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团三十周年庆的鎏金请柬,此刻正躺在大理石茶几上,烫金字体刺得赵晗意瞳孔微缩——请柬上的日期,正是她预产期的前三天。
“张助理,”她捏着请柬,指节泛白,“沈益晖发疯了?”
张助理躬身递上平板,屏幕里是沈益晖在董事会上拍桌子的监控画面:“沈总说,必须在这个时间办,越热闹越好。”他压低声音,“听说......是为了引蛇出洞。”
赵晗意的手指抚过小腹,双胞胎正踢得她腰侧发疼。前世今日,沈益晖正在巴黎参加“世纪婚礼”,而她被锁在精神病院,听着广播里说“沈氏太子妃突发恶疾,抢救无效”。现在想来,那场“恶疾”,怕也是沈砚的局。
“备车。”她扯下沙发上的香奈儿女衫,换上定制的酒红色高定礼服——裙摆缀满碎钻,像极了前世她被推下天台时,身上那件染血的婚纱。
宴会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赵晗意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进门时,全场寂静。她看见主位上,沈益晖穿着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胸前别着和她同款的蓝钻胸针——那是她前世亲手设计的,当时他说“太招摇,不适合太子爷”。
“沈太太。”他起身走向她,目光扫过她隆起的腹部,喉结滚动两下,“今天......你真美。”
赵晗意勾唇一笑,指尖划过他西装内袋的位置——那里藏着把瑞士军刀,刀刃比他导师评价表的分数还锋利。“阿晖,”她轻声道,“你确定要在这时候办婚宴?”
“确定。”沈益晖握住她的手,将婚戒套上她无名指——和前世那枚一模一样的鸽血石,此刻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我要让全港看着,谁才是沈太太。”
话音刚落,宴会厅的门被撞开。
二十个黑衣保镖扛着摄像机冲进来,为首的男人举着话筒,声音尖得像破锣:“沈益晖!你欠沈氏股民的血债,今天该还了!”
赵晗意眯起眼——这是沈氏第三大股东,李正国,前世联合沈砚做空沈氏,害得她娘家破产的刽子手。
“李总,”沈益晖松开赵晗意,慢条斯理扯松领带,“你该查查股权变更记录。”他拍了拍手,张助理捧着文件夹上台,“三天前,你抵押给银行的股份,已经全部转到我名下。”
李正国的脸瞬间煞白:“你!你什么时候......”
“就当你派人在我酒里下药那天。”沈益晖走到他面前,指尖捏住他下巴,“李叔,你说沈砚给你五个亿,让你搞垮沈氏?他给你看的,是我前世的体检报告吧?”
人群哗然。
赵晗意摸着肚子轻笑,双胞胎似乎听懂了什么,踢得更狠了。她听见沈益晖压低声音:“我故意让他们拍到‘下药’视频,不然怎么引李叔入瓮?”
李正国突然扑向沈益晖,却被保镖按倒在地。他从怀里掏出个遥控器,疯狂大笑:“沈益晖!你以为赢了吗?这栋楼的煤气管道,我装了二十个炸弹!”
赵晗意感觉小腹猛地一缩——这是她怀双胞胎以来最剧烈的胎动。她抓住沈益晖的手腕,指尖触到他掌心的薄汗:“阿晖,真的有炸弹?”
“假的。”沈益晖反手扣住她,“张助理,拆弹组呢?”
“沈总,”张助理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炸弹是假的,但李正国手里有......有沈太太的孕检单!”
赵晗意瞳孔骤缩。她今早刚做的四维彩超,照片上的双胞胎正握着小拳头,此刻正躺在李正国手里,被他举得老高:“沈益晖!你老婆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是沈砚的野种!”
全场死寂。
赵晗意感觉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她想起前世生产时,医生举着“死胎”的诊断书,沈益晖摔门而去;想起沈砚在她病床前说“你这种病秧子,也配生沈家的种”。原来从一开始,他们就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放屁!”沈益晖拽过李正国的衣领,一拳砸在他脸上,“我让人验过dNA!”
“验个屁!”李正国吐掉血沫,指着赵晗意的肚子,“你以为她真的是沈太太?她是沈砚从孤儿院买来的替身!当年你妈找的‘病秧子千金’,早就在车祸里死了!”
赵晗意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前世她被推进手术室前,听到护士说“患者身份不明,疑似沈家失踪的真千金”,原来真相藏在这里。
“阿意,”沈益晖转身将她护在身后,声音冷得像冰,“别怕,我早就知道。”
“你知道?”赵晗意抬头看他。
沈益晖摸出手机,打开一段监控——是她五岁时的画面,蹲在孤儿院墙角,手里攥着半块破碎的玉牌。镜头切换到沈家老宅,一个老妇人举着同样的玉牌,对管家说:“找到她,不管用什么方法,带回沈家。”
“这是我妈的日记。”沈益晖将手机转向她,“她临终前说,当年为了救你,才谎称你夭折。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赵晗意的眼泪砸在礼服上,晕开一片暗红。她想起前世沈益晖说“我从未爱过你”时的眼神,原来那不是厌恶,是怕她知道真相后再次陷入痛苦。
“所以......”她哽咽着,“你装病,装冷漠,都是为了保护我?”
沈益晖点头,喉结滚动:“沈砚的人一直在找你,我怕他们伤害你......”
“够了!”李正国突然尖叫着按下遥控器。
“叮——”
宴会厅的灯光突然熄灭,紧接着,天花板上垂下无数碎钻,闪得人睁不开眼。赵晗意抬头,看见天花板上挂着巨大的LEd屏,画面里是沈益晖的私人飞机,机舱里堆满了婴儿用品——从奶瓶到婴儿床,全是她前世在购物车里加了又删的东西。
“沈太太,”沈益晖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这是你孕期说的每一句话,我让人记了三年。”
屏幕切换画面:她在产检时摸着肚子说“宝宝要穿粉色小裙子”,他在备忘录里记“粉色定制款,法国设计师”;她抱怨“孕吐太难受”,他连夜飞去意大利找手工冰淇淋配方;她对着镜子摸肚子说“要是双胞胎就好了”,他当天就让医生做了试管婴儿方案......
“阿意,”沈益晖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捧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枚钻石脚链,和她孕早期买的平价脚链款式一模一样,“我知道你讨厌豪门规矩,所以我没办婚礼。但现在,我想让全世界知道,你赵晗意,是我沈益晖的命。”
赵晗意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她摸着肚子,双胞胎似乎也感受到了情绪,安静地贴在她腹壁上。她突然笑了:“阿晖,你知道吗?”
“嗯?”
“我怀的是双胞胎。”她掀起礼服下摆,露出平坦的小腹,“但你猜,医生怎么说?”
沈益晖抬头,眼底满是紧张:“怎么说?”
“医生说,”赵晗意指尖轻点肚脐,“这两个小家伙,一个是你的,另一个......”她顿了顿,突然凑到他耳边,“是你的缩小版。”
沈益晖愣住:“什么?”
“前世你车祸去世后,我把你的心脏捐给了一个心脏病患儿。”赵晗意摸着小腹,“现在,他回来了。”
全场哗然。
沈益晖的身体剧烈颤抖,他捧起赵晗意的脸,拇指擦掉她的眼泪:“阿意,你......”
“所以,”赵晗意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角,“我们不仅是夫妻,还是......”
“血脉相连。”沈益晖接口,声音哽咽,“阿意,谢谢你。”
李正国看着眼前的画面,突然疯了似的扑向LEd屏,却被保镖按倒在地。他指着沈益晖,嘴唇发抖:“你......你根本不是沈家人!”
“我是。”沈益晖站起身,扯松领带,“但我妈告诉我,血缘不重要。”他看向赵晗意,“重要的是,我爱的人,愿意和我共度余生。”
宴会厅的门再次被推开。
一群记者举着相机冲进来,闪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为首的女记者大喊:“沈总!有人举报您伪造亲子关系,还涉嫌商业犯罪!”
赵晗意皱眉——这是沈砚的公关团队,前世就是他们买通媒体,说她“克夫克子”。
“让他们拍。”沈益晖揽住她的肩,“正好让全港看看,我沈益晖的太太,是什么样的人。”
记者们疯狂按快门。赵晗意挺直腰板,摸着肚子对镜头笑:“各位,这是我的双胞胎。左边这个,是沈益晖的亲儿子;右边这个......”她顿了顿,突然掀开礼服下摆,露出平坦的小腹,“是他的缩小版。”
“哈?”记者们愣住。
“开玩笑的。”赵晗意重新盖好礼服,“右边这个,是我的学生。”她看向沈益晖,“阿晖,带他们去看看吧。”
沈益晖点头,拉着她的手走向后台。路过李正国时,他突然停住脚步,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李叔,你刚才说炸弹是真的?”
李正国浑身一僵。
沈益晖直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我让人在你鞋底装了定位器。现在,警察应该快到了。”
李正国瞪大眼睛,刚要喊,就被冲进来的警察按倒在地。
后台休息室里,张助理举着平板电脑等他们:“沈总,沈砚在澳门被抓了。”
“他说什么?”
“他说,”张助理顿了顿,“当年你车祸的司机,是他买通的。他还说......”他看了眼赵晗意,“他还说,沈太太的病,是他找人做的假诊断。”
赵晗意的手指微微发抖。原来上一世她被判定为“抑郁症”,也是沈砚的算计。他怕她抢走沈益晖,怕她分走沈氏的股份,所以从身体到精神,都要摧毁她。
“阿意,”沈益晖握住她的手,“以后,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赵晗意望着他,轻轻点头。她摸着肚子,感受着两个孩子的胎动,突然觉得,这一世的阳光,比前世任何时候都要温暖。
宴会厅的灯光重新亮起。
赵晗意站在沈益晖身边,听着他在台上致辞:“今天,我要向全世界宣布三件事。”他牵起她的手,“第一,我和沈太太补办婚礼;第二,沈氏未来的继承人,是我和沈太太的双胞胎;第三......”他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从今天起,沈太太的位置,只属于她一个人。”
台下掌声雷动。
赵晗意望着台下的宾客,望着身边的沈益晖,突然想起前世她跪在天台边缘时,听见的最后一句话是“沈太太坠楼了”。现在,她站在这里,被所有人唤作“沈太太”,身边是她爱了三世的男人,怀里是她和他的孩子。
原来,重生的意义,从来不是复仇。
而是,和他一起,把前世所有的遗憾,都变成今生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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