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队长,”容礼转向程迹,带上了一点虚伪的热心。
“听说这陀狗嘴硬得很,一直没招供关键信息?不若,我帮帮你吧。
他怕什么,我可太知道了。”
陀狗一听,亡魂大冒。
他挣扎着想爬起,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你想干什么?!容礼!你不能动私刑!程队长在这里!我是罪犯也有人权!你不能碰我!”
容礼嗤笑一声,根本懒得理会。
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慢悠悠地掏出了两支熟悉的试管,拿到陀狗眼前轻轻摇晃。
程迹出于职业操守,沉声提醒:“容礼,屈打成招无效,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陀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附和:“听到没有!违法!你不能!”
容礼充耳不闻。
一脚将试图挣扎的陀狗死死踩在地上,动作优雅却带着绝对的力量压制。
他慢慢将抽满粉色药液的针筒靠近陀狗脖子上突突直跳的血管。
速度极其缓慢,刻意拉长着这份恐惧的煎熬。
陀狗太清楚这药的威力了。
一旦注入,他会彻底失去理智,变成一只发情的公狗……
而这仓库里,全是男人!
他到时候会做什么,简直不敢想象!
陀狗小时候有过这种经历,他有极强的心理阴影。
这就是他平生最怕的事情!他宁愿死也不要再经历!
恐惧终于压垮了他的心理防线。
“我招!我招!容礼……不,老大!我错了!
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快拿开!求求你拿开!!” 陀狗涕泪横流地嘶喊着。
程迹见状,伸手虚拦了一下容礼的动作:“先听他说完。”
尖锐的针尖已经触碰到皮肤,容礼不耐烦地微微移开些许,但威胁之意丝毫未减。
陀狗大口喘着粗气,如同濒死的鱼。
程迹立刻抓住时机审问:“你们是怎么从包围圈里跑出来的?你们之前的聚集地周围已经布下天罗地网。”
陀狗认命地开口:“是苏家……是苏家暗中救下我们的。
用毒品控制温凝,也是苏琳曦出的主意。
最近蒋泊禹一直在找苏家麻烦,他们想抓住温凝,当作和他谈判的筹码……”
蒋泊禹……
程迹立刻联想那个冷漠霸道的男人,他是温凝的上司。
上次京城纵火案,就是他强行带走了温凝。
难道蒋泊禹喜欢温凝?
而容礼心里也很震惊,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些什么。
内心止不住地冷笑:温凝,你好得很!
那么多男人不够你玩儿的,又还招惹一个蒋泊禹!
你可真够厉害的!
两个男人面上不露分毫,心中却已是波澜暗涌。
容礼淡淡点评一句:“苏家敢跟蒋家叫板,还真是胆儿肥了。”
陀狗连忙为他曾经的老大补充关键信息:
“因为因为苏家和坤赛将军合作了……”
这话一出,程迹和容礼眼神同时一凛。
感觉到后颈仿佛有冷风吹过,陀狗哭嚎着:
“程队长,我知道的都说了!你要我怎么配合都行!
只求你把我抓进去!立刻!马上!”
听下来,感觉监狱对他来说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程迹没有立刻回应。
容礼唇角却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在程迹目光注视下,猛地抬起陀狗的一条胳膊。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陀狗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嚎,他的胳膊被容礼用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硬生生扭断了。
剧痛让他瞬间冷汗淋漓,几乎晕厥。
程迹身为军人,不能眼睁睁看着私刑发生。
他利落地猛地转身,面向墙壁,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容礼看到程迹这自欺欺人的动作,心中冷哼。
装模作样!
紧接着容礼站起身,冰冷的目光扫过缩在墙边瑟瑟发抖的其他船员,最终定在其中一个身上。
他招了招手,如同召唤一条狗:“你,过来。”
那人吓得浑身一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来到容礼面前,卑躬屈膝:
“容……容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拿着。”容礼将两支装有药剂的试管递过去。
那人双手颤抖地接过。
“你是陀狗的心腹,平时称兄道弟,应该有福同享,对吧?”
容礼的语气平淡,却带着致命的压迫感。
那人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下,拼命表忠心:
“容先生!我忠于的是月帮!不是陀狗个人!我不是他的人啊!”
容礼懒得听他废话,直接掏出手枪。
“咔哒”一声利落上膛,冰凉的枪口直接抵上那人的额头:“现在,把药打到自己身上。”
“容先生!饶命啊!”那人痛哭流涕地求饶。
容礼眼神一厉,枪口用力往下一按,那人甚至能闻到枪口隐约的火药味。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他,只要容礼一动手指,他的脑袋就立刻开花。
离死亡那么近的距离,对方还是那个闻风丧胆的老大,那个人一下子吓出尿来。
“我打!我打!”他妥协地闭上眼睛,颤抖着拿起针管,“我……我打哪个……”
容礼露出一抹堪称温柔的微笑,“你是大人了,成年人该不做选择才对。”
那人绝望地尖叫:“容先生饶命啊!我没做错什么啊!我只是听命行事!”
一支针水药效何其恐怖,两个一起都打下去人都要废了,而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砰!”
一声枪响骤然响起!
容礼不耐烦地对着那人的大腿开了一枪,鲜血瞬间涌出。
“废话太多了,这里可不止你一个。”他冷冷地说,目光扫向其他噤若寒蝉的船员。
这下程迹不得不管了,他刚转身,容礼就懒洋洋地补了一句:
“放心,死不了,避开了动脉。”
程迹张嘴,又闭下。
容礼像是没事人一样,朝着另一个早已吓破胆的船员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有了前车之鉴,那个人哪里还敢有丝毫犹豫?
他踉跄着冲过来,几乎是抢过容礼手中的药剂。
看也不看就狠狠地扎进自己胳膊里,将药液推了进去。
生怕慢了一秒,下一个枪子就落在自己身上。
仓库里,只剩下压抑的喘息声,和弥漫开的,令人作呕的绝望气息。
容礼没再多看仓库里那群人一眼,干脆利落地收回手,转身便走。
仓库内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程迹面色阴沉,也紧随其后走出仓库。
之后会发生什么,他几乎可以预见。
那个注射了药剂的人会失去理智,被兽欲支配。
而其他清醒的人为了自保,自然会躲开,甚至帮助他寻找发泄对象。
手臂被废,毫无反抗之力的陀狗,无疑会成为最合适的目标。
他知道容礼为什么要这样做了。
他就是想要陀狗在清醒的时候,被他曾经的手下,在众目睽睽中遭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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