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道成挠了挠头，语气带着几分懊恼：“学校都放假了，行政楼也没人办公，数据接口对接根本推进不了。
我们跑了十几个城市，最后只谈妥两所专科院校，还都是靠学生会的关系才勉强接入课表查询功能。”
张磊也跟着补充：“别提了，有几所学校直接把我们拒之门外，说寒假期间不处理校外合作。”
楚千澜看着两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倒没太意外，只是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寒假推广难是意料之中的事，不用自责。
现在开学了，各高校行政部门都恢复办公，正好集中精力推进对接。”
刘道成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干劲：“你说得对！现在开学了，行政楼有人办公。正式开学后，我们就再去跑一趟之前没谈成的学校。这次带上‘智慧校园示范项目’的批复文件，说不定能顺利不少。”
张磊也攥紧了手里的宣传海报：“我这就联系之前认识的学生会干部，让他们帮忙牵线，争取能直接对接教务处。对了老三，杭城那家教育公司要是再搞小动作，我们该怎么应对？”
楚千澜靠在栏杆上，目光扫过宿舍楼下往来的学生：“小动作不要理会，若是他们太过分，就收集证据，我给你找法务。
杭城有竞争，那你们就先绕开杭城，去没有竞争的地方推广。先扩大规模，以后闲下来时，再回来清除竞争对手。”
刘道成闻言，点了点头，“听你的，我们接下来不去杭城了，开始向北方推进。”
楚千澜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繁星平板递给杜明：“你试试在平板上适配校园通App，这么大的屏幕，显示课表、社团活动列表会更清晰，说不定能吸引一波新用户。”
杜明接过平板，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片刻，眼睛一亮：“这就是公司即将发布的繁星平板？市面上好像没有同类产品，看着还不错。”
他虽然已经不在繁星科技兼职了，但公司准备推出新产品，他还是听说过的！
张磊凑过来看热闹，发现平板上的星空壁纸，忍不住感叹：“这东西屏幕这么大，适合玩游戏看电影！要是能在繁星平板发布会上提一嘴校园通，说不定能帮我们节省不少推广时间。”
楚千澜轻笑：“发布会定在28号，你们若是有这个想法，可是要抓紧适配！”
杜明立刻攥紧平板，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28号？还有8天！适配大屏界面不算难，三天就可以搞定。”
张磊一把勾住楚千澜的肩膀，兴奋得晃了晃：“老三，够意思！到时候在发布会上露个脸，咱们校园通说不定能直接冲一波下载量，北方高校的推广也能省不少劲。”
楚千澜摇了摇头，“你想多了！发布会上最多演示功能的时候展示一下校园通App，不可能单独给你们做宣传！”
张磊脸上的兴奋劲儿瞬间蔫了一半，却还是不死心：“那好歹也是露脸啊！能在新品发布会上被展示，就说明咱们校园通被繁星科技认可，传出去也是个噱头。”
刘道成笑着拍了下他的胳膊：“行了，别得寸进尺。能借平板的热度吸引一波关注就不错了。况且发布会邀请了不少媒体，要是有科技博主顺手提一句校园通适配平板，比我们自己跑十所学校都管用。”
楚千澜看着两人期待的眼神，没再泼冷水，只是叮嘱：“演示效果得做好，课表界面要简洁明了，社团活动板块分类清晰，别让用户看着杂乱。”
几人说话间，已经返回了宿舍。
刘道成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忽然严肃起来，“老三，寒假期间，我在网吧看到有人在游戏中买卖星币，是不是你的公司内部出问题了？”
楚千澜听到“游戏中买卖星币”，神色瞬间沉了下来。
在以前，星币是星海科技旗下游戏的虚拟货币，仅能通过官方渠道充值或完成游戏任务获取，星聊用户也可以私下交易。
那个时候，若是有人在游戏中获得大量星币，对外交易也是正常情况。
但现在又有所不同，繁星科技已经获得第三方支付牌照，星币已经可以与龙国币一比一充值提现。
星聊钱包里的星币，可以直接提现到银行账户，完全不需要交易给他人。
如此做派，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洗钱，二是有星海科技工作人员做内鬼，利用游戏规则套现星币。
楚千澜指尖在桌沿轻轻敲击，眸色渐沉：“具体说说，是哪款游戏？买卖星币的方式是私下交易，还是通过第三方平台？”
刘道成回忆着网吧里的场景：“就是你们公司去年推出的《植物大战僵尸》，这游戏闯过无尽模式80关，就可以获得30星币奖励。
我看到一个高中生给某个账户转了15星币，然后开始玩《植物大战僵尸》，仅仅不到10分钟，就过了80关，然后获得了30星币！”
听到这话，楚千澜脸色更加阴沉。
想要在《植物大战僵尸》中获得30星币，条件非常苛刻，必须在五个小时内，先解锁关卡模式，然后在趋近模式中闯过80关。
这个过程，即便一直不停的闯关，也需要接近四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中间休息时间稍微多一点，就无法拿到奖励。
楚千澜指尖在桌面顿住，眸色冷了几分：“10分钟过80关？这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说话间，他打开了电脑，调出一封邮件：“按照星海科技研发部给我的测试数据，无尽模式80关的通关平均时长是4小时27分钟，最快记录是2小时53分钟。10分钟，恐怕连前置的关卡都无法解锁！”
杜明推了推眼镜，凑到电脑前盯着测试数据：“10分钟通关80关，除非用了外挂或者后台数据被篡改。而且《植物大战僵尸》的关卡解锁有严格顺序，前置关卡没打完，根本进不了无尽模式。”
张磊也皱起眉：“这事情应该与外挂无关，大概率是公司内部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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