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顿时眉开眼笑,宝贝似的将方子揣进怀里,仿佛已经闻到了美酒的香气:“放心吧丫头!包在老头子身上!绝对用最好的火候,给你炼得妥妥的!”
黎梦染看着他这副样子,无奈地摇摇头,身影一闪,再次融入夜色之中,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鬼医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咂咂嘴,嘀咕道:“啧啧,能让这冷心冷肺的丫头这么上心,又是好药又是好酒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短命鬼这么有福气……”
离开鬼医那僻静的小院,黎梦染并未直接返回丞相府。她寻了处更隐蔽的角落,迅速换下夜行衣,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玄色暗纹锦袍,腰束玉带,脚踏云纹靴。
她将如墨长发以一枚简单的玉冠束起,脸上则覆上了一张做工精巧、遮住上半张脸的黄金面具。面具造型简约,只露出她线条优美的下颌、淡色的唇以及那双即便在面具遮掩下也难掩其清冷光华的眼眸。
这般打扮,让她周身那股本就不同于寻常女子的冷冽疏离气质更添了几分神秘与贵气,雌雄莫辨。
她熟门熟路地来到了京城最为奢华、夜夜笙歌的“醉仙居”。此刻正是欢场最热闹之时,丝竹管弦之声靡靡,香风鬓影缭绕。黎梦染却对前厅的喧闹视若无睹,径直走向通往顶楼的专属楼梯。
守楼的护卫见来人装扮气度,又认出那枚玉冠的细微标记,立刻躬身退让,无声行礼。
顶楼唯有最深处一间极为阔大的厢房,门扉紧闭,常年落锁,是醉仙居从不对外示人的禁地。黎梦染指尖在门锁某处轻轻一按,机括轻响,门应声而开。
室内极尽奢华,却又奇异地透着一股清雅。鲛纱为帘,沉香木为榻,地上铺着雪白的西域长绒毯,空气里氤氲着一种冷冽又诱人的异香,与楼下的甜腻脂粉气截然不同。
她刚在临窗的紫檀木宽椅上坐下,厢房的门便被无声推开。
一名女子端着白玉酒壶和几碟精致小点,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她身着一袭正红色金丝绣蝶恋花曳地长裙,领口微敞,露出一段莹白如玉、诱人遐想的脖颈与精致锁骨。
裙裳裁剪极尽贴合,将她妖娆到近乎夸张的沙漏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每走一步,腰肢与臀胯间的摇曳都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韵律,能勾走所有男人的魂魄。
她的容貌更是艳光四射,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一双桃花眼水光潋滟,眼尾微微上挑,天然便带着七分媚意三分慵懒。此刻,那眼中波光流转,落在黄金面具的黎梦染身上,瞬间迸发出惊喜与炽热的光彩。
“哼~你个没良心的冤家!”她红唇轻启,声音又娇又媚,拖着慵懒的尾音,像是带着小钩子,“这都快一年了,才舍得来看看奴家?怕是早就在外头被哪个野狐狸精迷了心窍,把奴家忘到这醉仙居的屋顶上了!”
她说着,将手中托盘放在一旁的矮几上,纤纤玉指执起温好的酒壶,斟了一杯碧色莹澈的酒液。随即,她身子一软,宛如无骨春柳,自然而然地依偎过来,半倚半坐在黎梦染椅子的扶手上,将酒杯亲自递到那淡色的唇边。
见她饮了酒,女子又伸出染着鲜红蔻丹的纤指,拈起一颗剥得晶莹剔透的葡萄,动作轻柔又带着挑逗地喂到黎梦染口中,指尖“无意”地擦过她的下唇,留下一点暧昧的湿痕。
黎梦染安然受之,甚至在她靠过来时,十分自然地伸出手,揽住了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姿态闲适而大气,仿佛本应如此。
面具下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嗓音因刻意压低而显得中性磁性:“妖精……我看你在这温柔乡里被众星捧月,怕是乐不思蜀,哪里还记得需要我来?”
这女子,花名“苏妲”,正是这醉仙居明面上的主人,也是黎梦染编织的巨大情报网络中最核心的蜘蛛之一。
她游刃有余地周旋于达官显贵之间,谈笑风生间便能攫取无数机密。而在黎梦染面前,她甘愿收起所有尖刺与伪装。
苏妲闻言,立刻在她怀里不依地扭了扭,假意嗔怪,眼角眉梢却依旧风情万种:“哼!那些臭男人不过都是逢场作戏的木头桩子!奴家做的这一切,掏心掏肺的,还不是为了替你守着这摊子,收集那些劳什子情报?你个没良心的,倒来奚落奴家!”
她嘴上抱怨着,身体却更软地贴近,仰起艳丽的脸庞望着黎梦染,眼神里的媚意稍稍褪去,流露出几分真实的委屈与依赖。
黄金面具冰冷坚硬,勾勒出神秘冷峻的线条,而苏妲的容颜娇艳欲滴,身段柔软如藤,两者形成一种强烈的对比,却又奇异般和谐。一个大气从容,掌控全局;一个娇柔妩媚,依附着那强大的存在。
黎梦染揽着她腰肢的手微微用力,指尖隔着衣料能感受到那惊人的柔软与热度。她另一只手抬起,用指节轻轻蹭过苏妲光滑细腻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主宰般的怜爱。
“好了,知道你这妖精辛苦。”她的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有些朦胧,却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近来京城,可有什么有趣的风声?尤其是……宫里和相府的。”
伸手将面具取下,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样子倒真是像极了来寻欢作乐的贵公子。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疯批王妃和她的病娇王爷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