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后,白老太爷不再多说,大声宣布:“既然人都到了,选举开始!请各位把人选写在纸上,投进我旁边的箱子里。”
不久后,乡绅们都投了票。
白老太爷开始唱票。
总共十六张票,结果很快出来:
谭老爷十票,秦淳四票,两人弃权。
秦淳对结果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自己能拿到四票,原以为最多只有一两票。
“看来还是有人怕我的武力。”秦淳暗自想。
听到结果,谭老爷终于松了口气。几位乡绅围上来祝贺他:
“恭喜谭老爷当选镇长!”
“同喜同喜!”
谭老爷一边应付,一边慢慢走到秦淳面前。
“小淳,叔早就说过,镇长这个位置你接不住。你看,落选了吧?”
谭老爷得意地看着秦淳,想从他脸上看到失落。
但他失望了。秦淳不仅没有沮丧,反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吗?”
话音未落,吕阳带着一队士兵冲进大堂,院中架起了机枪。
“秦淳,你这是什么意思!”谭老爷指着秦淳质问。
虽然不认识吕阳,但他并不糊涂。这些人能在秦淳一句话后就闯进来,绝非偶然——肯定是保安团的人。
“没什么。只是不想看到文崇镇的镇长,是个品行败坏、和有夫之妇私通的禽兽。”秦淳轻轻抿了口茶,神情从容。
“秦淳!你说谁是禽兽!”
谭老爷心中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是不是禽兽,不是我们说了算。得让大伙儿来评评理——把受害人、那妇人,还有证人叫上来。”秦淳对吕阳说道。
这句话让谭老爷心中一紧。紧接着进来的人,更是让他几乎晕过去。
只见张大胆带着两个士兵押着两人进来——正是与他私通的红杏,以及失踪多日的柳师爷。
谭老爷急忙说:“秦老爷,事情好商量,您提条件,我全都答应,只求别闹大。”
秦淳看了谭老爷一眼,没有理会,转头对白老太爷说:“老太爷,这几位就是能证明谭秀才禽兽不如的证人。”
“有话直说!老夫和白老太爷以及各位乡绅一定为你做主!”
秦淳又朝张大胆示意。
张大胆随即开始讲述自己的遭遇,柳师爷也站出来作证,两人所说相互吻合。虽然红杏一直沉默,但在张大胆不顾尊严地控诉,加上谭老爷亲信柳师爷的证词下,谭老爷与有夫之妇私通的事实已无可否认。
白老太爷听完后脸色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新上任的镇长竟然如此不堪,但若亲自处理,反而显得自己识人不清,便决定将难题推给别人。
“秦淳,你有什么打算,直接说吧。”
秦淳清了清嗓子:“以前这种丑事是要游街示众,再浸猪笼。现在是民啯了,旧习应当废除。我认为仍需公开审判,由乡民共同裁决。”
“只要经过公审,不管结果如何,大家都会心服。”
“是吧,大胆?”
张大胆用力点头。秦淳早已承诺会给他一个交代。
得到回应后,秦淳继续说道:“既然是公审,就该公正。不能只由乡绅决定,还得请些新人。”
说着,他转向吕阳下令:“三营长,去请天叔,请镇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们都来。”
这话一出,谭老爷当场昏倒。他知道秦淳这是要断他后路。
如果只是面对乡绅,顶多破财保命。但如果再加上那些思想守旧的长辈,按清朝旧例处置,他必死无疑。
乡绅们商议后,一致接受了秦淳的建议。
他们心里明白,秦淳是铁了心要取谭老爷的命。既然谭老爷多半翻不了身,他们也不介意踩上一脚。
谭老爷名下的千亩良田和众多店铺,他们早就垂涎已久。至于谁当镇长,他们并不在意。
不久后,乡公所内外已挤满了人。有文崇镇的乡绅,有受邀观审的长辈,还有成群结队来看热闹的百姓。
人群涌动,秦淳不得不又调来百余人维持秩序。
“我们文崇镇一向民风淳朴,崇尚文教,几百年来出了不少举人秀才,前清时还出过进士,向来太平无事。谁想到,这风气竟被谭发这个畜生给败坏了!他简直枉为读书人!”
“可不是嘛,就这德行还想当镇长?我看他是癞蛤蟆插鸡毛——硬充大尾巴狼!”
“真没想到谭老爷这么会玩,年纪一大把还**别人老婆!”
“刚才我看到谭家来了好多人,这次公审不会出事吧?”
“怕什么!没看见秦团长又调了一百多人过来?连机枪都架上了!小小一个谭家,还能翻天?”
白老太爷站在人群前面,大声说道:“大家安静点!公审开始!”
他身后,柳师爷、张大胆和他的妻子跪在大堂里。
谭老爷情况稍好一些,是被人扶着的——一看这阵势又晕了过去,没人扶根本站不稳。
听白老太爷说话,围观的人群慢慢安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到堂内。
白老太爷见状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
“公审开始!”他再次大声宣布。
“张大胆,谭家马夫,为人忠厚老实,勤劳能干。”
“张潘氏,张大胆的妻子,不体谅丈夫辛苦,与人私通。”
“柳学文,谭家师爷,不劝主家行善,反而助纣为虐。”
“谭发,本地乡绅,不思回报乡邻,竟与有夫之妇私通。罪不可赦,天理难容,应处极刑!”
秦淳说完,四周响起低声议论,但并未引起太大*动。
“请各位乡老、乡绅商议一下,该如何处置他们!”
秦淳指着眼前的谭老爷、柳师爷和张妻三人。
一听这话,围观人群顿时屏住呼吸,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判决的时刻终于到了。
而坐在那里的乡老和乡绅们低声交谈,心里想着:既然秦淳已经说他们“该死,天理不容”,何必再问我们?不如自己决定算了。所以没人愿意先开口。
“浸猪笼!”
说话的是个白发苍苍、戴着小圆帽、脑后留着辫子的老人。
他是文崇镇唯一出过进士的人,一生恪守礼教,最讨厌张潘氏和谭老爷这样的人,尤其是谭老爷——在他看来,这种人简直是在糟蹋读书人的名声。
至于柳师爷这样的恶仆,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哦,对了,柳师爷也是读书人,同样败坏读书人的名声——那就更该死了。
“没错,浸他们猪笼!”又有人大声附和。
有人带头后,其他乡老和乡绅也纷纷发表意见。
最后三十位乡老和乡绅中,二十三人支持,两人反对,五人弃权。
表决结果一出,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在秦淳和各位乡老、乡绅面前。
“秦老爷开恩!各位乡老开恩!各位乡绅开恩!我愿拿出谭家大半家产,为镇上修桥铺路,弥补父亲犯下的错。”来人正是谭老爷的儿子。
话音刚落,随行的谭家人立刻哭声一片,哀求饶过谭老爷一命。
秦淳没有回答,只是望向乡老们的席位——果然如他所料,那位老进士又开口了。
“乱世必须用重典!今天如果放过谭发,以后效仿的人只会越来越多。长此以往,文崇镇的风气何在?读书人的名声又何存?”
他冷冷地看着被搀扶着的谭发,继续说道:“所以,必须彻底铲除这股歪风,以儆效尤。”
“浸猪笼!”
“浸猪笼!”
“沉塘!”
老进士德高望重,话音一落,立刻引起众人附和。声音刚落,四周便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仿佛不把这对男女沉塘便是违背天理。
谭老爷见状,当场昏倒在地。
面对愤怒的人群,秦淳大声问道:“谭少爷,这是大家的决定,你有没有意见?”
“我……没、没意见。”谭家少爷像斗败的公鸡一样低着头,在汹涌的民意面前不敢反驳。
谭家女眷顿时哭作一团。家中顶梁柱将倾,她们却不敢出声反对,只能默默流泪。
“好!既然如此,现在宣判!”
“张潘氏婚后与人私通,经公审,判沉塘!”
“奸夫谭发,**有夫之妇,经公审,判沉塘!”
“恶仆柳学文,为虎作伥,经公审,判沉塘!”
“判决立即生效。中桦民啯七年,七月二十七日。”
说完,他挥手喝道:“押下去,立刻行刑!”
“冤枉!冤枉!”一直呆立旁听的红杏终于惊醒。从被张大胆带兵捉拿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竟被判处死罪。对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急忙向张大胆哭求:“大胆!快救救我!我可是你媳妇!往后一定好好跟你过日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张大胆却始终跪地不语,任凭保安团士兵将她拖走,仿佛红杏只是一个陌生人。
三人被押走后,秦淳向白老太爷使了个眼色——昨晚他又给这位老太爷送去了上千银元。
白老太爷会意,轻咳两声,缓步走上前。
“各位乡绅,常言道文崇镇不可一日无主。如今谭发犯下大罪,我提议将他名下的十张选票作废,由秦淳接任本镇镇长,大家觉得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纷纷看向秦淳,暗想这小子动作真快,谭老爷刚咽气就急着上位。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点头同意,毕竟谭家刚刚倒台,大家都惦记着瓜分谭家产业,谁当镇长并不重要。
自然也有不服气的,认为谭老爷虽出事,也该由他身后之人继任,怎么也轮不到秦淳这个年轻后生。
但这些异议在士兵们温和的目光和黑黢黢的枪口下迅速消散,众人只得改口表示赞同。
就在秦淳接任镇长之际,一道机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已发放。”
系统空间又多了四张抽奖券,秦淳现在已经攒了十张。
这时,保安队的士兵把三具**拖到河边。刚才他们已经帮这三人彻底“体面”了一回。
“钱镇人,听说横死的人怨气很重。照他们这样死法,恐怕心里不甘心!”
秦淳站在河边,看着三具**对钱镇人说道。
公审刚结束,他就派人从秦宅请来钱镇人处理谭老爷等人的后事。
钱镇人听后连连点头:“秦少爷放心,有贫道在,他们想变成厉诡也是妄想。一会儿我就把他们火化,再用雄鸡血封喉,让他们魂魄被困在体内,别说变成厉诡索命,就是投胎转世也别想!”
“如果少爷还不放心,火化时还可以加朱砂。朱砂属阳,诡魅属阴,阴阳相冲,保管让他们魂飞魄散!”
秦淳满意地点点头。钱镇人做事专业细致,交给他处理再合适不过。
钱镇人果然专业。
他立刻给谭老爷三人安排了雄鸡血封喉加朱砂的火化套餐。
烈火中,那三人的身体发出凄厉的惨叫,听得人毛骨悚然。
秦淳自认心软,受不了这种声音。
法事还没结束,他就独自回家,连庆贺他当选镇长的宴席都没去。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期待已久的十连抽。
秦淳不慌不忙地走到秦宅门前,突然被人叫住。
抬头一看,原来是张大胆,看他样子已经在那儿等了很久。
今天公审一结束,张大胆就想找秦淳。谭老爷死了,他马车夫的差事自然也丢了。谭家人不仅不会留他,说不定还会报复。
但公审结束后,秦淳却不见了踪影。问了保安团的人,才知道他是去河边处理谭老爷等人的后事。张大胆觉得秦淳还算讲情义,没让那三人暴尸荒野。
也许是对妻子还心存怨恨,张大胆没有去河边找人,而是选择在秦宅门口等待。左等右等,终于等到秦淳回来。
“大胆,找我有事?”
秦淳心里清楚,张大胆八成是来投靠他的。谭老爷虽然因为与有夫之妇私通而死,但谭家人不会这么想,只会把账算在他和秦淳头上。秦淳他们动不了,但对付张大胆却很容易,所以他必须找个靠山。
果然,张大胆开口道:“秦老爷,**不了马车夫这行了,求您收留,给我口饭吃。”
秦淳脸上又露出那熟悉的笑容:“当然可以,大胆你是个人才。既然如此,就跟在我身边当副官吧!”
他没有推辞,也没有玩欲擒故纵,直接给了张大胆一个副官的位置。说是副官,其实也兼保镖,没什么实权。毕竟张大胆刚投靠,提拔太快反而不好。至于他的忠心,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安排易**和张大胆在秦家宅邸安顿好后,秦淳快步走向练功房,打开灯并锁上门,准备进行十连抽奖。
“系统,使用十张抽奖券,执行十连抽!”
刚坐下,秦淳就迫不及待地唤出系统界面。
“叮,抽奖程序启动。”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
系统光屏上出现一台扭蛋机,有两个按钮:单抽和十连抽,后者还附带额外赠送次数。
说明很详细。
机械音再次提示:“请选择抽奖模式。”
秦淳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十连抽。
“叮,模式确认,开始抽奖。”
十张抽奖券瞬间化作光点飞入扭蛋机,内部的扭蛋开始高速旋转。
很快,十一颗扭蛋接连落下,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
“叮,恭喜获得智能仿生机器人两百台”
“叮,恭喜获得千年火灵芝”
“叮,恭喜获得大黄鱼十根”
“叮,恭喜获得李-恩菲尔德枪生产线一条”
“叮,恭喜获得山泉水一桶”
“叮,恭喜获得青铜面具”
“叮,恭喜获得茶叶五斤”
“叮,恭喜获得大洋一千块”
“叮,恭喜获得五雷斩诡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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