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凰星璇——那位身着冰蓝流仙长裙的女子,听到穆小白这番带着七分痞气三分狂妄的话语,清冷如玉的眸子里先是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随即迅速被一层薄冰般的愠怒所覆盖。她身为冰凰阁尊贵的少主,自幼便被众星捧月般呵护,何曾被人如此轻佻地称为“冰美人”?更不用说,这家伙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宣称也要争夺星辰炎,简直视她如无物!
然而,残存的理智如同寒流般瞬间浇熄了她的怒火。眼下的形势确实不容乐观。那位幽冥殿的长老被穆小白看似随意的一掌逼退,此刻正用惊疑不定的目光死死盯着这个突然杀出的、气息如渊似海的年轻人。周围剩余的幽冥殿守卫也暂时停下了攻势,如同警惕的狼群,缓缓收缩包围圈。
“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幽冥殿长老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浓浓的戒备与试探。
穆小白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目光依旧锁定在冰凰星璇那张冰雕玉琢的俏脸上,剑眉微挑:“怎么样?这位冰肌玉骨的美人儿,这笔临时搭伙的买卖,做是不做?先把这些碍眼的苍蝇拍死,然后咱们俩再好好‘聊聊’这火的归属。”
冰凰星璇深深吸了一口带着硫磺与死寂气息的空气,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意。理智清晰地告诉她,这是目前打破僵局、争取主动的最佳选择。她冷冷地横了穆小白一眼,那眼神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算是默许。手中那柄仿佛由万载玄冰铸就的长剑轻轻一振,森然寒气顿时弥漫开来,以行动作出了回应。
“嘿,够痛快!”穆小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下一瞬,他的身影已然从原地消失!
他这一动,真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没有繁复花哨的虚招,只有最纯粹、最直接的拳、掌、指、腿,但每一击都蕴含着崩山裂石的恐怖巨力与磅礴如海的精纯灵力。一名幽冥殿化神期的守卫怒吼着举刀劈来,刀锋上黑气缭绕,却被穆小白随手一记直拳,后发先至,拳锋所及,连人带刀瞬间被轰飞,还在半空便覆盖上一层厚厚冰霜,随即碎裂成无数冰渣(显然是被冰凰星璇那无孔不入的凛冽寒气顺势波及了)。另一名守卫试图从视觉死角发动偷袭,匕首直刺后心,穆小白却仿佛背后生眼,头也不回地一记凌厉肘击,精准地轰在其胸膛之上,只听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那守卫胸膛瞬间凹陷,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坚硬的岩壁上,再无声息。
快!准!狠!返虚后期的绝对实力碾压之下,这些在寻常修士眼中已是高手的幽冥殿守卫,简直如同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另一边,冰凰星璇也毫不示弱,展现了其作为冰凰阁少主的强大实力。她剑法超绝,每一剑挥出,都伴随着漫天飞舞的冰晶与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剑光过处,往往能同时将数名守卫连同他们周围的空间一起冰封。更令人惊叹的是她那精湛绝伦的阵道修为,纤纤玉指如同弹奏古筝般轻灵舞动,便有几道冰蓝色的流光自袖中飞出,化作小巧精致的阵旗,瞬间落地生根,布下一个个或困敌、或绞杀的小型冰系阵法,将那些试图集结战阵、负隅顽抗的幽冥殿众人巧妙地分割开来,继而逐一冰封、粉碎。
两人之间明明没有任何言语交流,甚至连眼神对视都极少,但配合起来却有种浑然天成的默契。穆小白如同无坚不摧的攻城锤,以绝对的力量正面碾压、撕开防线;冰凰星璇则如同最精密的掌控者,以精妙的阵法和凌厉的剑术查漏补缺,掌控着整个战场的节奏,偶尔玉手轻挥,还能凭空凝聚出一道厚实的冰墙,恰到好处地替穆小白挡下几道来自暗处的阴毒攻击。
顾倾城和洛璃也并未袖手旁观,她们默契地护在战场的两翼,清理那些试图绕过穆小白和冰凰星璇主战场的漏网之鱼。顾倾城怀抱古琴,指尖流淌出的音律时而高亢如金戈铁马,扰人心神,时而低沉如魅影低语,瓦解战意;洛璃虽不擅正面强攻,但身法飘忽如鬼魅,在战场边缘游走,偶尔出手,角度刁钻狠辣,总能精准地切断敌人的能量节点或击破其防御薄弱处。
那位幽冥殿长老几次三番想要插手干预,却被穆小白有意无意释放出的、如同洪荒凶兽般的气机牢牢锁定,只要他稍有异动,迎接他的必将是石破天惊的雷霆一击。长老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眼睁睁看着自己麾下的精锐如同被收割的麦子般倒下,却只能死死攥紧骷髅法杖,不敢越雷池半步。
战斗结束得出乎意料的迅速。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偌大的洞穴之内,还能站立的幽冥殿之人,便只剩下那名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的长老,孤立无援。
“好了,嗡嗡叫的苍蝇总算清理干净了,耳根子清静多了。”穆小白拍了拍手,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衣袖上的灰尘。他好整以暇地转过身,目光再次投向冰凰星璇,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后者很想一拳打上去的懒散笑容,“现在,杂音没了,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谈谈,关于这团小火苗的……归宿问题了?”
冰凰星璇手腕一翻,冰剑悄无声息地敛入袖中,她亭亭而立,周身的寒气不仅未散,反而更加凝练,如同为她披上了一层无形的冰晶战甲,更衬得她容颜清丽绝伦,气质孤高绝尘。她凝视着穆小白,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阁下现在可以离开了。此星辰炎,于我冰凰阁而言,关系重大,志在必得。”
她身后那几名伤痕累累却眼神坚定的随从,也立刻强撑着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无声地表明了死战到底的决心。
现场的气氛,瞬间从方才并肩作战的微妙默契,再次跌至冰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然而,穆小白却像是完全感受不到这几乎凝固的空气,也自动屏蔽了冰凰星璇那冰冷的逐客令。他竟直接转过身,旁若无人地迈开步子,朝着那被无数幽冥锁链死死缠绕、光芒挣扎明灭不定的星辰炎走去。他的目光变得专注而深邃,如同最老练的医师在审视一位病入膏肓的病人,仔细扫过那些如同附骨之疽般的黑色锁链,以及下方那仍在运转、不断抽取并污染星辰炎本源的诡异阵法。
他这种彻头彻尾的无视态度,让冰凰星璇秀美绝伦的黛眉紧紧蹙起,胸中压抑的怒火再次升腾,玉手悄然握紧,冰寒灵力开始急速汇聚。
就在她朱唇微启,准备再次发出警告,甚至不惜立刻出手强行驱逐这个狂妄之徒时,背对着她的穆小白,却以一种平淡无波、却又仿佛蕴含着千钧之重的语气,率先开口了:
“这团异火,本源灵性已被幽冥死气侵蚀得千疮百孔,如同一个先天不足、又染了重疾的婴孩,已是奄奄一息。”他伸出一根手指,精准地点向那些如同黑色毒蛇般、不断试图钻入星辰炎核心区域的污秽气流,“你们冰凰阁传承的那套路子,走的乃是至阴至寒的极端。以此法门,或许能凭借极寒之力,暂时冰封、压制住它外溢的狂暴和死气,看似稳住了局面……”
他话语微微一顿,终于侧过头,用眼角的余光,轻描淡写地瞥了脸色微变的冰凰星璇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怜悯与讥诮的弧度:
“……但这无异于饮鸩止渴。极寒之力本质上是在进一步消耗它本就如同风中残烛的生机之火。若妄想强行收取?呵,结果只会有一个,也注定只有一个……”
他缓缓转回头,继续凝视着那团挣扎的星辰炎,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然而其中蕴含的那种源于绝对认知与实力的自信,却如同磐石般坚定不移,不容置疑:
“……就是让它这最后一点星火,彻底湮灭,最终化作一块冰冷死寂、毫无灵性的顽石。”
“所以,别白费力气了,冰凰阁的少主。”他轻轻摇头,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能救它的,能洗涤其污秽,重燃其生机,让它真正焕发本源的……纵观此界,恐怕,也唯有身负龙魂、掌御星辰的我,方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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