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晏酒庄的晨光里,老匠人张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沈心漾正蹲在酒坊里整理妈妈的旧酿酒工具。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猛地抬头,看到张叔手里拎着个布包,眼眶通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心漾……我对不起你妈妈……”张叔把布包放在桌上,里面是妈妈留下的老铜壶和陶瓮碎片,“厉暮琛用我孙子威胁我,我没办法……可昨天晚上,海外安保公司的人找到我孙子,说你帮他解决了学校的问题,我就知道,我不能再错下去了。”
沈心漾拿起老铜壶,壶身上还留着妈妈的指纹印,温热的触感像妈妈还在身边。她递了杯温水给张叔:“张叔,我知道你是被逼的,不怪你。以后你的孙子,我会帮他留意留学的事,你放心。”
张叔接过水杯,眼泪掉在杯沿上:“婉清当年救过我的命,我却差点毁了她的心血……我这就去把厉暮琛教我的‘仿酿方法’告诉你,他用工业香精调节气酒,还想在酒里加甜味剂,根本不是正宗的古法!”
两人正说着,季衍舟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脸色凝重:“沈父那边有动静了,他联合了沈家几个亲戚,在网上发了篇《沈心漾忘恩负义,抢夺沈家祖产》的文章,还伪造了一份‘华酌酒庄股权转让协议’,说你妈妈当年是‘借沈家的钱创办华酌’,现在该还给沈家。”
沈心漾接过文件,看着上面伪造的妈妈签名,气得手发抖:“我妈妈创办华酌时,沈家一分钱都没出!是柳师傅和季奶奶帮的忙!沈父怎么能这么无耻?”
“别生气,我们有证据。”季衍舟拿出一叠银行流水,“这是2010年华酌成立时的验资报告,还有你妈妈当时的借款凭证,上面只有柳师傅和季奶奶的名字,没有沈家任何一笔资金。我已经让公关部把这些证据发出去,再联系几家权威媒体,揭穿沈父的谎言。”
果然,证据发布后,网上的舆论瞬间反转。网友们扒出沈父当年挪用沈家公款炒股的旧事,纷纷评论:“沈父自己烂,还想赖在沈小姐身上!”“支持漾漾和沈家划清界限!”沈父见阴谋败露,再也没敢联系沈心漾。
解决了沈父的问题,沈心漾刚想松口气,故宫文创的李主任又打来电话,语气焦急:“沈小姐,不好了!珐琅彩工坊的釉料断供了!石青、石绿这两种关键矿物,被厉暮琛垄断了,他说不给三倍价格,就不卖给我们!‘二十四节气礼盒’下周就要开始生产,没有釉料,酒盏做不了啊!”
沈心漾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珐琅彩酒盏的釉料都是天然矿物磨制的,石青来自云南的矿脉,石绿要从南方山区采,厉暮琛垄断了这两处矿源,等于掐住了礼盒生产的脖子。
“李主任,您别慌,我们想想办法。”挂了电话,沈心漾立刻联系柳晏清,“师傅,您知道妈妈当年有没有藏过釉料矿物吗?”
柳晏清沉默了几秒,突然说:“有!你妈妈当年怕矿物涨价,在华酌老仓库的地窖里藏了一批石青和石绿,用陶瓮装着,还贴了标签‘心漾应急用’。我这就带你去拿!”
华酌老仓库的地窖里,潮湿的空气带着泥土的气息。柳晏清打开一个积满灰尘的陶瓮,里面是用丝绒布包裹的矿物,解开布包,石青泛着深邃的蓝,石绿透着温润的绿,都是上好的原料。
“这是你妈妈2015年藏的,当时她说‘以后要是遇到难处,这些矿物能救急’。”柳晏清的声音带着哽咽,“婉清总是这样,什么都为你想好。”
沈心漾拿起一块石青,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仿佛能感受到妈妈的温度。她立刻联系珐琅彩工坊:“周奶奶,我们有釉料了!明天就给您送过去,保证不耽误礼盒生产!”
可厉暮琛并没有善罢甘休。第二天,网上突然出现一批“漾舟酒坊用劣质釉料,含重金属”的帖子,配图是厉暮琛伪造的检测报告。沈心漾立刻将妈妈藏的矿物送去市质监局检测,拿到“无重金属,符合天然矿物标准”的报告后,连同厉暮琛垄断矿源的证据,一起交给了媒体。
媒体曝光后,厉氏集团的股价暴跌,不少合作商纷纷解约。厉暮琛焦头烂额,再也没精力针对沈心漾。
与此同时,白晓柔的上诉也有了结果。法院开庭当天,白晓柔拿出所谓的“新证据”——一份伪造的“外婆手写酿酒笔记”,可笔记上的字迹和她之前提交的手札残页完全不一样。沈心漾拿出妈妈的原始手札,上面有外婆的签名和日期,还有柳晏清作为证人,证明手札的真实性。最终,法院判决白晓柔上诉失败,还需赔偿沈心漾十万元名誉损失费。
解决了所有危机,沈心漾终于能专注于“二十四节气礼盒”的筹备。珐琅彩酒盏的生产顺利推进,每个酒盏上都绣着对应节气的苏绣图案,酒盒用榫卯工艺制作,内侧刻着节气古诗,精致得像件艺术品。
这天下午,沈心漾收到一封来自国际非遗协会的邮件,邀请她下个月去巴黎参加“世界非遗技艺论坛”,作为中国非遗传承人发表演讲,还希望她能带“二十四节气礼盒”参展,向世界展示中国的节气酒文化。
“太好了!妈妈的梦想终于实现了!”沈心漾拿着邮件,激动地抱住季衍舟。
季衍舟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我陪你一起去巴黎,顺便把婚礼推迟到回来后,在桂花林里办一场最热闹的婚礼。”
可就在这时,沈心漾的手机收到一封匿名邮件,没有发件人,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照片里是巴黎论坛的会场平面图,上面用红笔圈出了演讲台的位置,旁边写着:“巴黎见,我会让你和你的节气酒,永远消失在国际舞台上。”
沈心漾的笑容瞬间僵住。季衍舟接过手机,脸色变得凝重:“别担心,我会安排最好的安保,在巴黎保护你的安全。不管是谁,都别想破坏你的演讲。”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季衍舟在整理季奶奶的旧文件时,发现了一份妈妈和季奶奶2012年签订的合作协议,上面提到“共同研发失传的‘冬至屠苏酒秘方’,藏于华酌酒庄的梅花树下”。
“梅花树下?”沈心漾愣了一下,华酌酒庄的后院确实有一棵老梅花树,是妈妈当年种的,“难道秘方就藏在那里?”
季衍舟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期待:“等从巴黎回来,我们就去挖,说不定能找到妈妈和奶奶没完成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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