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又像是在暗中持续地、冷静地观察、评估、确认着什么。

程妍心里很清楚,青黛是个极其聪明、有主见且对原主忠心耿耿的姑娘。

可以说,原主那样怯懦敏感、近乎自闭的性子,能在程国公府那复杂的环境中安然长大至今,那位已经去世的忠心老嬷嬷和年纪虽小却颇有城府手段的青黛、以及将院子内务管理得密不透风的青绿功不可没。

尤其是在老嬷嬷因病去世后,青黛和青绿更是将原主护得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事事为她筹谋打算,小心翼翼地周旋在各房夫人、小姐与下人之间,抵挡了无数明枪暗箭。

甚至连最终嫁给谢瞻这桩彻底改变原主命运的婚事,背后也都有青黛和青绿不断鼓励和支持原主去争取的影子。

也正因有了青黛和青绿这样聪慧、忠心且有一定能力的丫鬟在身边周全维护,原主才能在失去生母庇护、父亲关爱又严重不足的冷漠环境中,匪夷所思地保留了一份不谙世事的天真和近乎幼稚的单纯,几乎未被后宅的阴私彻底污染。

而管理着院中大小事务、心思细腻的青绿,也早已通过无数细枝末节——例如程妍对食物喜好的改变,对香皂制作、美食烹饪这些原主从未接触过的技能的熟练掌握,处理事情时迥异的果决风格,甚至走路的姿态、看人的眼神——察觉出了不同。

只是青绿性格更为内敛沉稳,将所有的惊疑都压在了心底,只是更加沉默而努力地做好分内的事,同时更加留意着程妍的一举一动。

其实,到了现在,程妍几乎不需要再进行任何试探或确认,她内心深处几乎可以肯定,敏锐如青黛和青绿,早已察觉到了如今的“小姐”内里早已换了一个灵魂。

这种认知,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上,让她在与这两个丫鬟相处时,总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无法真正安心。

看着各类火锅食材都已准备得差不多了,浓郁的锅底也在小锅里咕嘟着,只等时辰到了便端去老夫人处。

程妍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的麻辣鲜香也无法驱散她心头的凝重。

她决定,不再回避这个问题。

她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也需要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上,找到真正可靠、能够分担这个惊天秘密的盟友。

她不能永远活在猜测、防备与表演之中,那太累,也太危险。

无论结果如何,她必须直面。

她用干净的布巾擦了擦手,对青黛和刚从外面核对完份例食材回来的青绿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青黛,青绿,你们随我来一下。”

然后,她便带着神色微怔、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的青黛,以及面上淡定但眼神中泄露出一丝紧张的青绿,回到了自己后院的正屋,并挥手示意屋内其他负责洒扫的小丫鬟暂且退下。

“吱呀”一声,房门被走在最后的青绿轻轻合上,隔绝了外面厨房的喧嚣与夏日的蝉鸣。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她们三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近乎凝滞的紧张感,仿佛连漂浮的尘埃都停滞了。

盛夏上午的阳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棂,在光洁的青砖地面上投下斑驳跳跃的光影,明明亮烈,却驱不散室内的沉闷。

窗外的蝉声此刻听来,也显得格外聒噪,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摊牌敲着凌乱的鼓点。

程妍走到屋子中央的紫檀木圆桌旁,没有坐下,只是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微微低着头、双手紧握在身前的两个丫鬟。

“青黛,青绿……”

程妍没有用疑问句,而是用一种异常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语气,直截了当地开口,目光清澈而深邃,仿佛要看到她们心底去,“你们……早就知道了吧。”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落在寂静的房间里。

“知道我,并不是她。”

话音落下,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

她这话说的奇怪,可在场的三人都明白其中含义。

青黛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了裙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整个人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颤,像是被这句话击中了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站在她身旁的青绿虽然没有这样剧烈的反应,却也下意识地低下了头,避开了程妍的目光。

青黛缓缓抬起头,那双总是透着机灵和赤诚的眸子里,此刻弥漫开浓得化不开的、深不见底的悲伤。

那悲伤中,还夹杂着一丝长久以来的猜测终于被证实后的释然,与随之而来的巨大空洞和茫然。

她沉默了几秒,仿佛在积蓄着面对真相的勇气,然后,极其缓慢又沉重地,轻轻点了点头。

喉咙里艰难地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哽咽的:

“……是。”

这一个字,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也抽走了她强撑多时的镇定。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在她眼眶中打转,她却倔强地没有让它们落下。

看着她这副强忍悲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眼前崩塌了的模样,程妍心中也涌起一阵复杂难言的酸涩与愧疚。

无论原主程琰去了哪里,自己对她们二人而言,终究是一个闯入者,一个打破了她们主仆十余年深厚情谊的“外人”,一个占据了她们誓死效忠的小姐身躯的“孤魂野鬼”。

“我很抱歉,”

程妍语气真诚,带着一丝深深的无力感,“但这……真的不是我能选择的。我醒来时,便已经在这里了。”

她试图解释,却发现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她对着这个世上,对原主程琰而言或许算是最亲近、最信赖的“家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措。

她无从解释这诡异莫测的灵魂转换,甚至不知道原主是与她互换了时空,还是已然在那场惊吓中彻底魂飞魄散。

她自己,也不过是个在末世残酷环境中挣扎求生,刚凭借空间异能看到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就莫名来到这个陌生时代的普通女孩。

她可以理解青黛青绿对她的不欢迎,甚至是潜意识里的排斥与怨恨——若易地而处,她恐怕也难以坦然接受。

但她不想,也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这段时间,她就像当初谨慎地、一步步试探着为谢瞻治疗腿伤一样,也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青黛和青绿,观察着她身边每一个可能察觉到异常的人的反应。

这关乎她能否在这个未知的世界安全地、长久地活下去,她不敢有丝毫大意。

“我……我能问问您吗?”

青黛的声音带着极力压抑却依旧明显的颤抖,大颗大颗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在她浅绿色的裙衫上洇开深色的湿痕。

她抬起泪眼,目光中带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几乎不敢存在的希冀,“我家小姐……她,她去哪儿了?她……她还……还在吗?”

最后几个字,她问得极其艰难,声音破碎,带着一种不敢触碰答案的恐惧。

旁边的青绿也猛地抬起头,屏住呼吸,紧紧盯着程妍的嘴唇,仿佛她的回答将决定她们的生死。

程妍的心猛地一沉。最艰难的时刻,到来了。

她知道青黛问的是什么。

那些来自青黛和青绿探究的目光,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那些在看到她熟练地处理事务、制作香皂、与掌柜侃侃而谈时,眼中闪过的惊愕与难以置信,她都看在眼里。

此刻,房间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青黛压抑的抽泣声和窗外断续的蝉鸣。

两个丫鬟的目光如同灼热的丝线,紧紧缠绕在程妍身上,那眼神里交织着最后的期待和难以掩饰的、仿佛等待最终审判般的紧张。

程妍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细微的刺痛感,帮助她维持着表面的镇定。

她该如何回答?

说出那个冰冷而残酷的推测吗?

穿越那日的记忆碎片再次不受控制地涌来:她恢复意识的那一刻,人是靠在谢瞻怀里的。

可属于原主程琰的记忆里,只有她鼓起勇气、心如擂鼓地坐到谢瞻腿上的片段,再往后,就什么都没了。

完全没有……主动依偎进他怀中的记忆。

以她对原主那些模糊记忆和性格的了解,那个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在那种情况下,绝无可能做出如此大胆主动的举动。

而谢瞻,更不可能主动将她搂入怀中。

那么,逻辑推导出的唯一解释,冰冷而残酷:在原主程琰的灵魂离开这具躯壳的瞬间,身体失去了支撑,恰好软倒了下去,落入了谢瞻的怀中。

而就在那个短暂的空隙里,她——来自末世丧生的程妍——的灵魂,不知何故,被塞了进来。

这个认知,早在她梳理清楚记忆碎片时,就已让她心底发寒。

原主程琰,那个年仅十六岁、生命还未真正绽放的少女,恐怕已经……凶多吉少,甚至可能……已然不在了。

可是……看着眼前青黛那盈满水光、充满绝望祈求的双眼,看着青绿那紧绷的、仿佛随时会断裂的神经,那些冷静到近乎残忍的分析,卡在程妍的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青黛的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裙裾,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青绿则微微前倾着身子,像是一个在悬崖边等待救援的人,眼神里是孤注一掷的期盼。

程妍垂下眼帘,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盖了她眸中翻涌的复杂情绪。

她不能给她们虚假的希望,但也无法亲手掐灭那最后一点星火。

她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目光恢复了平静,带着一种沉重的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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