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书房三位大臣,有两位倾向八阿哥胤禩。
其中佟国维是为了家族布局下注,马齐则是真心欣赏。
他们两个人都明白,胤峨和胤禩是一伙的,说胤峨收买人心其实就是说胤禩在收买人心。
听到胤峨的解释,佟国维先开口说话:
“皇上,十爷所说正是赤子忠心啊,这才是真心为君父分忧。”
马齐也接口称赞:“十爷短时间内能有如此变化,看来蒋廷锡功劳不小。”
张廷玉站在二人身旁没有说话,他一向如此,站过来表明态度已是极限。
康熙抬眼看看三个人,不由地轻拍大腿感慨道:
“嗐,现今这事儿把朕都给弄糊涂了,借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现在却闹成这样。”
说完扭头看向胤峨时带了笑意:
“朕可是听说,你前些天到各个哥哥处胡闹了一番,狠狠打了一番秋风,发财不小吧?
好吧,既然你发了小财,这笔钱就由你出,朕就不给你了。
这次的事情你亲自登门,还带了二斤白糖,礼经情谊重,很好。
事情说开了就行了,你跪安吧。”
他满意了,胤峨不干了,磕头在地:
“皇阿玛,儿臣出点钱出点力都是应该的,背后告儿臣黑状的人是谁,可否告知儿臣?
我要好好问问他,良心是不是黑了?!”
马齐一拍额头,刚说这小子进步了,转眼又开始犯浑,这事儿能当面问吗?
康熙呵呵一笑:“没人告你黑状,你不要多心。
行了,明日休沐,好好休息两日,还是好好去办差。”
胤峨还想要说什么,马齐上前一把拉起他:
“十爷,听说你送的白糖特别甜,有没有多的给我一份啊?”说笑间拖着他出了上书房。
两个人颇有默契地半抱半拖走了一段路,离上书房有段距离了,这才停下。
“十爷,这事儿到此为止吧,皇上不怪罪已是万幸了。”
马齐冲他一拱手:“十爷,咱们可是说好了,二斤白糖,一两都不能少。”
胤峨哈哈一笑:“马中堂有心了,我这就让人送去府上。”
马齐看着胤峨的身影消失在宫殿中,这才微摇着头回了上书房。
这个十阿哥最近有些看不懂了。
胤峨从宫里出来,才惊觉背后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
古人说,伴君如伴虎,诚不欺我。
丫的老子这是做好事,竟然也能这么理解,差点被打板子,要了命了。
看来以后要低调一些,什么送药送糖的事情不能干了,太容易出漏子了。
心里下定决心,等回到府里,却听到门上报告孙迪侯受伤了。
胤峨快步奔向静室,看到一身是血的孙迪侯,府医闫青叶正在忙碌着。
“老孙这是怎么了?”胤峨怒了,这世上能伤孙迪侯的人不多。
这时阿兰在旁边哭道:
“十爷,我们昨天出发去接我爹,回城的时候遭人暗算。
孙大哥为了救我爹,中了两箭。”
妈的,这两天孙迪侯陪着阿兰回密云,没想到路上没事,快到京城出事了。
胤峨看看正在忙碌着的闫青叶,忍不住上前问道:“老孙情形如何?”
“回十爷,孙大哥身中两箭,箭头已经取出来了,暂时无碍了。”
胤峨听了心中一松,没想到闫青叶接着说道:
“只是这箭头提前泡过脏水,极易感染发烧,一旦发烧就麻烦了。”
胤峨退到一边,看闫青叶为孙迪侯清理伤口,立即转身出去。
在僻静处闪身进了战备仓库,找出两瓶医用酒精撕掉包装标签拿了出来。
提着酒精回到静室,冲着闫青叶一挥手让他闪开:
“你先躲开,爷这里有上好的烈酒,先给孙大哥清洗一下,回头再包扎。”
闫青叶已经闻到了酒味儿,知道这酒度数不低,立即让开了位置。
胤峨打开塑料瓶盖,直接倒在了孙迪侯酒盅大的伤口上。
顿时杀得孙迪侯的身子猛地一跳,像是砧板上的鱼,差点从床上跳下来。
这个时候不能管他,胤峨硬起心肠喊闫青叶帮忙按着他,用酒精把他的伤口冲洗了数遍才放过他。
闫青叶吓得直打鼓,十阿哥这么虎吗?这酒这么厉害吗?
虽然心里真嘀咕,可是手上动作不慢,飞快地上金疮药,拿细布缠上,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看他累得够呛,胤峨喊人来给孙迪侯换衣清洗,转移到他处静养。
胤峨看看闫青叶,一脸赞赏,不由地拍拍他的肩膀:
“好小子,不错,关键时候能冲得上。
我还以为你见着箭伤能吓尿裤子呢,没想到动作还挺麻利。”
闫青叶神情一僵,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救死扶伤,医者天职。”
“那好,老孙就拜托闫府医了。”说完叫上阿兰径直来到了珍珠的院子。
一进屋,阿兰扑通一声跪下了,头抵着地面,一句话不敢说。
珍珠服侍着胤峨换下朝服,又端给他一碗冰镇绿豆汤,这才开口问道:
“阿兰,你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好好说说,不能有任何遗漏。”
阿兰这才抬起头来,满脸是泪,满眼后怕:
“回福晋话,孙侍卫护着奴婢回到村里,跟我爹说要搬来十爷府。
我爹怕太麻烦不肯搬,后来孙侍卫劝了半天,说这是十爷的令,他才同意。
往回走的时候都挺顺利的,没想到快到官道的时候,突然有人从林中放箭。
奴婢吓得躲在马车里一动不敢动,我父亲嫌车里闷一直坐在车辕上,见情况不好就拉住马车躲到了车辕下面。
那些人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箭好像专往马车上射。
幸亏孙侍卫带着人守在边上,过了段时间他们就退了。
奴婢出来看时,孙侍卫伏在我爹身上护着他,结果自己却中了箭。
他让我们清理现场,直接回府,不能有任何停留,然后我们就回来了。”
跟流水账一样,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胤峨摇摇头,她一个乡下丫头,能知道什么有用什么没用呢?
这时珍珠转头看向胤峨:
“爷,这事儿我问过其他人了,都跟阿兰说得差不多。
有谁这么大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袭击阿哥府的侍卫呢?”
胤峨想了一下,很显然,这事儿现在热闹了。
张五哥宰白鸭的事情很可能快要压不住了,各方正在最后拼命呢。
“福晋,这事儿你辛苦,回头给所有人赏银五十两,老孙二百两。
这些天让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府上也要加强戒备,防止意外。”
胤峨说完看了看阿兰:“阿兰,这两天不用你当值了,回去安顿好你父亲再说吧。”
看着阿兰离开,胤峨叫过管家:“阿兰父亲那里多加人手,确保不出问题。”
管家眼睛一亮:“爷是说会有人敢来咱们府上找事儿?
那要不要做一番布置,到时来个关门打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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