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千人不要命般冲来,开始一股脑的往城墙上攀爬。
随着攻击展开,不管是守城的还是进攻的,都不要命的往上顶。
火枪、火炮、火油、弓箭、金汁、滚木、擂石,一时间城墙上枪炮声、士兵叫喊声大作。
经过一个时辰的攻城战,在又付出了三千签军后。
鞑子军中开始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并伴随着急促的鼓点声。
穿着白色棉甲,和红底白边棉甲的八旗兵,开始出击,这才是他们的底牌——满八旗。
孙传庭见所有满八旗,都是奔着北城墙而来,心里也是一声冷笑。
随即下令,一直在候命的两千勇卫营,将刚刚战斗中的两千人替换下来。
守城进行到此时,勇卫营已经死伤超三千人了,三面城墙上还有两千勇卫营。
最后仅留下一千人,做为补充兵力,卫所兵和募军全成了,后勤补给人员。
看着举着木盾的满八旗,走到一百米处,孙传庭下令道:“火箭,准备…仰攻…放!”
火箭如飞蝗般升空,鞑子已经推进到了城墙百米处。
因为地上有火油,所有人都避开着走,生怕粘到身上被点着。
因此攻城战打了一上午,城下这几滩火油还在。
火箭程抛物线射了出去,绕开八旗兵举着的盾牌。
射出去火箭后,负责守城的所有人,都低头张嘴。
并且又将那门板盾牌,给抬了起来,呈45度角举着。
在神箭手射箭之前,全员就接到了孙传庭的命令,全部要求弯腰低头张嘴。
这是崇祯教孙传庭的,起初孙传庭还很纳闷,但崇祯只是告诉他,按令行事就可以了。
由于是集中朝那几处射击,也因为大部分人都刻意,绕开了那几处地方。
很快火油被点燃,刚开始八旗兵心里还在嘲笑,什么箭术嘛一个人没射着。
地上那么明显几滩火油,傻子都知道躲着,怎么可能烧得到咱们。
但是,多尔衮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突然他闻到了,淡淡的火药味。
要说战场上,明军使用火炮、火枪,有点火药味很正常。
但是,这个火药味中还夹着,一丝竹子的淡淡清香。
多尔衮一时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就感觉这点很奇怪。
突然……轰隆…轰隆的,剧烈爆炸声传来,城墙都在爆炸声中抖了抖。
只在一瞬间,大量的爆炸声接连响起,仿佛地动山摇一般。
众多的炸药包爆炸,形了数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
正在爬着攻城云梯的众多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冲击波,给直接吹飞掉了下去。
在爆炸的瞬间,岳托的亲卫便将岳托拉下马,并趴了好几个在他身上。
尽管岳托的亲卫军,反应速度够快,岳托还是被冲击波,伤及了肺腑,大口吐着鲜血。
而城墙百米范围内的,四千鞑子大部分碎肉横飞。
所剩不多的汉人签军,都以为神罚降世,当场就有几十人,被吓得精神失常跪地磕头。
这就是崇祯教孙传庭的使用方法,将炸药包分三排,每隔三十米埋在土里。
引信用通过节的竹筒,装着埋进土里,竹筒内部有空气,不会出现无法点燃的情况。
多尔衮在两里远的地方,并没有被炸药包波及,但是岳托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虽然爆炸响起时,有亲卫军垫背,但奈何爆炸威力,实在太过巨大。
并不是通过区区几人,就可以抵挡全部伤害的。
多尔衮由于惊吓过度,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孙传庭也是被吓得够呛。
还好有城墙护着,这要像下面的人一样,用肉身硬扛炸药包。
也不知道,会不会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过,孙传庭很快就知道了。
待一切归于平静后,战场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哀鸣声。
孙传庭命人拿开头上,那碍事的门板盾牌。
看到盾牌上的碎肉,一阵反胃的感觉就涌上来了。
直到此时多尔衮,才算是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也不管战场中还会不会有爆炸。
用马鞭猛抽着马匹,待跑到几个身体都变形的,镶红旗士兵那里。
他颤抖着手,拉开了上面几个人,只见岳托正在,大口的吐着鲜血。
岳托极力的在说着什么:“十…十四…叔,侄儿…侄儿好…好疼…疼啊~~!”
多尔衮跪在地上仰天咆哮,似要发泄心中的不甘,又似乎是心疼自己的大哥。
孙传庭听见下面,有人鬼哭狼嚎的,定睛一看嘿嘿好家伙,这不是送上门的军功嘛。
于是悄咪的取来一支穿甲箭,张弓搭箭一箭就朝着,多尔衮的大脑袋射去。
不知是不是多尔衮命不该绝,还是孙传庭箭法太烂,亦或是距离太远。
这一箭射在了多尔衮的背上,被他棉甲里面的铁片给挡住了。
饶是如此!箭头也穿透铁片,浅浅的钉进了肉里。
这一箭,也把多尔衮给吓醒了过来,也顾不得背上的箭,将岳托扶上马开始往回狂奔。
等到孙传庭反应过来,要再次射击时,人都已经跑出弓箭射程了。
跑回来多尔衮,大声吼道:“鸣金收兵,全军立即撤退,退后五里回营寨。”
骑着马就往营寨冲去!要是多尔衮有点,现代医学知识就好了。
像这种内伤病人,是切记不能移动的,但是很显然他没有……
战马一路狂奔,颠簸着回到营寨,此时的岳托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口里不时还伴随着鲜血流出,多尔衮见岳托嘴里的血越流越少了。
还以为他的伤并不太重,进入中军大帐,立即叫来医官,为岳托查看伤势。
此时的岳托,已经昏迷不醒了,孙医官上来先号了号脉,又扒开眼皮看了看。
只见眼球里已经开始充血,脉像也是微弱到,几乎无法感觉。
孙医官朝多尔衮跪下磕头道:“王爷,奴才无能,凡间药石,恐已无法救回贝勒爷了。”
这孙医官,祖辈是江南之地,迁往辽东的汉民。
还好他医术精湛,才被带在军队做了军医。
一般辽东汉民,是不允许自称‘奴才’的,只有那些有点本事的,才被允许自称‘奴才’。
多尔衮太阳穴青筋暴起,可见此刻他有多愤怒。
一把抓过跪在地上孙医官衣领道:“老东西,你要是治不好岳托,就陪他一起下去吧!”
孙医官被吓得浑身瘫软道:“王爷,奴才…学艺不精真的治不好。”
“不过,奴…奴才可以尝试,让贝勒爷清醒一会。”
听他这么说多尔衮知道,岳托恐怕是真救不活了。
又装作若无其事道:“刚才,是本王冲动了,你说说他现在是什么症状。”
孙医官跪地磕头道:“王爷,贝勒爷五脏六腑,全部都已破裂出血。”
“能坚持到现在,实属身强体壮,您看!需要奴才施针,让贝勒爷清醒一小会吗?”
多尔衮点点头,孙医官开始施针,不一会岳托便悠悠转醒,也不叫疼了。
抬手抓住多尔衮的手,用几近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十…十四叔…帮…帮侄儿报…仇。”
(注:岳托1639年2月11日攻济南,染天花死于回军路上,此处架空望各位勿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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