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元官茶茶脸上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
徐晓察觉到元官茶茶神色细微的变化,刚想开口说什么,后院突然传来阮乐乐的声音:
“什么审美呀,种这破花!”
元官茶茶眸光一厉,站起身,对徐晓淡淡道:
“徐阿姨,看来您的宝贝干女儿对我的花园有些‘独特’的见解,我失陪一下,去看看。”
徐晓脸色微变,连忙跟上:
“六小姐,乐乐她不懂事……”
元官茶茶没理会,径直走向后院,刚踏出玻璃门,就看到阮乐乐正站在那片她最为珍视的、从南美雨林引进的幽灵兰花前。
这种兰花形似翩飞的白色蝴蝶,花期极短,培育难度极高。
阮乐乐背对着她,正伸出手指,似乎想去掐那娇嫩的花瓣,嘴里还嘟囔着:
“这丑不拉几的白花有什么好的……”
“把你的爪子拿开!”
元官茶茶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吓了阮乐乐一跳,她猛地转过身,看到元官茶茶沉静却隐含锋锐的脸,以及后面脸色难看的徐晓,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因为被撞破而升起一股破罐破摔的蛮横。
“几朵破花而已,我看看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小气?”
阮乐乐扬起下巴,故意用脚踢了踢旁边的花盆。
“碰坏了又怎样?赔你就是了!真当是什么宝贝!”
元官茶茶看着她脚下那盆被踢得泥土飞溅的珍稀墨菊,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周身的气息仿佛都带着寒意,走到阮乐乐面前,一脚将阮乐乐踹倒。
“赔?”
元官茶茶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
“你赔得起吗?”
阮乐乐被元官茶茶踹了一脚,肚子疼得不行,但嘴上依旧不服输:
“你……你想干什么?我干妈还在这里呢!”
“乐乐!快向六小姐道歉!”
徐晓急忙喝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但已经晚了。
元官茶茶出手如电,一把扣住阮乐乐那只刚刚行过凶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阮乐乐瞬间痛呼出声。
“啊!你放开我!”
元官茶茶非但没放,手指反而如铁钳般收紧,另一只手指着地上被摧残的花株,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砸在阮乐乐心上:
“这株‘路易十四’,是法国园艺大师的遗作,全球现存不超过十株,这丛幽灵兰花,需要模拟雨林环境精心培育三年才能开花,这盆墨菊,是已故国画大师齐白石头生前最爱的品种,有市无价,你拿什么赔?”
元官茶茶每说一句,阮乐乐的脸色就白一分,手腕上的剧痛和元官茶茶眼中毫不掩饰的冷蔑让她又惊又怒。
“你……你胡说!”
“胡说?”
元官茶茶猛地将她往前一拽,迫使她踉跄着低头面对那片狼藉。
“你脚下踩碎的,不是你口中轻飘飘的‘破花’,是时间、心血、以及你这种人永远无法理解的珍稀,你的无知和蛮横,除了彰显你的粗鄙和家教缺失,一文不值。”
“六小姐!手下留情!乐乐她年纪小不懂事……”
徐晓上前想拉开元官茶茶。
元官茶茶却先一步松开了手,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阮乐乐猝不及防,向后跌坐在地,手腕上一圈清晰的红痕,火辣辣地疼。
“徐阿姨,”
元官茶茶转向徐晓,语气恢复了些许平静,但眼神依旧锐利。
“这恐怕不是一句‘年纪小不懂事’就能揭过去的。”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跌坐在地、又羞又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阮乐乐,如同看着一只渺小的虫豸。
“听说人是最好的花肥,你说我把你剁了给我的花当花肥怎么样?”
阮乐乐猛地抬头,对上元官茶茶那双毫无笑意的眼睛,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所有的愤怒和不服都被恐惧压了下去。
元官茶茶直起身,对脸色发白的徐晓淡淡道:
“徐阿姨,请带令千金离开吧。”
当面对报复阮乐乐对她辛苦维持的温婉千金人设不利……
徐晓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彻底搞砸了,她深深看了元官茶茶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什么也没说,用力拉起还在发抖的阮乐乐,几乎是拖着她,匆匆离开了元官家的别墅。
【宿主,徐晓离开时,情绪波动极大,尤其是看向后院的残花时,有强烈的……心疼和懊恼……】
元官茶茶站在一片狼藉的花园中,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眼神幽深。
心疼?
懊恼?
刚刚徐晓虽然说她平时喜欢养花,但苍舒言查到的资料里,徐晓不喜欢花。
这场接触,虽然没能直接套出关于“灵瞳会”的关键信息,但阮乐乐的愚蠢举动,似乎意外地掀开了徐晓面具的另一角。
她低头,看着被阮乐乐碾碎的花瓣,轻声对007说:
【统子,查一下,之前徐晓是不是与植物学、园艺或者……某些需要用到特殊植物的古老仪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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