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少年一愣，随后苦笑。
是啊！
不止一次听到这么说了。
看样子，自己真的很废物！
“谢谢您！”
少年磕了个头，转身吃力的向山下走去。
“干嘛？”小金人一愣。
“继续爬山，以后我每天爬两次山，终有一日，我会变成最入门的扫地弟子的！”少年坚定的说道。
“哎！”
小金人想了想，丢给少年几个馒头，“哪怕你多吃点饭，也不至于饿出幻觉啊！”
“不是我说你，你老老实实找人家去种地吧，就你这样爬一辈子山，不，三辈子山你也没进步。”
小金人还挺‘善良’的。
少年咬了口馒头，然后哭了。
“啊？”
“抱歉，我可能说得太严重了，两辈子！真的，不能再少了，两辈子你也进步不了的，我说的是实话！”小金人慌了。
少年却还是在那哭，咧着嘴哭，混着泪水往嘴里塞馒头。
“你怎么了？”小金人懵逼。
“我想我娘了！”少年说道。
“你娘呢？”小金人挠了挠头。
“我没有娘了。”
小金人很无奈，“那你爹呢？”
“我也没有爹了。”
“这……”
少年又道，“我全族都没了。”
“啊？”
虽然少年的经历很惨，但小金人看惯了生死，对此却也见怪不怪。这世界上每天被除名的家族太多了。
“告辞！”
小金人想要摆脱这个爱哭鬼，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呢，他得继续寻找。
“谢谢你的馒头。”少年说道。
小金人转过身来，“小鬼，哭哭啼啼的真是让人心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晨。”
小金人抬头看向那一缕朝阳，他想了想，又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有记起来最初那个身影。
那个委托他去寻找天赋之人的身影。
“到底是谁，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小金人回过神来，却发现少年只吃了一个馒头，剩下的馒头整齐的放在自己身边的石头上。
“我走了，前辈。”
少年礼貌一礼，便要离开。
“反正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不然就拿这个先将就一下吧。”
小金人想了想，觉得自己很聪明。
虽然这孩子没什么天赋，但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用资源堆也能堆出个强者来。
“先培养看看。”小金人有了决定。
于是，张晨跟着小金人开始了自己的修炼生涯。
“我叫道灵圣君，从今以后你就叫我师父，当然，其实我不在意这些，因为你很差的。”
岁月流转。
“圣君大人，你的名字是谁给起的呢？”
“道灵师父，你的母亲是谁啊？”
少年问题很多。
但道灵很无聊，他辗转了无数个宇宙，漫长的岁月旅程中，让他的心性很平和。
“我没母亲，据说是石头里蹦出来的，逗你玩哈……反正我失去了一段记忆。”
“道灵圣君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起的，但我忘记了他。”
“哎呀！你这体魄真的别练武了，木头桩子都比你强壮！”
少年营养不良，短时间内很难补回来。
道灵在自己储戒里翻了半天，拿出一把铁剑来。
“这个适合你，你体质脆弱，最适合用剑。”
“有一把武器，你就不容易被人欺负了，别人想要靠近你，你咻的一下，刺他一剑！要他命！”
少年笑了起来。
“枪你不合适，需要很强的体魄，你不行，容易被自己的枪活生生砸死。”
“刀没点力气真耍不起来，你不想自己被刀切了吧？”
就这样，少年稀里糊涂的开始练剑。
“哎！整片宇宙啊，我说的是整片的宇宙，剑修一脉没落了无数岁月了。”小金人感叹。
“道灵师父，为什么啊？”少年张晨问道。
“很久以前的传说了，久到我也只听过只言片语。”
道灵说道，“据说练剑是无逆天道的。”
“啊？”
“别慌，虽然剑修没落了，但现在练剑的人还是很多的，因为相传，剑道中存在着一个关于凡人身世的秘密。”
“凡人身世？大家不都是生长在这片土地上吗？身世又是什么？”
“哼！小家伙，你知道的太少了，我问你，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道灵哼哼道。
“呃……”张晨摇头。
道灵洋洋得意，“明白了吧！好好练剑，说不定有一天，还真让你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参悟到什么奥秘了。”
“我不呆！只是吃不饱而已！”少年争辩道。
“行行行，你说的对。”道灵不耐烦道。
“道灵师父，你说这片宇宙很大，到底有多大？”
“行行行，你说的对。”道灵躺在一片树叶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少年急了，摇晃树叶，“道灵师父你别睡啊，你还没告诉我，凡人是怎么回事呢！”
“凡人啊，凡人就是……”
张不凡正看的来劲，结果皇姑宛蔚一收手，画面突然消失。
“行了，就看到这里吧。”
“这些画面是你爷爷当年大道所成后，利用自身的力量从过往岁月中复刻回来的。”
皇姑宛蔚看向张不凡，“那个小金人你也认识，曾经陪伴过你的玉灵就是他。”
张不凡点头。
很受震撼。
原来道灵来自其他的宇宙。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当然，更让张不凡震惊的是爷爷的过往。
没想到，爷爷和张家竟然还有过这样一段血泪史。
“后来怎么样了，爷爷亲手报仇了吗？”张不凡问道。
“嗯，报仇了。”
皇姑宛蔚点头，“你爷爷从来不会忘记那一夜的火光，他也从来不会放弃对大道和宇宙的探索，你们张家三代，道灵最喜欢的就是你爷爷，虽然，他也是三代人中，最不被道灵看好的一个。”
“相反，三代人中，道灵最喜欢的是你，可你却是最让我们失望的。”
张不凡低头，沉默不语。
“你还不知道吧？道灵的力量在以每个纪元的速度在减弱，他现在已经比较与你爷爷那个时期差了十万八千里。”
“虽然他现在是重伤未愈，但他的力量已经不足曾经的千分之一。”
“韩飞抓走道灵，如果你不快点将他带回来，道灵真的会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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