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汉子附和道:
“可不是嘛!前阵子有恶霸欺负小贩,武都监当场就把恶霸抓了,还罚他给小贩赔罪。有武都监在孟州,咱们穷苦百姓的日子才过得踏实!”
旁边一个老妇人也插话:
“我家孙儿去年得了急病,是武都监让人请了大夫,还垫付了药钱,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
丘岳与毕胜听着这些话,只觉后背嗖嗖发凉——
他们原以为能轻易找到武松的破绽,却没料到整个孟州城早已成了铁板一块,官民同心,皆拥护武松。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忧虑:这孟州城,比他们想象中难攻得多,这场围捕,怕是要横生变数。
孟州城的日头已过正午,都监府的流水席仍热热闹闹。
毕胜放下筷子,油光锃亮的嘴角还沾着酱汁,他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方才那碗孟州炖鸡炖得酥烂,连骨头都能嚼出香味,还有武松特意让人端来的陈年米酒,入口绵柔,竟让他不知不觉喝多了。
丘岳也起身擦了擦嘴,眼神却没离开都监府内的景象:
贩夫走卒与达官贵人同坐一桌,乞丐捧着碗蹲在角落大快朵颐,连穿粗布衣裳的农妇都敢跟仆役笑着要添菜。
丘岳压低声音对毕胜道:
“这武松倒会收买人心,全城人都围着他转,咱们想找个突破口都难。”
“谁说不是呢?”毕胜起身时顺手抓起一个猪肘子,狠狠咬上一口,满意地拍拍肚皮,“先出城再说!”
二人带着随从悄悄离了武松的都监府,街上依旧满是往都监府去的百姓。
孩童举着糖人追逐,妇人提着布包说笑。
连巡逻的衙役都满脸喜气,见了丘岳四人,也只当是外来的客商,笑着道一声“同喜同喜!”都懒得盘问。
出了城门,四人一路打着饱嗝,很快便翻过前头,快上进城前藏起来的战马。
没多久的路程,迎面便见三十里外的灰布军营,风卷着军旗猎猎作响。
毕胜与丘岳翻身下马,靴底沾着城内外的尘土,刚掀开幕帘入帐,便被几个幕僚围了上来。
为首的参军姓柳,是军中出了名的智囊,见二将面色沉郁,忙拱手问道:
“二位将军入城探查,莫非那武松的都监府真如铁桶一般?”
丘岳一屁股坐在胡凳上,抓起案上的凉茶猛灌半盏,茶碗重重顿在案上,溅出几滴茶水:
“铁桶?那孟州城早成了武松的囊中之物!只因武松结婚,州府衙门竟然空无一人,知府老东西跑去都监府贺喜。”
“真是岂有此理!”柳参军气的吹胡子瞪眼,“这孟州怕是要造反不成?”
“这有什么?说出来你们都不敢信,那孟州军营守军竟然只认武松的手令,连太师的名头都不好使!”
“更可气的是,全城店铺都关了门,百姓全往都监府赶——”
“那厮设了三天流水席,连乞丐都能进去吃酒,咱们扮作客商混了半天,连个能搭话的官员都碰不着!”
毕胜也皱着眉附和:
“城里百姓对武松死心塌地,席间听人说,去年水灾是武松派人送粮修房,如今大婚又请全城吃席。”
“这般民心所向,再加上府里猛将如云,硬闯怕是要损兵折将。”
二人话音刚落,柳参军突然抚掌大笑:
“恭喜二位将军!这哪里是困境,分明是天赐的建功良机啊!”
丘岳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解:
“良机?如今孟州城上下一心,都监府内外一块,咱们连门都摸不到,何来良机?”
柳参军上前一步,指尖点在案上的孟州城舆图:
“武松既广邀宾客,连乞丐妓女都能入府,咱们为何不能‘贺喜’?”
“他武松要摆喜宴,咱们就去‘赴宴’;他要聚人气,咱们就借人气藏形。”
“”只需挑些精锐,扮成各地来贺的富商乡绅,备上厚礼,定能混进都监府。”
“到时候近距离盯着王进、鲁智深、杨志、史进、韩存保、武松那七人,寻个空隙动手,岂不比在外硬闯省事?”
这话如惊雷般炸在二将耳边,毕胜茅塞顿开,一拍大腿:
“好计策!丘都教头,你挑一百名精锐,分十支小队,都换上绸缎长衫,备些金银绸缎当贺礼,扮成东昌府、凌州来的商人,混进都监府。”
“一旦锁定王进那七人的踪迹,先设法缠住,我在城外带兵接应!”
“果真好计谋!我这就去准备!”丘岳领命,转身便去点兵。
不多时,一百名禁军精锐已换了装束,有的提着锦盒,有的扛着酒坛,个个身姿挺拔,人人眼神中藏着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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