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父子四人看着电视,吃着晚饭。
男人手机响了。
“你说什么?我家大妮死了?”男人语气里都是不可思议,“老黄这不好开玩笑。”
“大妮骗男人被发现,被人打死了?”
“骗人又怎么了?怎么能打死人,我要报治安局,没有几百万我不会罢休。”男人挂断电话,连忙穿上鞋子就要收拾东西。
他转头对着家里三个儿女大吼,“吃什么吃!赶紧收拾包裹,我们去海市,给你们大姐找个公道。”
“收拾东西?”男孩语气也有不满,“收拾东西有用吗?家里还有钱吗?在海市住一晚上都需要几百,家里的钱都被你给大哥用了。”
石头说完,继续大口扒拉饭。
也不管男人着急的心情。
两个女孩没什么家庭地位,立刻放下碗筷,找出行李箱,听从男人指挥往里面放行李。
才收拾完行李,两个女孩抽搐着倒在地上,男人回头,小儿子已经口吐白沫趴在桌子上了,他自己也感觉到头晕眼花。
连忙摸向手机,想要打求救电话。
季轻歌推开房门,从男人手中抢过手机,她眼中尽是感慨,要是二十多年前,有这样方便的东西,她又怎会逃不出拐子村。
“是你?”男人嘴角出现泡沫,“你……怎么会?”
“我醒了。”季轻歌沧桑的笑了下,她举起手里的菜刀,砍下了男人的手。
因为力气不足,砍了好几下才彻底砍断。
“你的报应到了。”
男人:“你恨我、杀了我都无所谓,你打电话叫救护车,救救孩子,石头和二妮、三妮也是你的亲生儿女。”
“不!他们是畜牲的孩子,我……没有孩子。”
高高举起的菜刀,反射着冰冷的光。
季轻歌剁下男人的五肢和头颅,她看向三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手中的刀举了几次,最后还是割开了他们的喉咙。
这种恶心的基因,还是不要传承下去了。
房间里面都是鲜血。
季轻歌把床上的背包倒了干净,走到大女儿房间,拿了几件贴身衣物,厨房里面的调料用塑料袋装起,塞进包里。
早就看好的野外生存物品,一股脑塞进背包,背起试了试,是她能够承受住的。
再次到大女儿房间,拿了干净的衣物,走到浴室,脱掉身上都是污垢的脏衣服,快速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季轻歌轻声对自己说道。
“季轻歌,欢迎回到现实。”
泪水从眼角滑落,再次睁开眼,季轻歌回到了二十年前的状态,她手脚麻利的穿戴好。
划开男人的二手手机。
因为没文化,男人只会用手机打打电话,看扭腰摆臀的视频,所以手机上没有密码。
点开老黄发的语音,季轻歌边上就是二妮的笔记本,长久的浑噩,让她这个大学生脱离了社会,现在只能用最熟悉的方式来记录。
听着语音里面大妮的事件,歪歪扭扭在本子上写下地址等重要信息。
二十年了,她的一手好字全忘了。
生疏的用手机搜索地图,记下大概行走线路,小心的把记录了重要事情的本子放进背包。
手机没有拿,作为曾经的大学生,尽管以前科技没有现在发达,通过手机锁定位置的能力也早就有了。
接下来,她要去杀了畜牲最后的孩子。
以及,救下另外一个她。
打开门栓一步步走出,季轻歌回头看了眼困了她半辈子的破院落,依旧老旧。
因为位置不好,前后左右都没有邻居。
夜晚,山村里没有人走动。
季轻歌缺乏维生素的双眼,在诡异能量的强化下回到了二十年前,些许月光足够她看见路了。
男人大儿子的房屋,建立在半山腰靠近马路的位置,她需要往下走一段路。
新建的是座二层小楼,外面贴满了瓷砖。
没有院子,小楼前有一大块水泥地,直接连接到马路上,那是秋收用来晒谷子的地方。
大门把手一按就打开了。
季轻歌当时疯了,男人需要种田,他大儿子小时候因为没人照顾,发烧烧的有些迟钝,为了照顾大儿子和方便出行,男人才把新房建到半山腰。
旁边预留的一块地皮,是男人给小儿子留的,以后都用不上了。
手握柴刀,季轻歌有些紧张。
不同于吃下老鼠药的男人,他大儿子正值壮年,堪堪恢复到正常女人的身体素质,季轻歌不敢保证能一击必杀。
一楼房间,里面是女人的挣扎和男人的殴打。
季轻歌眼神一厉。
她就知道,畜牲的孩子还是畜牲。
握紧手中武器,打开房门。
屋内两人同时看向季轻歌,女人反应迅速的抱住男人,她大声提醒,“赶紧逃,你打不过他的,去报警。”
“你是谁?”男人愤怒的捶打抱着他不放的女人。
“要你命的人!”季轻歌没有面对三个未成年儿女的不忍,她双手持柴刀用力对着头劈砍下去,男人只是反应慢,不代表他真的傻,拖着束缚他的女人躲开了第一下攻击。
女人知道,到了拼命的时候,她用纤细的双手死死抓住男人。
季轻歌第二下砍到男人的手臂,深至见骨,女人害怕的闭上了眼,手却没有松开,她知道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两下、三下……
柴刀一下子砍中了男人的头颅。
咽气前,男人终于认出了杀他女人的身份。
死不瞑目的盯着季轻歌,好像在问她,为什么你狠的下手杀自己的孩子。
季轻歌用砍刀对着那双眼睛劈砍下去,这是她的回答。
“呜呜呜!”一切结束后,被拐卖的女人坐在地上痛哭。
“赶紧收拾收拾,我们要逃离这个拐子村。”
见女人吓傻了,季轻歌给了她一巴掌。
“啪!”
疼痛换回了理智,女人连忙找了衣服穿上,看样子就打算空手逃跑。
季轻歌叹了口气,“我们需要走深山老林,附近的村子都是拐子村,走大道根本逃不出去。”
女人抽噎着问,“阿姨,你是?”
“我是?”季轻歌释然的笑了下,“我是季轻歌,也是被拐卖的一员,疯了将近二十年,今天才清醒。”
季轻歌带着女人,熟门熟路的准备野外物资,没吃完的晚饭和菜,被她用铁饭盒装了起来。
两个女人往山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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