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骄傲的拍拍胸膛,“我有个朋友在深城大学上学,他可以带我进去,怎么样,你要不要去?”
“真的?我也可以进去?”
“可以。”
这下陆晚汐也不想去菜市场了,满脑子都是要去听演讲的喜悦。
“好啊,那我和你一起过去!”陆晚汐欣然答应。
宋安澜见陆晚汐这模样,估计也没心情再给霍城延做午饭,打算跟她商量明天,她拿了钱,总不能不办事。
“既然陆同志要去听演讲那买菜的事等明天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陆晚汐点头,“行,反正霍城延晚一天吃我送的午饭也不会死,我先去听了演讲再说。”
宋安澜答好,没她事她也可以撤了。
“安澜同志,你要不要也和我们一起去听?”苏婳喊住要走的宋安澜,热心邀请她。
宋安澜蓦地一顿,她?
她转身回看两人,不太敢相信。
陆晚汐拉住她胳膊,“对啊对啊,那位钱教授可是京大特别有名的教授,听了他的演讲,保证让你终生难忘!”
宋安澜有些紧张,双手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放。
“……可我没上过大学,去了也听不懂。”她脸红了红,有点不好意思。
以前在小巷子里时,周围生活的人没几个考上高中的,大学自然更不用肖想。
可她来到霍家,遇到的全是好大学的大学生,她那点拿不出手的学历在她们面前显得黯淡无光。
苏婳安慰她,“没关系啊,我是学艺术的,也不一定听得懂那位教授的演讲,但他有名,我们都是奔着他的名头去的。”
宋安澜被说的心动,她也可以去大学听大学教授的演讲吗?
“可以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陆晚汐看了眼手表,这里离深城大学有一段距离,要赶紧过去才行。
她不管宋安澜的回答,扯着她和苏婳就往深城大学方向走,“没问题没问题,听不明白的大有人在,我们装的像一点就听得懂了。”
三人走到深城大学门口,越靠近校门宋安澜心跳的越快。
她从来没有进过大学的校门。
虽然深城大学就在深城,但她平时从来不会往这个方向走。
也许是曾经的梦想破碎,而别人可以轻松肆意在大学校园里漫步,她觉得哀伤,所以从来不踏足这块地界。
苏婳的朋友是个清瘦的男同志,很早便在门口等着苏婳。
见她还带着两个女同志,微笑着两人打招呼。
“你们好,里面快开始了,我带你们进去吧。”
苏婳对他表示感谢,“多谢了,等会请你吃晚饭啊。”
男同志笑笑点头,耳尖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红色。
宋安澜一路飘飘然被陆晚汐带着走进校园,直到在演讲大厅坐下她都没回过神来。
演讲还没开始,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苏婳她们来得不算早,坐的位置比较靠后,但也能清楚看到舞台。
宋安澜坐在一堆大学生里面,心情忽上忽下,既激动又难过。
如果当年她按部就班,现在肯定也是一名优秀的大学生。
可惜没有如果,她走不进大学校园。
闹哄哄的大厅,在钱教授入场后响起了阵阵热烈的欢呼声,随后又在钱教授的话里安静下来。
宋安澜朝那名威望十足的钱教授望去,花白的头发,纤瘦的身体,已过花甲之年,却仍精神抖擞,身上穿着衬衫,半点看不出萎靡模样。
钱教授主要研究汉语言文学,但这次演讲的内容却是天南海北,什么都聊,聊人生聊未来,上可谈天,下可说地,语言幽默风趣,时不时逗得满堂大笑。
宋安澜听得很认真,这位钱教授讲话让她很舒服,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像一位很久不见的朋友静静讲述他的故事。
有那么一瞬间,宋安澜想考大学的心忽然再次燃烧,在心里烧的猛烈,旺盛。
可理智恢复后,那颗热血的心又很快趋于平静。
对于高中课本,她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别说会一点,她是半点都不会。
当年她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入深城最好的高中,可希望还没开始就破灭了。
她依旧生活在沼泽里。
最后演讲结束时钱教授说了一句口音纯正的英语:Nothing is impossible.
没有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
演讲结束。
宋安澜被最后那句话定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安澜,安澜!”
“啊,怎么了?”宋安澜猛地回神。
陆晚汐古怪的瞧她,“演讲结束了,该走了。”
宋安澜恍然“啊”了一声,跟着陆晚汐和苏婳出去。
演讲一共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三人出校园时已经下午五点多。
宋安澜暗道不妙,她还要回去做晚饭!
不等陆晚汐和苏婳反应,她跟两人说了句再见,火速往霍家的方向跑去。
跑到一半她想到什么又停下来改为慢走。
她没骑自行车,从这里走回霍家要一个多小时,就算全程用跑的也不来不及。
反正无论如何也要迟到,她还不如放宽心,等着回去挨骂。
只是最近这段时间梅倩玉和霍笑余看她很不爽,估计她今天不会好过。
她叹了口气,当保姆也不是那么好当啊。
傍晚六点多,天际被夕阳的余晖染成橙红色。
宋安澜终于慢悠悠摸到了霍家小区门口。
她站在外面徘徊了会,有点不敢进去。
怕一进去梅倩玉就把她的东西扔出来,让她卷铺盖走人。
她又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在这鬼鬼祟祟做什么。”
一道沉冷的声音从宋安澜背后响起。
“啊!”宋安澜吓了一个激灵,忙回头看来人。
霍承渊站在她面前,剑眉紧拧,很是不耐。
宋安澜好多天没见到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霍承渊抬起手腕,淡漠瞥了一眼时间,随后又看向面前的女人。
宋安澜看到他的动作,尴尬的摸了摸脸。
这下真的完了,霍家得罪了三个人,还被其中一人抓了现行,这会不走人都不行了。
“呵,你倒是潇洒。”男人冷笑。
宋安澜,“……”
今天确实挺潇洒的,只不过这潇洒的代价有点大。
见她不反驳,低眉顺眼的站着任他阴阳怪气,霍承渊心口又是一阵恼怒。
“跟上来,等会别说话。”男人出声,抬脚往小区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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