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渊出身显赫,自幼便笼罩在家族的光环之下,自身也能力超群,心高气傲,他一直将自己视为同代人中最为出色的佼佼者,未来的政治之星,郑开叶的横空出世,严重挑战了他的这种自我认知和心理优势。
“固态电池……又是固态电池!”江渊盯着报告上关于d省新兴产业的分析部分,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这个项目,当初他也曾极力争取,却失之交臂,如今却成了郑开叶政绩簿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他认为,如果当初这个项目落在S省,以S省的工业基础和配套能力,成就绝不会低于d省,甚至可能更高,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愤懑和不甘,在他心中弥漫。
更让他感到危机的是,郑开叶凭借这份硬邦邦的经济成绩,在接下来的政治安排中,将占据极大的主动权,李国涛退休在即,d省长之位虚位以待,郑开叶接任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一旦郑开叶主政一方,其政治地位和影响力将迅速提升,成为自己未来道路上最强劲的竞争对手之一,最高处的位子就那么几个,一步领先,可能就步步领先。
“不能让他这么顺利……”一个念头在江渊心中滋生、蔓延,他深知,在体制内,有时候做事的能力固然重要,但背后的运作、人脉的博弈,同样能决定最终的走向,他不能坐视郑开叶凭借经济成绩一路高歌猛进,必须设法加以制衡,至少,要给他制造一些麻烦,延缓其步伐,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和空间。
江渊开始冷静地分析形势,郑开叶的优势在于突出的经济业绩和“强基固本”带来的良好官声,以及高层的赏识,但其劣势也可能存在:一是年纪轻,资历相对较浅,可能会让一些保守派元老心存疑虑;二是改革力度大,必然触动利益,得罪一些人,这些怨气平时不敢发作,但关键时刻可能被利用;三是d省内部也非铁板一块,吴政宏对郑开叶是否完全放心?孙明远即将离任,新来的副书记会是谁?这些都是变数。
“机会就在这些变数里。”江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在S省内,他要更加积极地展现自己的能力,推动几个标志性的大项目,尽快做出亮眼政绩,不能让郑开叶专美于前,另一方面,他必须动用家族的能量,在更高层面施加影响,干扰甚至改变对郑开叶的既定安排。
这个周末,江渊以回家探望父母为名,返回了家中,江家位于一处幽静院落,看似普通,却门庭森严,江渊父亲虽已赋闲多年,但每日仍坚持阅读,思维清晰,洞察力不减当年,他是江家的定海神针。
晚饭后,江渊陪父亲在书房喝茶,书房布置古朴,书香弥漫。
“爸,最近身体怎么样?”江渊恭敬地问道。
“还好,老样子。”老人家抿了口茶,目光锐利地扫了几子一眼,“你这次回来,不单单是为了看我这个老头子吧?”
知子莫若父,江渊知道瞒不过父亲,便开门见山,将d省的经济数据以及郑开叶的强势崛起带来的压力和自己的担忧,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他没有过多渲染情绪,而是尽量客观地陈述事实,但话语中那份不甘和急切,老人家听得明明白白。
老人家微微阖眼,似乎在记忆中搜寻相关信息,“嗯,听说过,年轻人,有冲劲,能干点事,d省那个地方,能搞出这样的动静,不容易。”
“爸,他不是一般的能干。”江渊语气有些急促,“他现在风头太盛了!照这个趋势下去,下一步接d省长毫无悬念,等他坐稳了省长位置,凭借d省的经济体量和他的年龄优势,未来……恐怕会成为我们家……”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老者缓缓放下茶杯,手指轻轻敲击着红木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渊儿,你急了。”
江渊一愣,想要辩解。
“我理解你的心情,从小你就好强,不愿落于人后,政治上,有竞争意识是好事,但是,你要记住,最高明的竞争,不是把对手拉下来,而是让自己站得更高、更稳。”
“可是,爸,郑开叶他……”
“他怎么了?他取得的成绩,是实实在在的,是符合高质量发展导向的,在这个时候,你去动他,用什么理由?说他太能干?说他年纪轻?这说不过去,反而会显得你气量狭小,授人以柄。”
江渊被父亲问得哑口无言,但脸上仍是不服。
“不过,你说得也对,不能让一个人、一个派系的声音太过单一,平衡,始终是维持大局的关键,郑开叶风头正劲,适当的‘降温’,或者说,更周全的考量,也是必要的。”
江渊眼睛一亮:“爸,您的意思是?”
“郑开叶的任用,说到底,是上边通盘考虑的事情,他现在最大的资本,就是d省的经济成绩和‘能吏’的形象,但如果,这个形象出现一点‘瑕疵’呢?或者,有声音提出,这样一位年轻的、锐意改革的干部,是否需要一个更全面的锻炼平台,而不仅仅是接任省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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