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上一支烟,对着火腿问道:“火腿,啸哥他没有欺负你吧,这几天对你还好吧?”
不知它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反正没再围着我转圈,而是趴在地上低着头时不时看上我一眼,我在它眼神里似乎看出几分……飘忽不定的感觉?
带着火腿,我重新走回到咖啡店,推开门,看见啸哥正悠闲的躺在摇椅上看报纸,我坐到旁边打了个招呼:“啸哥,我回来了。”
啸哥放下报纸,确认来人是我后,顿时气愤的说道:“你不是说忙一天就回来吗,这都是第几天了?”
“呃……总会发生点意外的对不对?”
啸哥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江安,我不是怪你回来的晚,你知道这狗有多疯吗?你离开的不久它还算正常,可晚上跟我回家的时候就开始一直急躁不安的吼叫,你会说狗怕陌生人,很正常是吧,能理解。我喂它吃狗粮,它不吃就算,还打翻盆连带着水散落一地,你想说狗不吃陌生人给的食物,很正常对吧,能理解。但最主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脚边趴着的火腿,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洗澡的时候它偷跑了出去,出来后没看到狗我还一脸懵,但看见房门开一小口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想起你嘱咐记得我照顾好它,于是我又在外面整整找了半宿,可最后还是没找到……我想着怎么和你解释的时候,回到家就看见这狗正趴在客厅舒舒服服地睡着觉,身上还垫着件衣服。看着散落一地的衣服我还有点蒙,但随后我就想起这狗身上压着的那件衣服,原来是你上次醉酒的时候晾我这的。”
这时,我脚边趴着的火腿忽然抬起个头,对着他汪汪地叫了两声。
见此情形,啸哥也停了下来,对它骂道:“你当时有没有做吧,现在知道不让人说了?你知道我找你寻的有多辛苦吗!”
说完,他又继续说道:“后面几天它还算正常,叼着你那衣服,成天无精打采的趴在这里。”
顺着啸哥的目光,我也看向咖啡店的大门处,那里有一件快被撕扯烂的衣服。我忽然很能知道,火腿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异常的表现了……它可能是因为发现自己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那里既没有我也没嗅到杨意的气味,所以做出这番举动……
我在心里暗暗猜测:火腿可能是害怕自己再次被人给丢失……
想到这,我不免有些愧疚的摸了摸火腿的脑袋,它也仰头回应着我;许久,我才对着啸哥说道:“这几天真是麻烦你了,这次合作迟迟谈不好,所以这么久才回来的。”
思来索去,我还是没有把在扬州发生的事告诉啸哥,因为事情既有个结果,再说出来除了徒加担心,没什么其他的意义。
“见外,都是小事,你也别道什么歉。”
啸哥端着杯咖啡向我走来,递给我后又疑惑的问:“姜疏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我喝了口咖啡,回道:“坐车累了,就先回去休息。”
……
离开咖啡店之后,我带着火腿去路边的一家宠物店买了根牵引绳,虽然感觉道它很不喜欢,但为了安全考虑我还是套住了它。
走在路上,快到家的时候,路冉忽然给我打来了电话,接通后,电话那头的她问:“江安,你回来了没有?”
“还在路上。”
“你和姜疏姐现在关系还好吧?”
“如你所见,闹掰了。”
路冉没再讲话,继而沉默了下去。
一阵沉吟过后,我主动向她说道:“你有空的话,就去照顾一下姜疏吧,她感冒了。”
“你们不是闹掰了吗,现在叫我去关心她是什么意思?”
“你傻呀路小妞,是我跟她闹掰又不是你,再说我们只是意见不同发生了争执,又不是一刀两断,大道朝天各自走……”
路冉应了一声,忽然又问:“你知道我会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
“问我回家了没有。”
“姜疏姐刚才给我打电话,叫我关心一下你回来了没有。”
我并未言语,只是沉默,以至于半晌才缓缓说道:“我发她地址给你,你快点去吧。”
“你别转移话题!”
“火腿好像跑丢了,我去找下它。”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站在原地深呼了几口气,才给路冉发去姜疏家地址和门牌号。
她忽然回了我句:口是心非的狗男人!
……
回到家,我先是把火腿脖子上的绳子解开,然后打上电闸,昏黑的客厅在刹时亮了。
定眼看去,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关上的窗檐下雨依然会滴水,冷了的电饭煲也不会再热起来,可我总感觉心里空荡,缺失了什么。
没有绳子的火腿,就像一匹脱缰野马,摇着尾巴欢快的在四处跑动,给它弄了点狗粮和水,我便没再管它,疲惫的走回卧室休息。
打开灯,走上前,重重的躺在床上,我随手扯来一旁乱放的被子盖在身上,房间里的一切似乎都没变,床头的桌子旁还胡乱放着几盒还未用完的避孕套。
被子里晒过阳光气味让人感到舒适,累的快睡着时,我才终于是想起是什么……屋外缺失了那个每天晚上,留灯等我回家吃饭的女人;这里则少了那个每天早上、催促着我起床洗漱,自己则留在卧室把被子叠着整齐、房间收拾干净的女人。
她还会回来吗。
我是否还在等她?
我想做一场梦,梦里我们结婚了,日出而起,日落而啪……
我睡了。
可我最终还是没有看到这个场景,我的梦里只有一处望不到边的赤贫荒野;虚无缥缈的她已经离我很远了,这是自始无终的结尾。
……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夜里10点多,对于许多人来说,十点多只是夜生活的开端,对于很多人来说,十点多已经该是睡觉时间。
而我则是这其中的例外或者第三种,既想过上美好的夜生活,却又不得不早睡明天好上班的冤种……
我点了份外卖,又起床舒适的去洗了个澡,在吹头发的时候,放在卧室充电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电话是肖燕琴打过来的,接通后,她语出惊人的对我说道:“老诏明天就来南京了,他跟你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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