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VIp病房内,窗外阳光被窗帘过滤成柔和的光晕。
秦朗半靠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却目光锐利,三台笔记本电脑在床边小桌上同时运行,显示着秦氏集团股价的实时波动曲线——一条触目惊心的下跌红线,如同悬崖边摇摇欲坠的生命线。
病床边的柜子上,一只古朴的怀表正以均匀的节奏发出滴答声,那是秦朗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伴随着心电监护仪的规律声响,仿佛在提醒着时间的流逝与生命的脆弱。
怀表表面那道隐约可见的龙形纹路似乎在微微发光,秦朗眯起眼睛,感觉到一丝不寻常的能量在体内流动。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永远不缺想借你病危之际补刀的人。
「主公,天都快塌了!股价已经跌了23%,罗天成那边动用了四家对冲基金同时做空我们。他们释放的卖单量是正常交易量的五倍,明显是有备而来!」林睿抓着头发,神情焦虑地看着最新财报。
「做空头寸已经突破二百亿,市场恐慌情绪指数飙升至87,我们的机构投资者开始止损出逃了。」
表面上看是重伤后的困兽,谁知道这位大佬的脑子里正在计算着如何将敌人一网打尽?
秦父的怀表滴答声在病房内格外清晰,似乎与秦朗的心跳形成了某种奇妙的共振。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怀表表面,一股温热的能量从指尖流入体内,血脉中似有金色流光一闪而过。
秦朗眼神一凝,仿佛捕捉到了什么。
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父亲将怀表交给他时曾低语:「朗儿,记住,龙气封印在血,运数系于脉,秦家血脉,生而不凡。」
「林睿,还记得我们上个季度收购的那家数据加密公司吗?」秦朗轻轻敲击笔记本键盘,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记得啊,那家濒临破产的小公司?市场估值不到两亿的边缘科技?」林睿疑惑地看向秦朗。
「启动『隐形资产计划』,联系纽约那边的高盛团队,将加密算法专利以六倍估值质押给他们。」
秦朗声音虽然因伤势而略显虚弱,但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仿佛他不是在病床上,而是在指挥一场战役的将军。
「同时启动b方案,从离岸账户注入三十亿流动性,执行市场回购计划,设定时间窗口在下午两点三十分,恰好是罗天成做空头寸最重的时刻。」
林睿眼睛一亮,立刻明白了秦朗的意图:「我靠!那家小公司的核心技术居然值这么多?这是要做空机构的空头挤压啊!」
「不,它原本不值,但罗天成不知道。」秦朗微笑着,手指在平板上滑动,展示出一份加密技术专利评估报告,「更重要的是,华尔街相信它值。」
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随着秦朗情绪的波动而略微起伏,但他的眼神却愈发清明。
「市场信心从来不是靠真相,而是靠预期。记住,赌石输赢不过钱财,但罗天成要的...是抽干华夏龙脉!」
林睿一怔,似乎没料到秦朗会提到「龙脉」这个词。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秦朗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惊讶:「另外,启动『猎鲨计划』,收集做空我们的四家基金近三个月的交易数据,找出他们的资金来源和操作模式。我要确认是否有内幕交易的痕迹。」
怀表的滴答声忽然加快了节奏,秦朗感到一阵眩晕。
他闭上眼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前似乎有一缕若有若无的金色气流在空气中盘旋,随着怀表的节奏律动。
那是古老传说中的「气运」在显现,家族秘传的能力在伤势刺激下逐渐觉醒。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十年前那场几乎夺走他性命的车祸后,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气运」的存在。
那时,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他,清晰地看到了一条金色的命运线,延伸向未知的远方。
十分钟后,一条加密资产估值新闻在彭博社率先发布,随后被华尔街日报和金融时报转载。
秦氏集团股价止跌反弹,V型反转。
林睿看着股价曲线由红转绿,做空资金开始大幅平仓止损,忍不住大笑:「这波啊,这波是先让三分,然后百倍奉还!罗天成的做空基金至少亏了四十亿。」
跌倒了不算输,爬不起来才是真的输。
而秦朗,从来都不是那种躺平的人。
他的父亲曾说:「龙行于水,气凝成运,万物生克,皆有定数。懂得观气运者,可趋吉避凶;掌握气运者,能改命换数。」
小时候,他只当这是父亲的玄学迷信。
现在,他终于明白这是秦家血脉中流传的真正秘密。
「主公,这次您真是神了!」林睿兴奋地说,却发现秦朗的注意力似乎被窗外的某处吸引,目光凝固在远方。
病房外,虞老轻轻推开门,手中捧着一个古朴的木盒。
「少爷,老爷生前嘱咐,若您遇到生死关头,便将此物交予您。」
秦朗微微颔首,接过木盒。
盒内是一块通体墨绿的玉髓,表面雕刻着复杂的纹路,隐约可见血丝般的红线穿插其中,仿佛一张微缩的经脉图。
「这是...」
「老爷称它为『气运石』,说是家族传承,与您的血脉相连。」虞老低声道,「据说它能助您感知世间气运流动,洞察先机。」
虞老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老爷还说,只有真正的秦家血脉才能唤醒它的力量。而唤醒的方式...」
「需要血祭,我知道。」秦朗轻声打断,目光落在玉髓上那道细细的裂缝上,「父亲在临终前已经告诉我了。」
秦朗将玉髓握在掌心,深吸一口气,突然用力将拇指按在玉髓尖锐的一角。
鲜血瞬间涌出,滴落在玉髓表面。
刹那间,病房内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在他耳中变得遥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类似龙吟的低沉声响。
消毒水的刺鼻气味消散,一丝檀香若有若无地弥漫开来。
他看到了——无数金色的丝线在空气中交织,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络,连接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而最粗的几条丝线,正指向m城的方向,隐约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罗天成。
「给我准备一下后天的会议资料,我要参加m城的赌石大会,这次我要亲自出手。」秦朗收起玉髓,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手背上的点滴针头因为他紧握拳头而微微渗出血丝。
「可是医生说你至少需要一周的...」
「三天足够了。战场上,只有胜者才有权疗伤。」秦朗轻声打断,眼神坚定得像是从未受过伤。
怀表的滴答声再次与心跳同步,秦朗掌心隐约浮现出一道金色光痕,如同古老的符文,在皮肤下若隐若现。
这是气运在体内流动的迹象,是秦家血脉中的秘密正在觉醒。
他感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在经脉间游走,那是被玉髓激活的「气运之力」,正在修复他的伤势。
窗外乌云渐聚,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秦朗感到一种奇妙的共鸣,仿佛天地间的气机也与他的血脉产生了某种联系。
他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父亲教给他的咒语:「龙行九天,气贯长虹,运转乾坤,血脉永存。」
宋明月站在公寓落地窗前,手中紧握着刚刚收到的信封。
日落的余晖为她削瘦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显得格外孤寂。
窗外的城市天际线仿佛一把巨大的天平,左右摇摆不定。
墙上的钟表发出的滴答声不知为何让她想起了秦朗办公室里那只古朴的怀表。
那枚怀表她曾见过一次,秦朗曾轻描淡写地说那是父亲的遗物,价值连城。
当时她只当是普通的古董,现在却隐约感觉到那其中似乎暗藏玄机。
她能感觉到,自从接近秦朗以来,她的直觉变得异常敏锐,有时甚至能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
这种异常的感知能力让她既惊讶又恐惧。
双面间谍的生活从来不好过,更何况当你的心已经不再只为任务跳动。
她缓慢拆开信封,取出一张用特殊纸张印制的指令函。
罗天成的字迹依旧优雅而富有力量:「明月,秦朗病危正是绝佳机会,三日内务必取得他对『天运仪式』的看法。必要时,采取终极手段。附件是特制药剂,无痕迹。」
看到了吗?
一边是任务,一边是情感,左右为难的时刻总是最能考验人性。
宋明月手指微颤,目光落在信纸下方附着的小型塑料袋上。
那里面装着无色透明的液体——罗天成最擅长的无痕毒药。
她将信件放在桌上,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闭眼深呼吸,试图平复急促的心跳。
内心深处,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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