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笼罩着东京中央区，沈渊蹲在大厦通风管道外侧，银色短发在晚风中轻轻晃动。耳麦里传来基安蒂沙哑的声音：“目标已离开大厦，正向雪茄吧移动，三点钟方向。”
沈渊透过排气扇的缝隙观察着街道。安室透伪装成侍应生站在雪茄吧门口，白色衬衫勾勒出精瘦的腰线，领结松松地挂在脖子上，看起来很专业。
“他来了。”安室透借着整理领结的动作低声说道。
金丝眼镜男人迈着稳健的步伐走来，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雪茄剪。安室透微微鞠躬拉开玻璃门，动作标准得像个真正的服务生。
沈渊像只猫一样轻盈地落地，黑色紧身衣完美融入阴影。他绕到建筑后方，手指在智能手表上轻点几下，雪茄吧后门的电子锁发出轻微的“滴”声。
“通风系统已接管。”沈渊闪身进入储物间，顺手将一枚微型干扰器贴在配电箱上，“波本，给你三分钟清场。”
安室透将一杯单一麦芽威士忌放在目标面前，冰块碰撞杯壁的声音清脆悦耳。
“先生，您常抽的cohiba behike（高希霸贝伊可雪茄）已经准备好了。”他微笑着递上雪茄盒，“需要帮您剪开吗？”
金丝眼镜男人满意地点头，从口袋里取出那枚精致的雪茄剪。安室透接过时指尖轻轻擦过对方的手背，触感扫描仪已经悄无声息地完成了指纹采集。
“咳咳——”男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安室透立刻递上餐巾，“您没事吧？”
“老毛病了。”男人摆摆手，从西装内袋取出一瓶液体。就在他仰头向鼻中使用药物的瞬间，天花板的通风口闪过一道银光——沈渊的微型无人机精准捕捉到了他的虹膜图像。
“搞定两项。”沈渊的声音在耳麦中响起，“还差血液样本。”
18:20 洗手间走廊——
金丝眼镜男人推开洗手间的门，突然被身后的人撞了个趔趄。他恼怒地转身，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年正慌乱地捡拾散落的包装盒。
“对不起先生！”少年抬起头，深棕色的眼睛里盛满歉意，“我赶时间送外卖……”
男人皱眉拍了拍西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没注意到少年指尖的纳米采集器已经划过他手腕内侧。当他走进隔间后，沈渊迅速将采集器装入微型冷藏管。
“全套生物密钥到手。”沈渊对着袖口的通讯器低语，“纯度98%，足够骗过三阶验证。”
19:30 东京中央情报产业大厦——
琴酒站在对面大楼的阴影里，银发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他盯着腕表上的计时器：“基安蒂，汇报。”
“东南角两个巡逻，30秒后到达拐角。”红发狙击手的声音伴随着轻微的金属摩擦声，“西侧电子哨兵系统已锁定，每120秒扫描一次。”
沈渊的声音从另一个频道传来：“已就位，正在同步巡逻盲区数据。”
19:32 大厦西北侧通风井——
安室透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三维建筑图纸不断旋转放大。“第一道关卡，”他指着屏幕上闪烁的红点，“动态压力感应走廊，需要连续三次精准落脚。”
两人如同跳着诡异的舞步，在看似普通的走廊上谨慎移动。沈渊的智能眼镜显示着地面下密密麻麻的压力传感器网络，每步都精准踩在数据流间隙。
“漂亮。”安室透轻声道，紫灰色眼眸映着镜片上流动的数据，他的目光不自觉地看着沈渊，一时有些复杂——
他没想到monk的动作会如此灵活，这是他第一次和monk一起活动，却感觉身边的男人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哪来的，却觉得这对他很重要。
沈渊突然回头，正对上安室透复杂的目光。他眉毛一挑，银色的发丝在颈后轻轻晃动：“波本，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安室透回过神来刚想说些什么，耳麦里突然传来基安蒂戏谑的声音：“波本不会是看上monk了吧？”紧接着就是伏特加被呛到般的剧烈咳嗽声。
科恩冷静的声线插入频道：“chianti少说些，monk还是个孩子。”
“我又没有瞎说，”基安蒂不满地反驳，红发狙击手的声音里带着恶作剧的笑意，“波本总是和贝尔摩德混在一起，爱好难免相同，所以老牛吃嫩草什么的——”
伏特加的咳嗽声更加剧烈了，听起来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窒息。
基安蒂还没来得及说完，琴酒冰冷的声音就切断了这场闹剧：“chianti闭嘴。”男人的每个音节都像淬了冰，“你的任务要是再出错，我就送你去废物利用。”
通讯频道瞬间恢复寂静，只剩下细微的电流杂音。
安室透的耳尖微微发烫，好在昏暗的走廊掩盖了这个细微的反应。他清了清嗓子，指向下一个拐角：“第二道关卡，激光网格。”他的声音恢复了专业冷静，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需要同时干扰三个发射器。”
安室透的指尖在第三个激光发射器上轻轻一按，微型干扰器立即吸附在金属表面。他回头示意沈渊跟上，动作干净利落地翻过最后一道防护栏。
月光从顶层的落地窗洒进来，在他金色的发梢镀上一层银边。
安室透蹲下身开始破解电子锁，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挺拔，沈渊靠在墙边，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熟练的操作手法。突然说道：“这个任务明明波本能自己独立完成的，为什么要再加一个我呀？”
安室透嗤笑一声，刚想说些讽刺的话，基安蒂抢先开口说道：“因为琴酒多疑呀！每个环节都要派两个人，可以防止有人做手脚，相互监视，要是另一个人有问题也好解决他然后继续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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