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渟科技总部，地下指挥中心。
秦昊盯着面前巨大的监控屏幕墙，上面分成了数十个小窗口，实时显示着“拾光书屋”及其周边各个角度的画面，以及苏晚手机、网络活动（经过伪装和过滤后）的摘要信息。
“零，目标过去48小时行为模式高度规律化。开店、关店、店内活动、线上行为……所有数据都落在‘书店老板\/自由摄影师’的基准模型范围内，几乎没有偏离。”秦昊汇报着，语气带着一丝困惑，“甚至连她点的外卖种类和频率，都没有变化。”
陆沉渊站在他身后，目光沉静地扫过那些屏幕。屏幕上，苏晚正在给一盆绿植修剪枝叶，动作轻柔，侧脸在阳光下显得宁静而美好。
太正常了。正常得像是按照剧本演绎出来的生活。
在经历了晚宴刺杀、咖啡厅试探、书房探查以及他刻意施加的“冷处理”之后，一个普通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情绪波动，行为模式会出现紊乱或调整。但苏晚没有，她稳得像一块经过精密计算的磐石。
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反常。
“她在伪装。”陆沉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冰冷的确定，“她在用极致的正常，来掩盖某种不为我们所知的行动。”
“但是……我们监控了她所有的通讯和网络出口，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数据传输或对外联系。”秦昊皱眉道，“除非……她拥有我们未知的、技术层级更高的通讯方式。”
这个猜测让指挥中心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如果苏晚背后的组织，在通讯技术上能超越“深潜者”的监控网络，那其威胁等级将需要重新评估。
陆沉渊沉默了片刻，下令道：“调整分析策略。不要只盯着明显的异常信号，重点分析她的‘不变’。分析她店内wi-Fi信号的微小波动，分析她电子设备待机时的背景能耗，分析周边区域所有公共网络节点的数据吞吐量是否存在与她行为模式相关联的隐性规律……把她和她的书店，当作一个整体系统来剖析。”
他要编织一张更细密的数字蛛网，去捕捉那些几乎不存在的“幽灵信号”。
“另外，”陆沉渊补充道，目光再次落在屏幕上苏晚的身影，“准备启动‘接触者’计划。”
“接触者？”秦昊一愣，“您是指……动用‘画眉’？”
“嗯。”陆沉渊点头，“是时候，从另一个角度，去接近她的世界了。”
“画眉”是“深潜者”安插在艺术圈内的一个高级情报员，身份干净，背景深厚，拥有无可挑剔的公开履历和社交网络。由她出面去接触苏晚，比任何直接的调查都更自然，也更难被防备。
秦昊立刻领会：“明白，我马上安排‘画眉’与目标建立联系。”
陆沉渊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上那个看似无害的身影，转身离开了指挥中心。
苏晚，无论你隐藏得多深，无论你背后站着谁，我都会把你找出来。这场猫鼠游戏，该进入下一个回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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