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后山的晨雾浓得化不开。草啊树啊,全都蔫头耷脑的。我吸了一大口气。我靠,这鬼天气,比王师兄克扣我的辟谷丹还要狠。
草叶上的露水特别重。我踩着草往前走。湿痕顺着我的粗布鞋尖往上爬。没走二十步,我冻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了。我心里疯狂吐槽:“老天爷啊,要是给我一双棉鞋,我愿意把藏在床板底下的那半颗丹渣都贡献出来!”
话还没说完,我左脚一滑。“噗通”一声,我整个人摔进了路边的泥坑里。鞋子直接陷进泥里,拔都拔不出来。我只能单脚站着,像个断了腿的野鸡一样,蹦着去捡鞋。
我怀里还揣着《青元小法》。这下好了,书也跟着遭了殃。书页上蹭满了泥,边缘卷得跟方便面饼似的。这可是我用了十个贡献点换的!我心疼得直咧嘴:“我的功法啊!这比刚出锅的辟谷丹还金贵!等会儿必须得用灵泉水擦干净。不然字糊了,练错身法变成‘王八拳’,那就全完了!”
我刚蹲在溪边洗鞋。身后就传来“噗嗤”一声笑。我转头一看,是巡夜刚结束的张小剑。他手里拎着灵剑。他剑穗断了半截,上面还挂着一片枯叶子。他眼眶下的黑眼圈重得像涂了两层墨。他却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他说:“哟,林泛,这是在练什么新身法?‘泥坑遁’?准备去灶房当柴火引子吗?”
我把湿鞋往石头上使劲一磕。泥点子精准地溅了他一裤腿。我笑着回怼:“我这叫‘接地气练身法’。我沾沾土灵气,懂不懂?等会儿就让你见识下什么叫‘嘴遁带身法,打不着还气炸’。对了张师兄,你那断剑穗够潮啊。跟我以前在拼多多九块九买的发圈似的,戴两天就掉线。弟子们都给你升级外号了,叫‘断穗花绳师兄’。说你那绳头,比李师妹丢的绣花针还要寒酸。”
张小剑被戳中了痛处。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黑得能滴出水。他拔出剑就朝我刺过来。他吼道:“你还敢嘴硬!”剑光带着风声,直逼我的胸口。
我赶紧凝神运气。我按照《青元小法》里教的步法躲。我向左边踏了三寸,正好避开剑锋,差点一脚踩回泥坑里。我又向右边移了半步,绕到了一棵树后面。我的后背撞在树干上,“咚”的一声。震得树叶掉了我一脖子。我再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他的一记横劈。结果脚下一滑,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屁股上沾满了泥,活像个刚出锅的豆沙包。
我说:“张师兄,你这剑招是把宗门基础剑式练歪成‘广播体操’了吧?一招‘白鹤亮翅’,你喊得比菜市场叫卖还响。刚才那下横劈,我都看见你鞋底沾的苍耳了。昨晚巡夜,你是不是偷摸去草地里‘滚草坪’了?你裤腿上的草屑,比你剑穗上的叶子还多!”
他被我气得章法大乱。他一剑劈空了。那断了半截的剑穗“啪”的一声,缠到了旁边的灌木上。扯得他一个趔趄,还带下来几片带刺的叶子。那叶子糊了他一脸。他活像贴了一层“绿面膜”。
我趁机补刀。我说:“哎呀,这断穗还会‘抱树撒娇’?感情比你还黏人!可惜就剩个绳头了。跟你那外号似的,光秃秃的,没面子。要不你再绣个歪莲花?说不定李师妹会夸你‘手巧,绣得比狗啃的还有特色’。”
张小剑的脸从红变绿,又从绿变青。他用力一扯剑穗。绳头直接断了。他气得差点把剑给扔了。他吼道:“林泛!我今天非劈了你不可!”
“住手!”周执事的声音突然传来。他刚巡完灵井,手里攥着一个装灵泉水的葫芦。葫芦盖没拧紧,洒了他一手水。他走近了,看到张小剑的“绿面膜”、断掉的剑穗,还有我满屁股的泥。他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他说:“张小剑!你又私斗?上次罚你的巡夜还没够?再加三天。顺便去藏经阁扫半个月地。把你那断剑穗也扔了。看着比赵胖子炸炉的焦渣还碍眼!”
我赶紧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单脚蹦着拱了拱手。我的另一只鞋还在泥坑里泡着呢。我说:“回执事,弟子只是跟张师兄‘文明切磋’。我们走的是‘点到为止,摔了不恼’的规矩。您看我这鞋还在泥坑里泡澡呢,哪敢跟他动手啊?”
周执事瞪了我一眼。他说:“少贫嘴!赶紧把鞋捡回来。再敢挑事,连你一起罚去扫藏经阁。让你跟钱师兄一起‘对账’!”说完,他拎着张小剑的后领就走了。张小剑回头瞪我的眼神,简直能喷出火来,却一个字都不敢吭。
【系统提示:张小剑的羞愤值+3.9!一股微弱的暖流在你丹田里打了个转,像喝了口温吞的凉水。】
【叮!隐藏天赋‘毒舌’已触发,嘲讽效果提升10%!】
我光着一只脚去捡鞋。鞋上的泥多得能刮下来半斤。我在溪水里反复搓洗。我边搓边琢磨:“《青元小法》说‘起势如猫,转步如风’。我刚才那哪是猫?分明是只偷油的老鼠,油还没偷到就先摔进了油缸里。看来得找块平地上练。再摔进泥坑,我这裤子就得报废,又得花贡献点去换,亏死了!”
吃过早饭,我直奔丹房去找赵胖子。他正蹲在丹炉前发愁。他手里攥着一张丹方,指节都泛白了。丹方被他攥得皱巴巴的,还沾着上次炸炉留下的焦黑。他的脸色比丹炉里的灰还要难看。他说:“吴长老让我今天再炼一炉清心丹。可是我……我怕又炸了!上次炸炉的焦糊味,丹房到现在还没散干净。连灵鸡都绕着丹房走,生怕被那‘炭球丹’给砸中。”
我把带来的木板放到石桌上。这是我用炭笔改造的“炸炉防坑木牌”。我边画边说:“先别愁,咱先复盘一下上次的错误。你炼丹就跟调奶茶似的。灵砂放少了,你就加灵盐。灵盐多了,你又加灵泉水。最后整出一锅‘浆糊套餐’,不炸才怪!”我指着木牌上写的“灵砂:灵盐=1:2”。“这次咱搞‘小份试配’。就像尝菜咸淡一样,先配指甲盖大小的量。确认比例对了,再炼整炉。你想想,劈柴还得先劈小树枝呢,你总不能一上来就劈大树,把斧头给劈崩了吧?”
赵胖子凑了过来。他盯着木牌上的比例发呆。他的手指蹭得满手都是炭灰。他说:“之前是1:3,真能改?上次按1:3炼,丹刚成型就炸了。差点把我眉毛给燎没了。现在眉毛还缺半截,跟被狗啃过似的。”
我说:“低阶丹药的灵材不能‘相爱相杀’。”我拿过他的丹勺,舀了一点灵砂。我用一种贱萌的语气吐槽。“灵盐放多了会散灵气,放少了又凝不成丹。这跟你吃辟谷丹一个道理,半颗刚好顶饿,一颗就撑得想打滚。”我又画了一块“丹炉辨气木牌”。黑烟画一个小骷髅,清白烟画一个小笑脸。我说:“这是‘丹炉红绿灯’。黑烟就等于红灯,赶紧停火,动作要跟你看到吴长老就躲一样快,这样保准不炸。”
赵胖子拿着那块木牌,手还在抖。他刚舀起灵砂就撒了一半。他说:“我这手……一握丹勺就控制不住地抖。上次加灵盐,手一抖多加了半勺,直接炸炉。我现在看到丹勺就害怕。”
我说:“稳住!”我立刻开启了“夸夸模式”。我的声音放得特别稳,跟哄小孩似的。“你这手稳得很!上次给吴长老递丹铲,一勺灵砂分毫不差。那比账房钱师兄算对一次账还难能可贵!你就当现在是递丹铲,不是在炼丹。再说了,就算炸了,我陪你一起扫丹房。大不了咱边扫边编歌,唱《炸炉小能手,丹房我最牛》,保证火遍整个杂役院。”
他被我夸得一个激灵。手好像真的不抖了。他小心翼翼地添加灵材、控制火候。丹炉里慢慢升起了一缕清白色的烟。那烟不黑也不浓。成了!赵胖子激动得差点把手里的小陶锅给扔了。他手一抖,陶锅差点掉在地上。还好我眼疾手快接住了。我说:“你慢点!这丹要是摔了,你又得蹲在这儿跟丹炉‘对视发呆’了!”
他说:“没炸!真的没炸!”他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搓着手说。“这丹比上次的‘炭球’好看多了,还泛着光。灵鸡见了说不定都想啄一口!”
我说:“恭喜啊,从‘炸炉常客’成功升级成‘入门炼丹师’。”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丹房的焦糊味,总算能少一点了。你可得多攒贡献点,别再炸炉赔灵材了,不然连半颗辟谷丹都吃不上。”为了让他能稳定出丹,我又给他画了一块“清心丹炼造步骤”的木牌。每一步都标上了“灵魂备注”——比如“取灵材要准,别跟抓虱子似的瞎摸”“控火要稳,别跟扇扇子似的忽快忽慢”。赵胖子把木牌挂在了丹炉边上,连吃饭都盯着看,生怕记混了比例。
第二日清晨,他真的炼出了一炉完整的清心丹。丹面莹润有光泽。第三日傍晚,他一口气炼了三炉。吴长老路过丹房,闻着丹香走了进来。他拿起一颗丹药闻了闻。他说:“不错,灵气很纯,比之前强多了。”赵胖子笑得合不拢嘴。他搓着手说:“都是林泛的法子好。这木牌比丹方还管用!”
我笑着补了一刀。我说:“赵师兄这是把炼丹玩成‘标准化流水线’了。以后外门弟子的清心丹全靠你了。你可得好好干,争取早日炼出‘灵鸡都爱吃’的丹。到时候我给你颁个‘最佳炼丹卷王’的奖状。”
吴长老看着木牌上的字迹和小图标,忍不住笑了。他说:“你这小子,把嘴遁的功夫都刻到木牌上了?还挺接地气。”说完,他让账房给我记了五个贡献点。
【叮!赵奎的狂喜值+2.7!这股情绪像小气泡,在你丹田里噼啪作响,舒服得很。】
下午,我揣着木牌去了王师兄的柴房。我刚进门,就被一股浓烈的霉味呛得打了个喷嚏。眼泪都出来了。我说:“王师兄,你这柴房是腌了三年的老咸菜缸吗?霉味比你克扣的辟谷丹还冲。闻一口我都想吐!”
王师兄正蹲在柴堆旁。他盯着几簇小白蘑菇发呆。他伸手想去摘。他说:“这是不是灵菇?要是能换半颗辟谷丹,我今晚就能加个餐了。总比啃那干硬的丹渣要强。”
我说:“别摘!”我赶紧拦住他。我用一种贱萌的语气吐槽。“这是毒菇,长得比你藏的丹渣还要不起眼。吃了直接躺床上,跟咸鱼似的翻不了身。你这是想练什么‘毒菇自杀功’?练完直接去见阎王爷,连辟谷丹的渣都没得啃!”
王师兄的手缩了回去。他撇了撇嘴。他说:“又来给我‘整饬’柴房?我看你就是闲得慌。没事干去练你的‘泥坑身法’,别来烦我。”
我说:“柴房再这么乱下去,下次周执事巡查,得罚你去扫一个月的茅房。”我把木牌放到柴堆上。我用炭笔勾出了柴房的轮廓。“左边靠门通风的地方堆干柴。阳光能晒到,就等于给柴火找了个‘阳光房’,不容易受潮。右边背光的地方堆湿柴,用石板垫起来,别沾地气。这跟你穿布鞋怕踩泥是一个道理。中间留出三尺宽的‘走火道’。我画个红箭头,写上‘别堆柴,炸了算你的’。你上次把湿柴堆在门口,差点被灶房的火星点着,忘了?当时你跑得比赵胖子炸炉的时候还快!”
我又画了一块“柴火领用册子”。我留了空白让他画勾。我说:“每次有人来领柴,你就在这上面画个小圈圈。谁领了多少、用在哪,一目了然。周执事问起来,你直接把册子递过去,省得你说不清楚,又被骂‘抠门还记性差’。”
王师兄凑了过来。他盯着木牌上的线条。他嘴上很硬:“这不就是把柴火摆好看点?有啥用,我之前那么堆,也能找着。”话是这么说,他的手却比谁都快,已经开始把干柴往左边挪了。活像个嘴硬心软的小孩。
我俩忙活了半个时辰。柴房总算整饬好了。干柴堆得整整齐齐,湿柴摊开晾着,走火道干干净净,连霉味都淡了不少。刚收拾完,周执事就巡房来了。他进门一看,眼睛一亮。他说:“这才像话!之前乱得跟猪窝一样,现在总算能看了。王师兄,你要是早这么管,也不用被我骂这么多次,省得天天揣着丹渣偷着吃。”他当场就让账房给我记了三个贡献点。
王师兄站在旁边,脸都绿了,却没敢吭声。他只能挠着头陪笑。
【系统提示:王二狗的憋屈值+3.1!你感觉丹田里的灵力沉了沉,像吸了水的海绵,扎实了不少。】
我丹田里涌过一股暖流。炼气二层的灵力变得更稳了。我指尖的灵力波动都能摸得着,感觉像有小虫子在爬。
傍晚,周执事让杂役院的所有弟子都聚集到小广场。他说让我讲一讲“整饬的法子”。他美其名曰“杂役院整饬讲堂”,其实就是让我把管理药田、灵井、丹房、柴房的招数分享给大家。我搬了块带裂缝的木板当“讲台”。我用草绳把之前画的那些木牌串起来,挂在上面,串得歪歪扭扭的。
周围围了不少弟子。连吴长老和周执事都来了。吴长老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准备记笔记,那认真的样子比钱师兄对账还严肃。
我说:“不管是种药、管井还是炼丹,首先得想明白‘目标’是什么。”我指着木牌上的“目标”二字,用炭笔敲得“咚咚”响。“比如种药,目标就是让草活,别种死了。管井,目标就是让水稳,别抢水打架。炼丹,目标就是让丹成,别炸炉。你总不能种药盼着草死,管井盼着水干,炼丹盼着炸炉吧?那不是缺心眼,那是纯纯跟自己过不去!”
台下哄堂大笑。有个弟子举起了手。他嗓门特别大。他说:“林师兄!抢水的时候被赵胖子欺负怎么办?他总插队,还说‘炼丹的优先’!”
我说:“这简单。”我笑着回答。“你不会跟他说‘你再插队,我就把你炸炉炼“炭球丹”的事编成小曲,让外门弟子天天唱。曲名我都想好了,就叫《炸炉郎》。歌词都给你写好了:‘赵胖子,炼丹忙,一勺灵盐炸炉房,焦糊味,飘满院,灵鸡见了绕着跑’。他要是还敢插,你就当着李师妹的面唱。保管他脸绿得像灵草,头都不敢抬!”
赵胖子在台下脸都红了。他把头埋得快碰到胸口,却没敢反驳。引得弟子们笑得更欢了。我又指着“步骤木牌”。我说:“然后就是按步骤来。比如炼丹先试小份,再炼整炉。这叫‘小步走,不着急,避免翻车哭唧唧’。管井先排队,再稳灵气。这叫‘按规矩,不混乱,喝水不用抢破碗’。你总不能一上来就炼整炉,跟你第一次劈柴就劈大树似的,把自己累个半死还没成果,纯属白费力气。”
我把案例一个个讲完。我从药田的风障怎么挡北风(相当于给草穿羽绒服),讲到柴房的毒菇不能吃(吃了躺床没人管)。台下的弟子听得津津有味。有的还拿出小本子记。连周执事都时不时点头,那表情比看钱师兄对账顺眼多了。
就在这时,我丹田突然“嗡”地一下。一股比之前所有暖流都强的灵力涌了过来。我手指尖发麻。我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灵力震得周围草叶上的露水“哗啦”一下全掉了下来。溅到旁边弟子的脖子上。那弟子“嘶”地一声跳了起来。他喊:“凉死我了!林师兄你突破还带‘洒水’的?”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我却顾不上笑了。炼气二层的壁垒“咔嚓”一声碎了。灵力瞬间充满了我的丹田。我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
【轰!检测到宿主突破至炼气二层巅峰!召唤值48.9\/100,备注:众弟子的认可+灵力积累,离召唤土地公又近了一步!】
我心里乐开了花。突破还带打喷嚏的?我这体质也是没谁了。以后人家突破都要闭关,我突破得带包纸巾。主打一个‘仪式感拉满’!
夜深了。我拿着吴长老给的“藏经阁准入木牌”,溜去了宗门西侧的藏经阁。这木牌比半颗辟谷丹还要珍贵。我捏在手里怕掉了,揣在怀里又怕压坏了。守阁的老执事穿着一身灰布道袍。他的袖口都磨破了边。头发全白了,用一根木簪挽着。他眯着眼打量了我半天。他手里拿着一个缺角的茶碗。碗上画着歪歪扭扭的莲花。他喝的茶是陈茶,一股焦味飘了半屋子。他说:“看在吴长老的面子上,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只能看低阶功法。丢一页纸,罚你扫藏经阁一年。少一页,再加半年。别跟我讨价还价。”
我说:“谢前辈!”我一溜烟冲了进去。藏经阁的木梯“吱呀”作响,像年久失修的摇摇乐。我走一步,它就晃三下。我按照吴长老说的,在最上层找到了《青元小法》的全本。之前换的是残本,少了“身法进阶篇”。全本的书页泛黄,还带着一股墨香,比灵草的味道还好闻。我刚把书抽出来,脚下的木梯突然晃了一下。我没站稳,“咕噜噜”地滚了下去。书掉在了地上,还撞掉了老执事晒在书架上的草药,撒了一地。我活像个打翻了中药铺的。
“时间到。”老执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喝了碗粥”。我赶紧捡起书,拍掉上面的灰。我脸上还沾着一片草药屑。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说:“前辈,弟子初来藏经阁,没踩稳梯子。这书关乎身法进阶。您看我脸上的草药屑,都快成‘移动药圃’了。望您通融,再加一炷香的时间?我保证不滚下来了。要是再滚,我就自己扫藏经阁,还帮您晒一个月草药,劈柴的活儿我也包了!”
老执事被我逗乐了。他嘴角勾了勾,露出两颗缺了的牙。他说:“那就再加一炷香。要是再掉下来,你就帮我晒一个月草药。顺便把我那堆枯柴给劈了,别跟王师兄似的,堆得乱七八糟。”
我赶紧找了个角落坐下。我翻开《青元小法》的全本。里面写着“以气御形,身法需与灵力相和”。还画了身法图谱,比如“青元步进阶式”,比残本详细多了。连脚步迈几寸都标出来了,跟菜谱似的贴心。等我把图谱记在心里,才恋恋不舍地把书还了回去。我还顺便帮老执事把草药捡起来,按种类分好。主打一个“嘴甜手勤,好办事”。
老执事问。他手里的凉茶喝了一半。他说:“看明白了?”
我说:“明白了!以后弟子不仅能靠嘴躲,还能靠身法打,再也不用滚地求生机了。再也不用摔成泥猴了!”我笑着说。
老执事白了我一眼。他说:“少贫嘴。身法练不好,嘴再利也没用。下次来要是还滚梯子,我就把你锁在藏经阁里,让你跟书过一辈子,连辟谷丹都吃不上。”
我笑着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藏经阁。夜色正浓。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像铺了一层霜,凉丝丝的却不冻脚。突破之后,连体质都变好了。我刚走到拐角,一个黑影突然从屋檐上“唰”地一下落了下来,挡住了我的去路。那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袖口有个破洞。他露出来的手腕上有一个小疤痕。他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他的气息隐得很好,像没喘气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什么人?穿得跟丐帮分舵主似的,不会是来抢我贡献点的吧?我攥紧了怀里的木牌。我能感觉到他的修为至少在筑基期以上,比吴长老还要强。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只能靠嘴遁了!
他没有说话。他只是把一枚巴掌大的铁牌丢到了我手里。铁牌是黑色的,上面刻着一片柳叶。它摸起来冰凉,还带着点毛刺,扎得我手指有点痒。他说:“三日后,后山竹林见。若想在青云宗走得更远,别只靠嘴,得有点真本事。”说完,他的身形一晃,像融进了夜色里似的,瞬间就没影了。他连脚步声都没留下,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竹叶香。那味道比赵胖子的焦糊味好闻多了。
我握紧了那枚铁叶令。我心里嘀咕:这黑衣人是不是宗门工资没发?他衣服上都有补丁,总不至于来跟我借半颗辟谷丹吧?但转念一想,我怕什么。我现在是炼气二层巅峰,有将近50点召唤值,离召唤土地公就差一半多了。到时候真打起来,我就召唤土地公帮我铲土埋他,主打一个“接地气的反击”!夜风拂过,带着竹林的清香和远处的虫鸣。我抬头望了望满天的星星。星星亮得像撒了一把碎银子。我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修仙路,靠嘴起步不丢人。等我把嘴遁搞成“规模化”,再加上身法和召唤术,说不定以后能让土地公帮我看药田,让神仙帮我管灵井。整个青云宗都得听我的“唠嗑式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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