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个老人走过来，“你是四九城红星轧钢厂的吧？”陈健看这不是那个局长吗？还没等他回话，就听旁边刘丽红说。“滕局长，你怎么在这？”“哎，你认识我？”“我见过。”这时陈健才接过话“原来是领导，我是单位给江南船厂送货来的。领导你这是～？”“真是有缘，我调到沪市工作，今天出来吃饭。本来想到你单位感谢你，结果走的匆忙。没来的及，你们今天是？”“局长，我是秀月街粮站的，今天事情是我表弟到沪市送货。我妈今天请他的工友聚餐，正好遇上你。”“这位是？”“这位是我母亲。妈，这位是我们局长，滕局长我姓刘，叫刘丽红。”“好，我知道，这位小同志可眼里不揉沙子。好，以后有时间见。”几人赶紧都离座出去送。
回来后问陈健“你怎么还和局长有交道？”陈健还在回想那滕局长的眼神，这老鬼可不是好人呐。来打招呼肯定不是感谢自己，转眼看见刘母。恍然大悟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个老登。“喂喂，喊你几声都没有听见？想什么啊？”刘丽红问，“喊我干什么？”“问你怎么认识大局长？还是我们粮食局大局长，很厉害的。他来后抓很多人，都很怕他。”“我跟他认识还有张师傅有关。”
“和我有什么关系？”三人中一个司机说“张师傅，你记得你赔两双鞋钱吗？”“记得，那次拉鞋少两双，可能是仓库保管员做的鬼。”“就是那事，后来是我去拉货。队长提前嘱咐我注意，结果他玩花样叫我我识破。又有次去拉货，没有事溜达到，他那个库房。看见有人装鞋，就逗他玩。说看仔细别叫他骗，结果那天这个局长他也在现场。也不认识他啊，就和那个库管就杠杠上。最后这个局长出来问是真事吗？我说那肯定是真的，我单位张师傅就是例子。他就保证肯定处理，这都快两年，怎么还在沪市？谁能想到？”众人也是议论纷纷，统一的就是。陈健太能闹腾，最后大伙都哈哈大笑。
吃完饭，陈健和众人告别他要送大姨回家。来到刘家，刘奕婷已经下班回家。“你们出去吃饭不带我？”“今天是约司机吃饭，也是给你姐介绍客户。你吃饭没有？”“来家看没人，就胡乱凑合一口。陈健什么时候到的？”“昨晚。”“赶紧把鞋换好，小妹烧点水冲点茶。”刘母张罗着，陈健鞋都没等换好。就被刘丽红拽进房间，等刘奕婷冲好茶。客厅那还有人影？刘母见此嘟囔着“吃屎也赶不上热乎的！就像哪个死鬼！”刘奕婷也反应过来，有些矜持的把茶水放好。“妈，你喝茶。”“好，婷婷啊，你来陪妈妈说说话。”刘奕婷马上装不下“妈，人家还有事。你自己喝吧！”“那还装孝顺？我一眼就看破你！”看着刘奕婷进入房间。“跟他那个爹一样是个眼皮浅的。”进入刘奕婷眼里的就是熟悉的镜头。
陈健点支烟，看着人都倒在床上。吐出口烟“等会我就回去，不在这里过夜。”“明早回去多好？还多休息会？”刘丽红问。“单位怕出麻烦，不准在外过夜。”“那就没有办法，回去吧，我也回去。”“你不要紧吗？”“不要紧，告诉和妈一起喝酒就行。少休息一会，等会再走。”“姐，你自己走就行。陈健不能在这里睡吗？”“不能，刚才和你姐说到单位不让。哪天再过来，也不是马上就走。”“好，最好明天就过来吧，我下午就在家。”“明天要上物资局去，有时间就过来。”刘母看着陈健走，几乎都有些失控。“什么人规定的？简直是乱弹琴！”“没办法，这几天太忙。有时间就过来看你！”
两人走出刘家，“我怎么觉得妈对你太好了？你做什么她觉得你好？”“我能做什么？只是些力所能及的事。可能你妈很长时间都没有温暖吧？”“也是，我就记得小时候还有个男人，再后来不知道哪去。可能是你做的太好，她有些不舍。”“那当然！我也是出力的好伐？还是很大力的！”“知道你大米，火腿都费很多劲。”“丽红，跟你说正经的。以后你可以换货，你看行吗？”陈健就把李怀德怎么换货，其中的利润讲给她听。
“就这样办最好，你想烟草厂想要布匹。可纺织厂根本不理，因为他厂子净是女工。根本不需要烟，你去拿挂面换布料肯定受欢迎。你拿布料换烟草，也是很受欢迎。烟草挂面厂也喜欢，这其中讲究很多。而且你根本不在本地销售，就跟陶哥他们合作。他们出介绍信，全是公对公。不存在投机倒把，而且我敢打赌。你换给他们的烟，没有一盒能流入市场。因为沪市本地的烟好抽，所以肯定都是内部消化。我觉得这挺好的，你考虑下。还有今天那个滕局长可能看上你妈，你要有个心里准备。他要是捧你，也不要升的太高太快。你就想办法让他把挂面厂，给你捋顺好就行。你妈也该找个老伴！不过你切记可以同居都行，就是不能马上结婚。怎么也得过最少三年，这话别跟人说。你可以促成她俩对你有好处，我说的话。特别是嘱咐你的话都要记住，还要照着执行。丽红，你是我唯一的牵挂，你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你这几天给我张一寸照片，最好近照。”“干什么用？”“只是我想你时能在看着。”“陈健你别让我哭出来。”“丽红，开玩笑的，你可别哭，回家没法说，只是有说的话，要记住。我是不会骗你的！”
在快到刘丽红家，“我就送到这，你回家吧。明天中午我去找你。”陈健看着她走进楼里，才转身离去，回到招待所也是洗漱后睡觉。刘丽红回到家里，刚要准备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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