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去吧。\"草上飞立刻停下脚步,指尖摩挲着围巾边缘,\"正好带了些刚买的蜂蜜糖,小鹤总说夜里咳嗽,含一颗能舒服点。\"
神鹰眨了眨眼,突然凑到蚀日烛龙耳边:“那我们先回宿舍啦?”她冲草上飞挤了挤眼睛,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狡黠的笑意。
蚀日烛龙无奈地瞥了她一眼,转身和草上飞往鹤丸刚志的宿舍走去。雪片落在她们肩头,草上飞的白色长发沾了点雪沫,像落了层细盐。“小鹤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她轻声问,靴底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
“上次训练课她脸色就很差,”蚀日烛龙想起鹤丸刚志总把自己裹得像团棉花,连跑步都没力气,“目白光明说她总熬夜看比赛录像。”
两人走到宿舍楼下,刚推开单元门就听见目白光明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小鹤,药温刚好,快趁热喝了。”
蚀日烛龙和草上飞对视一眼,放轻脚步走过去。鹤丸刚志的宿舍门没关严,留着道缝——目白光明正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个白瓷碗,碗沿冒着热气。鹤丸刚志缩在被子里,只露出颗毛茸茸的脑袋,脸色苍白得像宣纸,听见动静才慢吞吞地抬眼:“是小蚀和小草吗?”
“打扰你们了?”蚀日烛龙推开门,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药瓶和体温计上。
目白光明连忙起身,裙摆上沾着点药汁痕迹:“不打扰,刚想叫她喝药呢。”她瞥见草上飞手里的蜂蜜糖,眼睛亮了亮,“这糖来得正好,药太苦了,她总含着不肯咽。”
鹤丸刚志从被子里探出只手,指节细瘦得硌人:“才没有……”声音细若蚊蚋,刚说完就咳嗽起来,肩膀抖得像片秋风里的叶子。
草上飞快步走过去,剥开颗蜂蜜糖塞进她嘴里,指尖触到她冰凉的嘴唇时皱了皱眉:“又不听话了?”
蚀日烛龙把鲁道夫人偶放在枕边,玩偶的红色披风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显眼。鹤丸刚志的眼睛倏地亮了亮,含着糖含糊道:“这是……鲁道夫前辈的人偶?”
“夹娃娃机抓的,”蚀日烛龙坐在床沿,目光扫过她床头柜上的比赛录像带,“总看录像多没意思,等你好起来,我们去现场看鲁道夫前辈比赛。”(梦之杯)
目白光明端着药碗凑过来,语气里带着点哄小孩的温柔:“先把药喝了才能好呀。”她舀起一勺药汁,小心地吹了吹,递到鹤丸刚志嘴边。
这次鹤丸刚志没再推拒,乖乖地张开嘴。苦涩的药味漫开时,她飞快地嚼了嚼嘴里的蜂蜜糖,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枕边的鲁道夫人偶,嘴角悄悄扬起点弧度。
“对了,”蚀日烛龙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袋子,“小鹰她们买的草莓大福,留了两个给你。”
目白光明接过袋子,笑着往床头柜上放:“谢谢你们想着她。”她替鹤丸刚志掖了掖被角,指尖划过她汗湿的额发,“这几天总说没胃口,看到甜食说不定能多吃点。”
鹤丸刚志忽然拉了拉蚀日烛龙的衣袖,声音软软的:“小蚀……今天聚会好玩吗?”她眼里的羡慕像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
蚀日烛龙想起小吃街的烟火气,想起特别周被青云天空逗红的脸,指尖在人偶的披风上轻轻划了划:“挺热闹的。等你好了,我们再去一次,让神鹰请你吃章鱼烧。”
“真的?”鹤丸刚志的眼睛亮了亮,咳嗽了两声又蔫下去,“可是我跑不快……”
“不用跑,”草上飞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睛,声音温软得像棉花,“我们慢慢走,还带你去看街头表演,一起看祭典……\"
\"好啊,我等着。\"鹤丸刚志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眼皮也开始打架。草上飞见状,轻轻抚了抚她的额头,\"睡吧,我们在这里陪着你。\"
目白光明放下药碗,轻声说道:\"我来看着她就好,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蚀日烛龙点点头,站起身准备离开。她的目光再次扫过床头柜上的比赛录像带,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小鹤,记得按时吃药,别让自己太累。\"她叮嘱道。
\"知道了......\"鹤丸刚志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走出宿舍楼,雪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草上飞伸了个懒腰,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星星。\"你说小鹤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很快就会的。\"蚀日烛龙淡淡地回答,\"我相信一定会很快就好的。\"
雪后的学院格外安静,路灯的光晕在积雪上晕开一片暖黄。蚀日烛龙和草上飞并肩走在林荫道上,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咯吱作响,惊飞了枝头栖息的夜鸟。
“不如再走走?”草上飞忽然停下脚步,望着远处体育馆的方向。那里的玻璃穹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隐约能看见内部透出的冰蓝色光晕——是学院的室内溜冰场。
蚀日烛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暖手宝:“这个点还有人?”
两人踏着积雪往体育馆走,越靠近越能听见细碎的冰刀摩擦声,像春蚕啃食桑叶般轻柔。体育馆侧门虚掩着,草上飞轻轻推开门缝,呼吸瞬间顿住——
冰场上,鲁道夫象征的燕尾服在冰面划过优雅的弧线,白色披风扬起时像展开的羽翼。她的手臂正环着一个穿纯白溜冰服的女孩,小栗帽的裙摆沾着细碎的冰屑,笑起来时眼睛弯成月牙,鼻尖蹭过鲁道夫的颈窝,亲昵得像只撒娇的小猫。
“学生会会长居然包场了?”草上飞捂住嘴,声音压得像耳语。公告栏上周明明贴着“设备检修,本周闭馆”的通知。
蚀日烛龙微微挑眉,手指轻轻点了点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看来露娜这家伙还挺有情调的。”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戏谑。
草上飞抿唇笑了笑,眼里闪着调皮的光芒。“要不我们偷看一下?难得撞见这一幕。”
两人蹑手蹑脚地往里走,躲在观众席的阴影中。冰场上的两个人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鲁道夫的手臂稳稳地扶着小栗帽的腰,慢慢地带着她在冰面上滑动。小栗帽的动作虽然还有些笨拙,但脸上洋溢的笑容却明亮得仿佛能照亮整个冰场。
“原来鲁道夫前辈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草上飞轻声感叹,语气里带着些许惊讶。
蚀日烛龙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目光落在鲁道夫的身影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那种熟悉的威严与冷静此刻被一种罕见的柔和取代,仿佛冰山融化的一角。
突然,小栗帽脚下打滑,整个人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在冰面上。鲁道夫反应极快,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稳稳地托住了她。小栗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慌乱地抓住鲁道夫的衣襟。
“抱歉,我又搞砸了。”小栗帽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
鲁道夫轻笑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没关系,初学者都是这样的。你已经进步很大了。”
蚀日烛龙和草上飞对视一眼,默契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侧门。
刚关上门,草上飞就拽着蚀日烛龙的手腕往自己寝室走,雪水在地板上拖出两道湿漉漉的痕迹。“小蚀今晚别回你寝室了,”她头也不回地说,指尖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力道,“神鹰买了新的热可可粉,我们挤一挤正好。”
蚀日烛龙脚步一顿——她原本盘算着回寝室找美浦波旁,那家伙总爱在睡前抱着她的手臂讲些训练趣事,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时格外安心。可草上飞的指尖已经扣住了她的掌心,带着雪后的凉意,又烫得让她没法挣开。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草上飞猛地推开门,神鹰正盘腿坐在床垫上拆零食袋,看见她们进来立刻蹦起来,“小草你总算回来啦!我刚泡好热可可——咦?小蚀也来啦?”
蚀日烛龙被拽到床边时才发现,两张单人床被推得紧紧挨着,中间连条缝都没有,铺着同一张格子床单。神鹰献宝似的举着两个马克杯:“我就知道小草会把你拐来,特意多泡了一杯!”
热可可的甜香漫过来时,蚀日烛龙忽然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临时起意。草上飞已经脱了外套,正往床垫上铺厚毛毯,神鹰则踮着脚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暖黄的灯光一下子把房间烘得像个蜜罐。
“上来呀,小蚀。”草上飞拍了拍中间的位置,长发垂在肩头,发梢还沾着雪粒。
蚀日烛龙看着那方狭小的空间,忽然想起小吃街的章鱼烧——神鹰总爱抢草上飞盘子里的芥末酱,草上飞嘴上抱怨,却会把最好的那颗推过去。她低头抿了口热可可,焦糖的甜混着奶香滑进喉咙,竟说不出拒绝的话。
等她脱了外套躺进去,草上飞立刻贴了过来,长发扫过她的颈窝,带着淡淡的樱花香。“挤不挤?”草上飞的声音像羽毛,指尖轻轻勾了勾她的小指。
“还好。”蚀日烛龙刚说完,神鹰就像颗小炮弹似的砸进另一边,毛茸茸的脑袋直接搁在她的胳膊上,“小蚀的肩膀比枕头还舒服!”
“小鹰别乱动,”草上飞拍了拍神鹰的后背,又转向蚀日烛龙,“她今天吃太多巧克力,估计半夜要踢被子。”
蚀日烛龙被夹在中间,左手边是神鹰温热的呼吸,右手边能感受到草上飞平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热可可与樱花香交织的气息,竟奇异地让人安心。神鹰嘴里还在碎碎念着街头表演的趣事,说那个转荧光棒的小哥差点把道具甩到观众席,草上飞时不时应和两句,指尖却一直没松开蚀日烛龙的小指。
“对了对了,”神鹰突然坐起来,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我今天拍了好多照片!你们看小特脸红的样子,像不像熟透的苹果?”
屏幕亮起时,蚀日烛龙下意识眯了眯眼——照片里的特别周正被青云天空捏着脸颊,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嘴角却绷不住笑意,身后的雪地里还留着两人交叠的脚印。草上飞凑过去划了划屏幕,看到那张鲁道夫人偶的照片时轻笑出声:“你居然连这个都拍了。”
“当然啦,”神鹰得意地晃了晃手机,“这可是给小鹤留的念想,等她好了让她一次看个够。”她忽然打了个哈欠,毛茸茸的尾巴尖扫过蚀日烛龙的手腕,“困了困了,睡觉睡觉。”
话音未落,神鹰就像只小猫似的蜷成一团,脑袋往蚀日烛龙怀里拱了拱,没多久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草上飞替她掖好毛毯,指尖不经意触到蚀日烛龙的手背,两人同时顿了顿,又默契地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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