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色能量触碰到节点的瞬间，褚修远感觉像是便利店夜班时误触了漏电的冰柜——一股冰冷的刺痛感沿着指尖蔓延，随即被更庞大的信息流淹没。
“这不是控制节点。”他低声说，珍珠色能量在节点表面激起涟漪，“这是个...测试装置。”
节点表面的暗红色能量像劣质油漆般剥落，露出底下银白色的金属光泽。那些他以为是陈启明残留意识的能量纹路，此刻看来更像是刻意模仿的伪装。
“测试什么？”夏侯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警惕。
褚修远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珍珠色能量正在被节点疯狂抽取，像是在便利店盘点时被要求同时处理三个顾客的退货——信息量太大，几乎要撑爆他的感知。
银白色的数据流在他意识中展开，形成复杂的立体结构。他看到了维度边界的实时状态——无数裂缝像便利店冰柜门上的密封条般老化开裂，暗红色的能量正从裂缝中渗入。
“维度边界崩溃...”他喃喃自语，“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
数据流中突然浮现出陈启明的影像。不是他熟悉的那个疯狂科学家，而是一个被银白色细线缠绕的傀儡。那些细线从陈启明的太阳穴延伸出来，连接到一个更庞大的意识网络。
“陈启明不是主谋。”褚修远的声音带着震惊，“他是...工具。古老存在用他做实验，测试维度边界的承受极限。”
就像便利店总部用不同分店测试促销方案——成功了就推广，失败了就关店。
雷克凑近了些：“什么意思？”
“陈启明以为他在控制一切，实际上他才是被控制的那个。”褚修远指向数据流中的某个节点，“看这里，每次陈启明尝试突破维度边界，古老存在都在记录数据。就像...测试安全系统的极限。”
数据流继续展开，显示出更令人不安的真相。陈启明残留的意识并非自主行动，而是按照预设程序在运行。那些看似疯狂的破坏行为，实际上都是在收集维度边界崩溃的数据。
“我们之前清除的那些干扰点...”褚修远突然明白了，“不是我们在清除陈启明，而是古老存在在通过我们...升级它的测试协议。”
就像便利店夜班时，总部远程更新收银系统——表面上是修复bug，实际上是在收集更多的销售数据。
这个认知让他后背发凉。
就在这时，节点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声。银白色的光芒变得不稳定，开始剧烈闪烁。
“它要激活防御机制了！”马库斯喊道，手中的探测仪发出尖锐的警报。
褚修远试图撤回珍珠色能量，但已经太迟。节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吸附着他的能量，同时开始释放更庞大的数据流。
“它在传输最后的测试结果！”他咬牙说道，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强行拉伸，“古老存在要...回收数据了。”
整个山脉开始震动。
不是普通的地震，而是空间结构本身的崩塌。远处的山峰像被无形的手捏碎般瓦解，天空中出现蛛网状的裂痕。地面开始扭曲，原本坚实的岩石变得像软泥般下陷。
“后退！”林队长大喊，但声音在扭曲的空间中变得断断续续。
褚修远努力维持着与节点的连接。珍珠色能量现在成了双刃剑——既让他能读取节点的数据，也让他无法轻易脱身。
“就像便利店火灾时被困在监控室。”他苦笑着想，“能看到一切，却无法逃离。”
数据流中最后的信息让他心惊：古老存在已经收集够了数据，准备启动最终的测试协议——完全摧毁这个维度，观察崩溃的全过程。
而他们，就是这场终极测试的见证者。
“修远！”夏侯薇的声音穿透混乱，“能切断连接吗？”
褚修远摇头，珍珠色能量在节点周围形成更复杂的光网：“现在切断，数据流会反噬。我们都需要...”
他的话被更剧烈的震动打断。一道空间裂缝在他们不远处绽开，露出后面混沌的虚空。几名队员险些被吸进去，幸亏雷克及时拉住。
节点的银白色光芒越来越亮，像便利店深夜的霓虹招牌般刺眼。褚修远能感觉到古老存在的注视——冰冷，客观，毫无感情。
就像总部查看分店报表时的眼神。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突然说，珍珠色能量开始改变频率，“既然它要数据，我们就给它数据。”
不是对抗，不是逃避，而是像处理顾客投诉那样——给出对方想要的东西，但用自己的方式。
珍珠色能量开始反向注入节点，不是强行切断连接，而是覆盖、修改传输的数据流。他在真实数据中混入精心编制的假信息——维度边界比实际更稳定，陈启明的意识残留比实际更少，团队的威胁比实际更低。
就像夜班时填写库存报表，在合理范围内做微小调整。
节点的光芒开始波动，像是系统在识别异常。古老存在的注视变得更加锐利，但褚修远没有退缩。
这是他从小在便利店练就的技能——在规则内寻找漏洞，在监控下巧妙周旋。
当最后一丝珍珠色能量完成数据覆盖，节点突然安静下来。银白色的光芒逐渐暗淡，震动也慢慢平息。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古老存在已经收到了它想要的数据，但同时也收到了褚修远精心准备的“惊喜”。
就像便利店总部收到了经过“优化”的销售报表，暂时满意，但迟早会发现真相。
而那时，真正的较量才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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