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的骑兵也在接到信号后,迅速收拢队伍。
三千重铠骑兵人衔枚,马裹蹄,以最快的速度绕到落凤坡的西侧白虎门,埋伏在一片树林中,等待冲击的命令。
与此同时,在大营另一侧,王义已经率领四千弓弩手,携带大量火箭和破甲箭,提前登上了落凤坡南北两侧的高地。
他们在高地上构筑了简单的掩体,箭上弦,刀出鞘,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马万里和周信则各自率领五千长枪兵和重甲步兵,作为最后一道屏障,分别进驻了落凤坡北侧的玄武门和盆地最深处的预设阵地。
马万里的长枪兵结成紧密的方阵,周信的重甲步兵则手持大盾,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防线。
所有部队都已就位,整个四门兜底阵如同一个张开了巨口的怪兽,静静地伏在落凤坡。
这“四门兜底阵”并非孤立的兵力排布,而是一套以落凤坡地形为骨、兵种协同为血的闭环猎杀体系。
其核心在于“诱、困、歼”三步衔接,将盆地化作瓮城,四门化作锁扣,让进入阵中的敌军插翅难飞。
阵眼以落凤坡盆地为核心,东西南北四向门户各守其职,又彼此呼应。
西侧“白虎门”是阵的“突袭之爪”,李明率领的三千重铠骑兵是隐藏的利刃——
他们人衔枚消弭呼吸声,马裹蹄掩盖踏地音,铁甲在林间阴影中泛着冷光,如蛰伏的猛虎般蜷缩阵型,只待信号便化作奔雷,从侧后方撕开敌军防线,截断其退路;
骑兵的重铠与长枪,既保证了冲锋时的冲击力,也能在敌军溃散时形成二次围堵,让“兜”的防线无懈可击。
南北两侧高地是阵的“穿刺之齿”,王义的四千弓弩手在此构筑了死亡天幕。
他们以土石垒起简易掩体,身体半伏于地,手中长弓拉满如满月,箭囊里的火箭与破甲箭按作战顺序码放——
火箭前端裹着浸油的麻布,箭头泛着暗红,用于点燃敌军营帐、惊乱马匹;
破甲箭则箭镞锋利如锥,专门针对敌军重甲士兵与骑兵。
高地的坡度让箭矢射程更远、穿透力更强,南北夹击的布局更形成了交叉火力网,无论敌军向哪个方向突围,都会先遭遇箭雨的洗礼,如同被巨口中的尖齿反复穿刺。
北侧“玄武门”与盆地深处是阵的“咬合之颚”,是最后一道无法突破的钢铁屏障。
马万里的五千长枪兵在“玄武门”结成紧密方阵,长枪如林,枪尖斜指向外,前排士兵半蹲稳住阵脚,后排士兵依次递补,形成无间隙的拒马防线,专门阻挡敌军从北侧突围的步兵与骑兵;
而周信的五千重甲步兵驻守盆地最深处,他们身披厚铠、手持一人高的大盾,盾牌相互拼接成墙,盾后士兵持刀待命,既是防止敌军困兽犹斗、冲击核心,也能在弓弩手与骑兵消耗敌军后,上前完成最后的清扫。
整个阵法暗合“四门”之名,却不止于“守四门”——骑兵的机动性、弓弩手的远程压制、步兵的坚固防御,如同怪兽的四肢与獠牙,环环相扣。
当敌军进入落凤坡盆地,南北箭雨先耗其锐气,西侧骑兵再断其退路,最后由“玄武门”与盆地深处的步兵收缩包围圈,将“兜底”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让这座盆地彻底变成有进无出的猎杀场。
童贯在几名亲信将领的护卫下,也悄然抵达了位于盆地中央的临时中军帐。
这座营帐特意搭建得十分显眼,仿佛是指挥中枢,实则是引诱梁山军的最终诱饵。
童贯站在帐外,望着漆黑的四周,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
王进,武松……还有梁山的草寇们,童贯低声自语,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本帅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坟墓。明日,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说完,童贯转身走进中军帐,下令道:
传令各营,严守阵地,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声,违令者,斩!
夜色更浓,落凤坡像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黎明时分,那场注定血流成河的厮杀。
而此时的孟州城内,王进和梁山众好汉们,还在为即将到来的做着准备,
对这场针对他们的致命陷阱,毫无察觉。
孟州府衙内,灯火通明。
王进、吴用、公孙胜、卢俊义、林冲、关胜、史文恭等人围坐一堂,正在商议明日全军出击尔等行动计划。
天尊哥哥,武松率先开口,他握着拳头,眼中满是怒火,
童贯那老贼害死我忠臣良将,仁人志士,此仇不报,我武松誓不为人!”
“不如我们趁着夜色即刻率军杀过去,活捉童贯,碎尸万段!
李逵也跟着起哄:
就是!俺铁牛的双板斧早就饥渴难耐了!管他什么阵型,一斧子下去,都给他们劈成两半!
卢俊义沉吟道:
武松、李逵兄弟所言极是,童贯新败,士气低落,正是我军乘胜追击的好时机。只是那老贼狡猾多端,需防他有诈。
吴用捻着胡须,眉头微蹙:
卢员外说得对。童贯虽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麾下仍有重兵。我等不可掉以轻心。
就在这时,时迁快步走了进来,抱拳道:
启禀天尊哥哥!小弟探得消息,童贯的中军大营就设在城北三十里外的落凤坡。”
“而且防守十分空虚,似乎只有少量禁军护卫!其他五名都监,已经率兵撤退!
什么?武松眼睛一亮,
如此甚好!看来童贯老贼是害怕我们乘胜追击,想要趁着夜色偷偷撤退!”
“那我们还等什么,连夜率军过去,定能一举拿下童贯的狗头!李逵急切地喊道。
王进也有些意动,但还是看向吴用:
吴军师,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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