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敢反抗,只能继续说:“没、没成……昨晚我们根本没去秦家,连那个人也没拦住。”
话音刚落,唐龙一脚踹来,力道之大,将这百来斤的**踢出几米远。
“废物!连个文弱书生都搞不定!”
唐龙怒火中烧。昨天的计划失败,意味着秦家的财产没到手,今天就没钱还赌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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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老板也看出唐龙今天拿不出钱来。
“馆主您快逃吧!那个叫秦淳的书生咱们得罪不起!”
**疼得脸色发白,唐龙刚才那一脚差点要了他的命。
“胡扯什么!”唐龙举起拳头又要揍人。
老板出声拦住他。
“唐龙,你再怎么打也是在演戏。”
“你穷得都要把亲妹妹嫁给秦老头那个傻儿子了,这事江湖上谁不知道?”
“秦家号称‘秦半城’,家财万贯。你欠我的债,他们肯定会帮你还的!”
老板话里全是讥讽,分明在威胁唐龙:要是你还不上钱,我就找你亲家要。
唐龙立刻怼了回去:
“我嫁妹妹跟你有什么关系!”
“人家有钱又关你什么事!”
“这债我想还就还,不想还你就等着!”
唐龙语气森冷,眼神骇人,怒火已到极点。
倒在地上的**吓得脸色发白,他深知唐龙的脾气,这分明是要下狠手了,赶紧拖着受伤的身子躲到沙袋后面。
而处在危险中心的老板却毫无察觉。
在老板看来,讨债本是常事,哪回不是这样。
特别是向唐龙这种会武功的江湖人讨债,动起手来也是家常便饭。
不然他也不会带着三个持刀的弟兄过来,就是为了应付唐龙这种难缠的角色。
以往那些欠债不还的江湖人,只要把刀往他们面前一插,立马就吓得乖乖还钱。
可惜老板这次失算了。唐龙根本不是那种见刀就怂的江湖人,恰恰相反,他武功高强,下手狠辣。
“没关系,不就是钱嘛,我很好商量。”
“不过我身后这帮兄弟花钱大手大脚,不太会算账。要不我帮你跟他们说说?”
“看看他们能不能给你行个方便!”
老板的语调里已经透出胁迫之意,言下之意是:唐龙你再不还钱,我身后这群兄弟手里的刀可不会留情。
没想到老板万万没想到,眼前的唐龙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那得先看看你们平时是怎么管教手下这些狗的!”
这话毫不客气,完全不给老板和他的人面子。
话音刚落,老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朝身后的三个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上前教训唐龙。
一旁的阿九立刻察觉气氛不对,眼看唐龙和那四人即将动手,他迅速闪到一边,以免被牵连进去。
果然,三人同时拔刀,直取唐龙手腕,意图废掉他一只手。刀光一闪,桌上的茶杯瞬间被劈碎。
但下一秒,三个人脸色大变——只见唐龙只用一只手,就将三把刀死死压在桌上。他们拼命用力想抽刀,却怎么也动不了。
就在他们准备弃刀出拳时,唐龙动了。他单手撑地,身形轻盈如羽毛,一个翻转便到了三人背后。
三人急忙转身挥刀砍来,唐龙一个下腰,轻松避开。
老板见状,也不再犹豫,举刀就劈。但唐龙早看穿了他的动作,一脚踢中他握刀的手,直接破了他的攻势。
老板一刀未中,又奋力劈下,这一刀力道十足,他已经使出全身力气,誓要将唐龙斩于刀下。但他低估了唐龙的身手——唐龙侧身一闪,再次躲过。
老板不肯罢休,一连数刀猛攻,可惜全都落空。
最后,唐龙抓住他的破绽,一脚正中胸口,将他踹飞数米远,连他坐的太师椅也被撞得粉碎。
这时,一名手下企图从后偷袭。
但他的举动早已被唐龙看穿。那人刀还没落下,唐龙已经转身一拳击中他的胸口,当场将其打倒在地,失去反抗能力。
唐龙怒火未消,一把抓住对方手腕,将钢刀抵住他的脖子,然后猛力一击,刀刃瞬间割开他的喉管,鲜血喷涌而出。
那人当场丧命!
竟真的出了人命!
老板惊恐万分,只想逃走。
如今的大方伯镇已非昔日模样,归镇南军管辖。根据镇南军的律令,械斗致人死亡是重罪,行凶者与主谋都难逃枪决。
早在镇南军接管镇子那天,吕阳就召集所有地头蛇当众训话,明确告知他们,镇南军要的是地方安定,没有帮派生存的空间,勒令他们必须改行做正当生意。
更严厉警告,若再敢惹事生非,镇南军绝不留情。
起初有些人存有侥幸心理,觉得强龙难压地头蛇。
更多人以为镇南军只是做做样子,时间久了自然会妥协——这世道谁不爱钱?
但镇南军雷厉风行的作风很快打碎了他们的幻想,短短几日,无数曾欺压百姓的帮派分子被当众处决。
既然不服,就用枪来让他服气。一时间,帮众或死或逃,四散奔逃。
**老板原本也在逃跑之列。
他原本打算收完唐龙的赌债后,带着兄弟们去别处重新开张。
镇南军的枪不敢惹,难道还怕不了唐龙?
但他算错了——唐龙真的动手了!不过他还是心存侥幸,觉得唐龙不敢杀他。
毕竟留着他还能一起掩盖命案,若连他也杀了,唐龙自己也难逃枪毙。
“唐龙!你这是还债?闹出人命不怕镇南军找你麻烦吗!”**老板大声吼道。
回应他的不是认怂,而是一声怒喝:
“给你!”
实木椅子被唐龙一脚踢飞过来!
老板猝不及防挥刀劈去,瞬间将木椅砍得粉碎。
他万万没想到,唐龙还有后手。
唐龙一把抓住老板,猛地一记背摔,摔得他头晕目眩、天昏地暗。
慌乱中,老板急忙横刀挡在胸前,想挡住唐龙的拳头。
但唐龙的拳力远超想象,一拳便震飞钢刀,余劲直击胸口。
接着拳头如重锤般接连落下,伴随着一声声怒吼:
“给你!”
“给你!”
“给你!”
在连续重击之下,老板胸腔塌陷,很快死去,连身下的桌子也被唐龙的拳劲震碎。
在一旁还活着的两个小弟早已吓呆,他们平时欺负百姓还行,哪见过这种场面。
趁两人**,唐龙一脚踢起老板掉落的钢刀,刀锋直穿其中一人腹部,当场丧命。
剩下那个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但唐龙怎会放他走?他要做的,是灭口。
小弟没跑出两步,就被唐龙揪住衣领拽回,随即用手臂勒紧脖子,牢牢控制住。
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
小弟连忙求饶,没了之前的嚣张。
“唐大哥,饶了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唐龙却毫不理会,从辫中抽出一根钢针,直接刺穿对方喉咙。
至此,四人全部死于唐龙之手。
此时此景,仿佛昨日重现。
躲在沙袋后的那个人,如同昨晚面对枪口时一样,浑身颤抖,生怕被唐龙**。
此刻他只有一个念头——逃,必须立刻离开,一刻也不想多待。
眼看那人拉开门准备逃跑,唐龙冷冷说道:“一群废物!派你们去截杀目标,结果全军覆没只剩你一个。既然这么没用,不如去地府陪他们吧!”
唐龙抽出钢针,用那人的衣角擦去血迹,猛地将人推开。
他打算用这根钢针作为暗器,结束那个正在逃跑的身影。
无论如何,他绝不能让对方活命,泄露武馆中的秘密。
果然,刚才那个老板临死前说得没错——手上沾了四条人命,镇南军肯定不会放过他。
可下一秒,他突然察觉不对劲。
那个本该拼命逃跑的人,竟然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阿九从藏身之处探出头,偷偷地四处张望。
之前听到前院的打斗声停了下来,他急着想知道最后是谁赢了。
当他看到武馆院子里倒下的**时,紧张得咽了口唾沫。
他和那个逃跑的人一样害怕,生怕唐龙已经杀红了眼。
反复思量后,他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说话。
这并不是因为他胆子大,而是他确信如果唐龙想接管秦家的财产,就离不开他这个最了解秦家大宅结构的帮手。
至于他那个刚嫁进秦家一天的妹妹,怎么可能清楚大宅的复杂布局?更不可能知道秦家藏金的具**置。
“唐馆主好身手!三下两下就把这群杂碎解决了。”
“我早就说过,就凭那四个废物也敢挑衅唐馆主,真是不知死活!”
“谁不知道您的功夫是大方伯镇第一?不,应该说整个福康县都没人能比得上!”
一连串的奉承话脱口而出,对阿九来说简直是张嘴就来。
他一点都不觉得羞耻。
毕竟老话说得好:马屁永远有用,好话永远动人,这世上谁不喜欢听顺耳的话呢?
让唐龙高兴一点,将来分秦家的财产时也能多捞一份。
不过阿九愿意和唐龙合作,并不是不想独吞,而是在秦家待了很多年,他知道秦老爷以前当过捕头,功夫不差。如果不借助唐龙的力量,他根本无法从秦老爷手里抢到秦家的产业。
但很快他就觉得不对劲了——自己这一连串的奉承,唐龙却毫无反应。
此刻唐龙神情严肃,作为武者的直觉告诉他外面危机重重,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靠近。
而站在门口的人更是浑身发抖,恐惧到了极点。
冰冷的枪口正抵在他的额头。
熟悉的枪,熟悉的场景,更熟悉的人。
他永远忘不了昨天那场枪战——十几个人在**中只有他活了下来。
秦虎带领的士兵已经将唐家武馆包围。他举枪抵住那个人的额头,身后几十个持冲锋枪的警卫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就会像猛虎般扑向敌人。
双方对峙了一会儿,秦虎突然动了。
他每走一步,那人就退一步,秦虎身后的几十个士兵也跟着逼近。
直到那人完全退进庭院,秦虎和十几个士兵也全部进了院子。
原本宽敞的庭院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秦虎看见地上四具**,厌恶地挥了挥手,仿佛要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驱散。
他并不怕死,只是不愿在战场上之外看到**。
阿九看到秦虎时,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认出这是曾经跟随在秦淳身边的人,对秦淳一向恭敬,没想到竟有如此威势,显然地位不低。
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现:难道那个文弱书生竟是……
唐龙则显得非常紧张。他刚刚杀了四个人,按照镇南军的规矩,**者要偿命。
而秦虎一行人穿的,分明是镇南军的军装。
一瞬间,他脑海中思绪翻涌,很快便想好了应对的话。
“地上这四个人是你杀的?”
秦虎盯着唐龙问。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异常肯定——他已经从唐龙身上闻到了浓重的杀气。
“军爷,这几人是闯入我家行凶的贼人,想要挟持我勒索钱财。我是出于自卫才动手,这些兵器就是他们作案的证据。”
唐龙半真半假地说着,那几人确实曾上门要钱,最后被他**。但在他的叙述中,自己成了受害者。
“既然你都承认了,那就立刻枪决!”
秦虎不在意地挥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
“准备射击!”
士兵们齐刷刷举起冲锋枪。
面对这一幕,唐龙彻底愣住了——什么时候审判变得如此草率?这还是素来讲究公正的镇南军吗?
冰冷的枪口带来致命威胁,唐龙早已失去之前的从容,急忙大喊:“等一下!难道自卫也要被枪毙?”
不料秦虎反问一句,让他无言以对:“你说自卫就是自卫?你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这四人却满身伤痕,明显是被殴打过的。就这样还敢说他们是劫匪,而不是你**他们?”
秦虎虽然外表粗犷,但心思并不愚钝。长期在秦淳身边,也学到了几分敏锐。他在巡视现场时,就注意到四具**上的伤痕。
“而且你真以为你的罪过只是杀了这四个人?告诉你——事情已经败露了!”
秦虎语气冰冷,不愿多说,直接点明来意。
唐龙脸上闪过一丝震惊。事情败露?什么事?他虽与不少江湖人士有仇,但从没得罪过军方。如今世道不同了,他再厉害也敌不过枪炮。
突然间,他想起那个人回来时说的话。
“馆主快逃,那个叫秦淳的书生我们惹不起!”
看来这个叫秦淳的文弱书生确实势力不小,他心中一转,又生一计。
“等等!我是秦淳的亲家,你们不能杀我!”
可是即便搬出秦淳的名号,也无法救他。因为秦虎本身就是秦淳派来灭口的。当秦虎看到那四具**时,就已经认定唐龙极其危险,当场击毙也不为过。
回应他的,只有一阵枪声。
哒哒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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