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看着母亲拿着食谱转身出门,丫鬟在她的吩咐下进门将食盒提走,跟在身后一起离开。
屋里只剩下沈初棠一人,桃花见夫人离开,立刻进门凑到沈初棠身边,声音里满是雀跃:“小姐,太子殿下心真细,不仅让人送了方子,连食材都准备好了,您说太子殿下是不是对您……”
桃花话没说完,就被沈初棠轻轻戳了下额头, 她故作嗔怪地瞪了眼:“不许胡说八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岂是你我能随意谈论的,万一被人听见,少不了要惹口舌是非,仔细连累了沈家。”
桃花捂着额头,却依旧不服气地小声嘟囔:“奴婢哪有胡说,您昨日才提了想吃翡翠虾球,太子就允诺今日给您送方子,结果太湖活虾和御厨方子都送来了,生怕您吃的时候不新鲜,还特意让人叮嘱一声早点送厨房,这要是对您没什么想法,哪能考虑的这么周全?”
沈初棠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没好气的嗔她一眼:“不许再胡说,被人听见该笑话你家小姐了。”
桃花撇了撇嘴:“什么笑话,我看是羡慕才对,太子殿下生得俊朗非凡,后院又干干净净,这京中不知多少名门闺秀,盯着太子妃的位置,若是知道太子对您这般细心,怕是要嫉妒死。”
沈初棠随意的坐在窗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越说越兴奋的桃花,无奈的摇了摇头:“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猜想的,太子殿下可什么都没有说,你要是想看你家小姐颜面扫地,就继续说的大声点,让所有人都听到。”
桃花吓得立刻捂住嘴,好一会儿才摆摆手:“小姐可别这么说!奴婢哪能让您颜面扫地,就是心里替您高兴嘛!”
她凑到沈初棠身边替她捏肩,声音放得更轻:“小姐,您别生气,奴婢就是看屋里没人才敢说的,若是有人奴婢哪敢乱说,您也知道奴婢胆子很小的。”
沈初棠看了桃花一眼,轻轻推开她的手,语气放软一些:“行了,我没生气,你去厨房看看虾做的怎么样了?”
桃花眼睛一亮,知道小姐没有真的生气,立刻笑着应道:“哎,奴婢这就去!定让厨房按照方子好好做,保管您吃的味道跟在宫里一模一样。”
中午和母亲一起吃了翡翠虾球,盘里的虾球裹着透亮的芡汁,咬一口,虾肉弹嫩鲜甜,鲜汁在舌尖散开,果然有几分宫里的味道,王氏夹了一个放在沈初棠碗里,笑着说:“这御厨的方子就是不一样,比咱们家厨房往常做的鲜多了,难得你这么喜欢一道菜,又是太子殿派人送来的,你多吃点。”
沈初棠夹着虾球的手顿了顿,耳尖悄悄泛了红,小声应道:“娘也吃,这虾确实鲜甜。”说着,便给王氏碗里也添了一个。
王氏看着她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没再多说,只是又给她添了些青菜,饭后,王氏拉着沈初棠在廊下食,忽然轻声问:“棠棠,你觉得太子殿下,是个怎样的人?”
沈初棠指尖绞着帕子,耳尖也有些泛红,想了半天才轻声道:“太子殿下待人谦和,行事也稳妥,虽然话不多,却很温柔有礼,虽然满身贵气,却并不会让人觉得有惧怕。”
王氏听着女儿的形容,怎么也跟自己印象里的太子对不上号,目光落在廊外新开的花朵上,语气越发柔和:“是吗?太子殿下行事确实稳妥。”至于其它的形容词,什么谦和、温柔和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
随意的和女儿闲聊一番,大致了解了一下女儿对太子殿下的看法,又试探了一下女儿对太子的心思,王氏大致确定了,女儿或许是对太子有些好感,但是她自己暂时还没发觉。
王氏心里有了数,便不再揪着话题不放,转而指着廊外的海棠花笑道:“你看那几株紫薇花,今年开得比往年艳多了,等过几日天气凉爽一些,让下人搬张躺椅来,你在这儿看书吹风,倒也惬意。”
沈初棠顺着母亲的手望去,廊外的紫薇花簇满枝头,粉紫花瓣在风里轻轻晃,她的眉眼满是欢喜,轻声应道:“好啊!到时候让桃花备些冰镇的酸梅汤,吹着风看书,倒比在屋里舒坦。”
王氏见她眼底藏不住的欢喜,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呀!说到享受谁也比不过你,每日吃着零嘴,让丫鬟按摩着,也不说多出来走动一下,你的琴棋书画也别生疏了,有时间就练练,别整天呆在屋里看话本。”
沈初棠被母亲说得脸颊微红,轻轻晃了晃王氏的胳膊,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娘~我哪有总看话本,昨日还练了半个时辰的琴呢!不信您问桃花,她可以给我作证的。”
说着又小声嘟囔:“现在这几日天热,待在廊下吹吹风多舒服,我不想每日出门走动。”
王氏被她晃得笑出了声,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你会找理由,桃花哪敢跟我拆你的台。”话虽这么说,眼底的纵容却藏不住。
晚上沈毅刚回来,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饭,回到房间后,王氏就拉着沈毅刚,把今日白天东宫派人送东西,以及自己观察到的沈初棠的反应,都一五一十的说了遍。
沈毅刚拿着自己解下的朝服挂好,闻言挑了挑眉,走到她身边坐下:“太子殿下对棠棠上心?你确定吗?太子殿下这么多年都没有娶妃的意思,会不会是你猜错了,太子就是看咱们闺女乖巧懂事,多照拂几分罢了?”
王氏白了他一眼,伸手把妆台上的珠钗拨到一边,语气带着几分笃定:“我怎么会猜错?你个只会练兵打仗的大老粗,平时在战场上脑子挺灵活,怎么一回家就将脑子丢了,你也说了太子殿下这么多年都没有娶妃的意思,更别提送什么东西了,哪家名门闺秀能让他这般记挂?”
沈毅刚被她说得哑然,手指摩挲着椅子把手,仔细回想往日里太子对朝臣家眷的态度,向来是有礼却疏离,对主动凑上来的贵女也是避而远之,更别说这般主动又贴心的举动,他沉默片刻,才缓缓道:“照你这么说,太子对棠棠,倒真有几分不一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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