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世杰满意地点点头:
“此事便交由你去安排,务必妥善处置,莫出半点差错。”
“待庆功宴后,咱们便将鲁智深押往辽营,也好让辽人看看,我梁世杰的手段!”
“遵命!”杨志躬身领命,心中却已盘算开来:
“梁世杰这等奸贼,若不除之,必为大名府之祸。”
“今日得知他通辽的阴谋,更要尽快与鲁智深联络,早日里应外合,破了这大名府,擒了这卖国贼!”
待杨志告辞离去,梁世杰独自留在正厅,望着窗外的日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那南院大王、开国皇帝的宝座,已近在眼前。
而此刻,大名府西巷的蔡庆家,院角老槐树叶被晚风扫得沙沙响。
卢俊义手按腰间朴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石秀则在堂内来回踱步,靴底蹭得青砖“咯吱”作响。
二人自昨日从梁世杰眼皮底下脱身,便暂避在蔡庆家中。
二人此刻身在曹营心在汉,心中始终记挂着城外动向。
直到蔡庆端着热茶进来,脸色凝重地吐出一句话,堂内瞬间没了声响。
“卢员外,石秀兄弟,方才从狱中传来消息——”
“鲁智深大师今日阵前与杨志相斗,被生擒了。”
卢俊义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智深兄弟一身武艺,便是李成、闻达也未必能胜他,怎会被杨志生擒?”
石秀也停下脚步,眉头拧成疙瘩:
“莫不是梁世杰那厮设了什么阴计?”
蔡庆将茶碗放在桌上,压低声音道:
“具体情形尚不清楚,只知昨日鲁智深大师在城外第一个出马叫阵。”
“李成命杨志出战,交手时不知怎的,鲁大师竟被生擒,随后便被梁世杰的人押进了大牢。”
“如今牢里戒备森严,连我兄长蔡福都难得近前。”
这话如一块巨石砸进二人心中。
卢俊义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监狱方向的灯火,沉声道:
“智深绝非轻易失手之人,杨志又是自己人,他这般被擒,说不定是有意为之。”
“梁世杰近来行事诡异,对辽人态度暧昧,智深或许是想探探他的底。”
石秀眼睛一亮,凑上前来:
“员外所言极是!鲁智深大师心思缜密,杨制使又是自己人,若真是被伏,定有缘由。”
“咱们与其在此坐立不安,不如也往狱中去,与他汇合一处。”
“多个人,便多一份力量,也好摸清梁世杰的底细。”
卢俊义沉吟片刻,缓缓点头:
“此言有理。只是如何入狱?硬闯必定打草惊蛇。”
“这有何难?”石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咱们今夜便去劫狱,只做个样子,象征性抵抗一番,让梁世杰的人‘擒住’咱们。”
“大名府上下正想抓梁山头领邀功,见了咱们二人,必定会将咱们与鲁智深关在一处。”
蔡庆闻言,急道:
“这太冒险了!狱中凶险,若是梁世杰起了杀心……”
“放心。”卢俊义拍了拍蔡庆的肩膀,
“梁世杰若想投靠辽人,定会留着咱们做人质,断然不会轻易动手。”
“你只需明日在狱中暗中照应,待咱们摸清情况,再做计较。”
蔡庆见二人主意已定,只得点头应下,又叮嘱道:
“今夜狱卒换班在三更,我会让兄长故意错开巡逻,你们从西北角狗洞潜入,那里守卫最松。
切记,不可真伤了人,免得惹来麻烦。”
夜幕渐深,大名府笼罩在一片寂静中。
三更时分,卢俊义与石秀换上夜行衣,借着月光摸到监狱西北角。
果见墙角有个半人高的狗洞,二人弯腰钻了进去,刚直起身,便听得一阵梆子响——
蔡福故意安排的巡逻队正从东边走过。
“有人劫狱!”石秀突然大喝一声,拔出短刀劈向身边的木栅栏。
卢俊义也配合着挥刀砍向牢门,动静瞬间惊动了守卫。
“快快快!贼寇们果然来了!”
只听得空寂的大狱里顿时一片脚步声,为首的将领喊道:
“梁山贼寇,我家留守相公早已在这大狱布下天罗地网,尔等插翅难逃!”
不多时,狱卒们提着灯笼、甲士们拿着刀枪围了上来,喊杀声此起彼伏。
屋顶和院墙上,还闪出一排排弓箭手来,卢俊义和石秀相视一笑,都有一种将计就计的释然。
二人还害怕几个狱卒不够打的,被他们擒住难免引人怀疑。
这下好了,二人酣畅淋漓地杀了个痛快,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才故意露出破绽。
卢俊义“不慎”被一根长棍绊倒,石秀想去扶他,却被两名甲士按住肩膀。
不多时,二人便被绳索捆了个结实,押着往狱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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