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李满仓如同一个真正的游客,在工作组或明或暗的跟随下,又在北京城里转了几个地方。
他去天安门广场看了升旗,在凛冽的寒风中看着五星红旗伴随朝阳升起;
他也去王府井转了转,感受着这条着名商业街尚未完全复苏的活力;
甚至还去大栅栏附近,买了一些果脯、茯苓饼、景泰蓝小摆件等北京特产,准备带回李家坳给家人和乡亲们。
他的一举一动,看似随意,实则始终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
他的灵觉如同最灵敏的触角,时刻感知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然而,那个在巷子里对他发出毒针的刺客,以及其可能存在的同伙,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工作组方面也加大了排查力度,对海淀镇及周边区域进行了数轮秘密筛查,但对方显然极其擅长隐匿和反追踪,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那枚毒针经过检验,确认涂抹了剧毒,见血封喉,但材质普通,来源无法追溯。
对方就像一条隐藏在浑浊水底的狡猾老鱼,只是用一次试探性的触碰,确认了鱼饵周围布满尖锐的鱼钩后,便迅速缩回了黑暗的巢穴,不再轻易冒头。
李满仓心中清楚,再待下去意义不大了。
对手的耐心和谨慎超乎想象,他们不会在情况不明、风险过高的情况下继续行动。
自己这个“鱼饵”,在北京这块戒备森严的土地上,能起到的作用已经有限。
继续耗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且会让李家坳那边可能出现的空档期延长。
他向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在确认无法引出更大目标后,他便向工作组提出了返回吉省的打算。
工作组负责人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明白强留无益。
连续几天的平静,也让他们认为对方或许暂时放弃了在京城的行动。
他们为李满仓购买了返回吉省的火车票,并安排了人员护送他到火车站。
离京这天,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给古老的京城蒙上了一层薄纱。
李满仓提着那个装满了北京特产的帆布包,在工作组人员的陪同下,再次来到了北京站。
相比来时,车站的人流似乎并未减少,依旧是一片喧嚣繁忙的景象。
工作组人员将他送到候车室入口,便停下了脚步,他们的任务到此为止。
“李满仓同志,一路顺风。”负责人与他握了握手,“家里那边,我们会保持联系。”
“辛苦了。”李满仓点了点头,提着行李,独自走进了嘈杂的候车室。
他买的是一张硬座票,候车室里挤满了等待检票的旅客。
他找了一个相对人少些的角落,将行李放在脚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闭上眼睛,看似在养神休息。
忽然,李满仓感觉到身上有视线的注视,虽然都是一扫而过,但是其中的恶意,却藏也藏不住。
不对劲!
虽然候车室里依旧是人声鼎沸,各种气息混杂,但他敏锐地察觉到,有几股刻意压抑的、带着冰冷杀意的气息,如同隐藏在羊群中的饿狼,散布在候车室的不同方位。
数量不少,至少有七八个。
他们并没有因为前几天的失败而放弃。
他们只是改变了策略,选择了在他即将离开、护卫力量相对薄弱、且人员密集容易制造混乱的火车站候车室,作为最后的猎杀场。
这是一次有组织、有预谋的围杀。
李满仓的心沉了下去。
对方果然没有死心,而且动用了更多的人手,准备不惜代价,在这里将他留下。
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候车室。
他看到了那个坐在斜对面、一直低头看报纸,但报纸边缘微微颤抖的男人;
看到了那个在热水间附近徘徊、眼神不时瞟向这边的“工人”;
看到了那个抱着孩子、却始终背对着他、身体紧绷的“妇女”;
还有远处入口附近,两个看似在聊天,实则站位封住了退路的“旅客”……
他们形成了一个松散的包围圈,将他所在的这个角落隐隐围住。
只等一个信号,或者一个合适的时机,就会暴起发难!
李满仓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内衬里藏着的几枚边缘锋利的铁片。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那股由灵泉水滋养的气息缓缓流转,调整着身体状态,如同即将扑食的猛虎。
他不能先动,否则会打草惊蛇,也会让工作组之前的布置前功尽弃。
他必须等,等对方先动,在混乱中寻找一击必杀和脱身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候车室里的广播响起,开始通知他乘坐的那趟列车的旅客准备检票。
人群开始骚动,向着检票口方向涌动。
就在这人流移动、秩序略显混乱的刹那!
那个一直低头看报纸的男人猛地将报纸一扔,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那个在热水间徘徊的“工人”也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磨尖的钢钎。
抱着孩子的“妇女”将孩子往地上一放,反手抽出了一条带着铁钩的绳索。
封住退路的两人也同时亮出了武器。
七八道身影,如同训练有素的恶狼,从不同的方向,带着冰冷的杀意,朝着角落里的李满仓猛扑过来。
他们的动作迅捷而狠辣,配合默契,瞬间封死了他所有可能闪避的空间。
周围的普通旅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尖叫四起,惊慌失措地向四周逃散,反而更加剧了场面的混乱。
李满仓眼中寒光爆射!
就在第一把匕首即将刺到他胸口的瞬间,他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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