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架雪橇,是戴鹏能找到的极限了。
二十四匹马,十二架雪橇,二十五个人,向着北方出发了,目标是宁古塔。
嗯,随行还有二十多条狗,是老猎人乌布带的,其中有十条是他养的猎狗。
宁古塔就在现在牡丹江附近,要去那里,最方便的就是先赶到吉林,然后沿着驿道一路前行,就可以顺利到达了。
胤峨手里有盛京将军苏努出具的文书,但愿可以顺利使用驿站,要不然这一路就太惨了。
马拉雪橇速度果然很快,没了负重的战马跑得轻松愉悦,坐在雪橇上的众人却颠簸的五佛升天。
闫青叶躲在胤峨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胳膊,闭上眼不去看两边疾驰而过的雪景,眼睛还舒服一点点。
连续跑了两天之后,大家的眼睛都有些酸涩,明显有些雪盲症的感觉。
看来一层黑纱保护力不强,于是第二天所有人都蒙上了厚厚的黑纱,让人乍一看还以为是读经的回回少女呢。
从老虎屯出发到吉林不到八百里,他们生生跑了四天多才算是赶到了。
找到驿站休息了一晚,当天晚上,宁古塔将军杨福到驿站拜谒,与胤峨密谈到半夜方才离去。
第二天继续出发,三天之后的傍晚,宁古塔出现在眼前。
前后一共八天,一行二十五人抵达了宁古塔,随行的还有杨福的亲兵卫队。
这就是一座典型的军寨,所有的一切都为军事目的服务。
现在镇守这里的是吉林副都统萨布素,老家伙是个狠角色,这里的一切都打着他的烙印。
别人到这里是流放,是任职,他在这里就是在家里。
因为他们家族打根儿就生活在这里,这就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这里的环境对别人来说很艰苦,对他们来说世界本来就应该如此。
快到的时候,胤峨被岗哨拦住了。
当他亮明身份以后,这些人只是让人回去报告,并没有放他们通行。
胤峨站在风中,静静地等着萨布素来接他。
一直等到天色微暗,远处突然出现了两条火龙,有人打着火把骑马赶来。
胤峨静静地看着跪倒在自己马前的萨布素,上前扶起了他:“老将军辛苦了。”
萨布素急忙请罪:“奴才迎接来迟,请十爷责罚。”
“这里所有的事情都在你身上,晚点儿很正常。爷累了,咱们早点进城休息。”
胤峨没跟他客气,他这条地头蛇再厉害,在他十阿哥这条真龙面前也不够看。
萨布素急忙打着火把亲自在前面拉着胤峨的马缰绳带路,一直来到了原来的宁古塔将军府,现在是他的府邸。
“十爷,府里已经备好了热水,请十爷洗浴后休息一番,明天一早奴才再来请安。”
萨布素话不多,挺实在。
胤峨点点头,这么长的行军下来,他是真的累了。
闫青叶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眼里含泪四下扫视一圈,看样子恨不得立即找人。
“我的姑奶奶,你不看这都已经晚上了,大家都休息了,你上哪儿找人去啊?
再说了你现在这身体能行吗?”胤峨白了她一眼,把她拖进屋里。
闫青叶想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迅速开始脱衣服:
“好,我要早点休息,明天天一亮就开始找人。”
胤峨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脱下身上的大衣服,让自己的身体轻松一点。
躺在暖哄哄的地面上,胤峨觉着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疲惫像潮水一样涌来,瞬间击溃了胤峨,他就这样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温柔的声音唤醒了他。
努力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眼前的闫青叶正在收回银针,而自己的人中还在发麻。
“十爷,先洗漱一下再睡!”
闫青叶说着伸手开始解胤峨的衣服,很快把他扒得只剩下身上的小衣,这才推着他进了洗浴房。
温热的水里还残存着女人的香味,胤峨泡在水里,很快又睡了过去。
朦胧中,一只细软的小手轻柔地在身体各个位置上搓洗着,按摩着,消减着他的疲劳。
胤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睛,千万不要睁开,不要看到少儿不宜的什么风景。
否则以他现在的定力,真不好能做出什么禽兽事。
正在天人交战的时候,闫青叶扑哧一声笑了:
“既然醒了,那剩下的你自己洗吧,我先睡了。
说好了,今天晚上别再来折腾我。”
胤峨不知道女人说这话的时候脸蛋儿很红,眼睛很水,笑得很媚。
等到房门关上,他才睁开眼睛,仔细回味了一番。
妈的,得早点儿回京,现在越发想念珍珠和青青了。
离家久了,他需要女人的滋润。
迅速收拾了一番,擦干身子披着干衣出了洗浴房,一阵凉意让他头脑一清。
现在已经到了宁古塔了,可是来了以后干什么却完全未知。
明天见了萨布素,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
突然一阵轻微的呼噜声传来,胤峨扭头一看,闫青叶已经钻进被窝里,只剩下一头青丝露在外面,正打着呼噜梦周公呢。
这一路上她虽然躲在胤峨怀里,但是连续八天的行军她能坚持下来都是奇迹。
胤峨重新回到洗浴房,闪身进了战备仓库取了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这才跳上大炕抱着闫青叶沉沉睡去。
醒来天旋地转,浑身无力,看样子是感冒了,昨天洗完澡拿东西时着凉了。
胤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根本用不上力气,只能徒劳地喘息着。
他心里明白,肯定是之前中毒伤了元气,现在体现出来了。
这段时间每天赶路,没有好好休息,吃喝上也不用心,身体已经亏空了。
本来有意念撑着还没事,现在到了目的地了,意念一松,整个人就垮了。
胤峨挣扎中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闫青叶,没想到小妮子竟然刷地一声坐了起来,闭着眼睛转向他:
“你怎么身上这么热?发烧了?”
说完话她猛地清醒过来,一脸懵地看向胤峨:
“十爷,你真的病了?”
“是啊,病了。”胤峨咧嘴一笑,唇上的干皮绽开了几块:
“还不快弄点水给爷,想渴死我啊。”
闫青叶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从被窝里跳起来,跳到地上倒了水,把胤峨扶起来小心地喂他喝水。
胤峨眼睛无意识一扫,我的乖乖,两只小白兔安逸地躲在衣服里面,眨着红眼睛盯着他,真尼玛好看。
“十爷,你怎么流鼻血了?十爷?你个色狼!”闫青叶狠狠把他扔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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