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在修仙界是可以在修士身上种下某种禁忌的，只要提及便会被镇压，有的甚至会因为强烈想说出口的意愿而爆体。
很难说魔法界没有这种东西。
“西弗勒斯，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但是又受到限制？”警惕起来的洑晓开始小心试探。
她能清晰的看到斯内普眼里的挣扎，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似是又被吞了回去。
“有危险？”洑晓通过口型看懂了斯内普的那句‘担心你’。
神识散开查看整个地窖，她刚刚离开也不过一个时辰，斯内普怎么会在霍格沃茨内遭遇袭击？
难道是因为师尊的威压惊出了什么老怪物？
洑晓开始反思自己，换了个环境是否懈怠了，而且不知不觉间她有些过于依赖十一所给的记忆。
但眼下的情况不容她思考太多，敌人在暗，他们在明。
就在洑晓已经在阴谋论的时候，斯内普正在和自己的魔药做斗争。
该说不愧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吗？吐真剂的品质意外的好。
唇舌似乎都脱离了他的控制，只是一味的想要说出些他自己的都没有料到的话。
斯内普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显然依旧是做少了。
他此刻甚至可以接受洑晓扒开他的还算正常的外表，看到他腐烂的内里，也不愿将掩于唇齿间的话语吐露。
“没有。”脸部肌肉抽动，斯内普再开口时心如死灰。
“嗯？”已经考虑到若是遇见什么隐士高人该如何周旋的洑晓发出疑问，“那西弗勒斯在担心我什么？”
她自认为还是有些保命手段的，况且这才多久，西弗勒斯又觉得她很弱了？
“我差点杀了你。”斯内普已经在运转大脑封闭术计算着吐真剂的效果什么时候消失，特别是在此之前他究竟会暴露到什么程度。
不自然的语气和生硬的停顿都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未知才更令人忧虑，就像此刻的斯内普不会知道洑晓下一刻会询问什么。
“我还活着，西弗勒斯。”她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知道。”很多话堆积在心里，甚至因为魔药的作用已经滚到嘴边，斯内普看着在地窖幽暗光线下的洑晓。
她更适合与初生的太阳为伴，当晨辉洒向大地，第一缕光线照在她身上，那种感觉更像是久别重逢。
同样的，带着暖意的阳光会驱散洑晓周身的清冷。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在地窖这种黑暗森冷的地方，面对着一只即便喝了吐真剂依旧在垂死挣扎的蝙蝠。
斯内普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身子往后一仰靠着椅背，“我喝了吐真剂。”
“为什么？”洑晓盯着那双黑沉沉的眼睛。
“我不该…”话头忽地截住，直到口中又发出“嗬嗬”的声音，斯内普自我放逐般的笑，“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心头悬着的石头骤然一松，似乎并没有预想中的那样难以启齿。
“斯莱特林加十分，为了西弗勒斯坦诚。”
“斯莱特林加十分，因为你卓越的魔药天赋。”唇边的笑变得真心实意，他并不觉得洑晓说这话会破坏些什么，他的纠结和犹豫，他在吐真剂下的苦苦挣扎，在此刻都不算什么。
比起那些高高在上的谅解，显然这种方式更适合斯内普。
“卓越？”某人之前可是从没有这样说出，都是用‘还算不错’、“勉强看的过眼”这类的词来评价她的魔药。
“哼~”斯内普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却还是又重复了一遍。
“西弗勒斯，我或许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那件带有炼金痕迹的斗篷？”这无疑是个解决问题的好机会，之前她就一直想问，后面一拖再拖就忘了。
还有‘神牵魂引’。
她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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