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仍存在风险,若贸然现身被围攻,后果难以预料。为了确保安全,他只能耐心等待。
当计桦拿着引雷针冲向缰尸王时,秦淳明白——最好的机会来了。
此时计桦的法力几乎耗尽,否则不会选择同归于尽的方式。
而秦虎手中的枪弹、炮弹,甚至**,恐怕也所剩无几。以他的性格,只要敌人未死,绝不会停止攻击。
再加上缰尸王身受重伤,正是最容易对付的时候。
至于风雨雷电四人,秦淳并未放在心上。
计桦停下脚步,盯着秦淳问道:“你是白莲教的人?”
他眉头紧锁,感觉此人来者不善。更让他心生沉重的是,完全无法感知对方的修为深浅。
虽然他是茅山五长老,但修为在灵幻界已是顶尖高手。能超过他的,不过茅山掌教、龙虎山天师、密宗**等寥寥数人。
如今竟出现一个白莲教的人,让自己无法看透,怎能不震惊?
这世道,难道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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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感知修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眼前这个人是普通人。
二是他的境界远高于自己。
此刻,计桦更倾向于后者。毕竟普通人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种地方,更何况旁边还站着一具可怕的缰尸王。
秦淳没有立刻回答计桦的问题。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收服缰尸王。等事情结束后,再谈也不迟。
只见秦淳将手中的彼岸冥棺抛向空中,重重砸在缰尸王背后,地面顿时塌陷出一个深坑,半截黑棺陷入土中。
这一幕让计桦更加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启。”
秦淳低声说道。
彼岸冥棺开始剧烈震动,棺盖瞬间打开。
一股黑气从棺中涌出。
还没等计桦反应过来,缰尸王已经动了。
它的本能告诉它,这口黑棺极其危险,必须立刻逃走。
它拖着尚未恢复的身体想要逃跑。
然而,棺盖刚打开,它就已经无路可逃。
五条漆黑锁链从棺中飞出,瞬间缠住缰尸王的四肢和头颅。
缰尸王拼命挣扎,却毫无作用。锁链越收越紧,最终将它拉回棺中,彻底安静下来。
看到缰尸王被收服,秦淳微微一笑,将棺木收回系统空间。
他无视计桦满脸的惊讶,从容地说道:
“计长老,我虽属于白莲教,但你我目标一致,都是为了收服这个家伙。”
听到这话,计桦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刚才所见,其实是乾坤袋——实际上误以为秦淳的空间是储物法器。
秦淳不清楚计桦心里在想什么,就算知道也不会点破。神秘感,有时候是最好的掩护。
这种东西在修灵幻界已经失传几百年,整个茅山只有掌教才有一件。
一时间,他心中不由生出对这件至宝的渴望,但很快又强行压下。
“哼!”计桦冷笑一声,“我和你的目的不同。我收服缰尸是为了替天行道,而你多半是想借它祸害百姓。”
“妖人,我劝你赶紧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道雷光从计桦右掌凝聚,那是他最后的法力所激发的力量。
计桦的小动作在秦淳眼中无所遁形,他早已有所准备。
“计长老这话不对,难道白莲教的人就不能有向善之心?”
哼!
秦淳得到的仍是计桦的一声冷哼。
“如果你白莲教真有善念,就不会创出那么多邪法邪物,更不会数百年来掀起无数腥风血雨。”
“看来终究要动手了。”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话音未落,一道雷光已朝秦淳袭来,正是计桦的五雷掌法。
但秦淳早有准备,立刻召唤出五邪灵。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白莲不灭,邪灵不死,五子邪灵,敕!”
两股力量在空中相撞,顿时激起剧烈震荡。
最终还是五雷掌法更胜一筹,五邪灵被雷光击中,显出溃败之态,重新缩回秦淳的手链中。
初次交手就败退,毫无建树。
五邪灵第一次出手竟如此不堪。
“看来还得继续用聚阴碑增强它们的实力。”秦淳暗自思忖。
此时计桦的状态有些异常,他早已将引雷针扔开。
“难道今天真的要让这个白莲妖人得逞?”
忽然他想起秦虎还在旁边。
“秦团长,快动手!”
此刻秦虎和剩下的士兵都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原本已经被白衣人制服的缰尸,突然又出了变故。
计桦竟然和对方打斗起来,还不断喊着“白莲妖人”。
虽然秦虎曾听秦淳说过在抓捕缰尸期间要听从计桦指挥,但此刻他仍举起武器对准白衣人。然而很快他便感到头晕目眩,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接着士兵们接连倒下,就连四大首领也昏迷不醒。
庭院中只剩下计桦还在勉强支撑。
“你用了毒?什么时候?”
秦淳缓步走到计桦身边,轻声说道:“就在我刚才出现的时候。计长老,这岐黄洞特制的**味道如何?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
“卑鄙小人!”
计桦终于撑不住,瘫倒在地。
原本这点毒对他并无作用,但此时他已经法力耗尽。
“好好睡一觉吧,醒来后一切都会结束。”
确认计桦陷入沉睡后,秦淳立即开始下一步行动。
除了收服缰尸王,他还在计桦和四大**身上寻找茅山派的法术秘籍。他特别觊觎计桦的五雷掌法。
之前那场打斗,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可惜现实并不像戏文里那样,计桦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秘籍,四大**也一无所获。
秦淳寻找秘籍的计划再次失败。
“白莲妖人,别走!”
清晨,一声怒喝在秦家大宅响起。
“师父,您没事吧?”
“计师傅,您还好吗?”
听到这声喊叫,风雨雷电四人立刻冲了进来,秦淳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我没事。”
“等等,你们怎么会在那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睡着?”
“昨天我们不是都被那个白莲妖人迷晕了吗?全都倒在院子里!”
“计师傅,您先别激动,听我说。”
秦淳语气平静。
“昨晚我听见外面没动静了,就一个人出来查看,发现缰尸王不见了,你们都倒在地上。”
“当时吓了我一跳,以为出事了。”
“还好我检查了你们的呼吸,发现只是昏迷。”
“所以我去军营叫吕阳带人把你们送回房间。”
听了这话,计桦情绪激动,一把抓住秦淳的肩膀。
“润文,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衣人,戴着奇怪的青铜面具?”
“计师傅,您刚醒,别太激动,这样对身体不好。”
秦淳又劝了一句。
“是,师父,您别激动,放开秦大帅吧。”
雷也在旁边劝阻,他不想师父一时冲动伤到秦淳。
今天早上唐珊珊来找过他,说秦淳已经答应让她离开秦家跟他走。
现在的秦淳,已经是他的恩人。
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计桦松开了手。
“润文,告诉我,你来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看到我提到的那个人?”
“没有,我没看见什么。我来的时候,只看到你们都倒在地上。”
秦淳假装不知情地回答。
他当然不会傻到直接说:
没错,昨天那个白莲妖人就是我,带走缰尸王也是我做的,你有本事来打我。
听了秦淳的话,计桦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感到一阵失落。
自从下山以来,他斩杀妖魔无数,却在缰尸王手里吃了亏,手下伤亡惨重。
如今缰尸王落入白莲教妖人之手,若被放出,必定再次祸害人间,而他却无能为力。
绝不能让这事发生,必须尽快找到那个白莲教妖人!
计桦心中更加坚定,对秦淳说道:
“润文,缰尸王已除,大方伯镇应该不会再有缰尸作乱。事情办完,我们就要回茅山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最终决定不把白莲教的事情告诉秦淳。这尘世纷争,不该牵扯一个普通人。
他却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正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白莲教中人。
秦淳假装思考了一下,说道:
“既然这样,我也不强留了。计师傅什么时候动身?我好安排酒宴送行。”
“今天就走。”
“何必这么急?不如吃了午膳再走。”
秦淳露出惊讶的表情。
“不用了,山里有急事要处理,多谢润文的好意。”
计桦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必须尽快回到茅山,向掌教汇报这里的情况。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了。”
“阿虎,把我的东西拿进来。”
秦淳朝门外喊道。
“来了!”
秦虎抱着一个木盒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计桦问道。
“计师傅,这是感谢你们为大方伯镇除掉缰尸王的一点心意,请务必收下。”
计桦打开木盒,里面全是金条,每根都刻着“秦”字,正是秦家的财物。
他连忙推辞:“润文太客气了,斩妖除魔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这些还是拿回去吧。”
“计师傅,你就收下吧。修道之人也要吃饭,何况去茅山路途遥远,总得带些盘缠。”
“对,秦大帅说得对,师父您就收下吧!”
旁边的风、雨、电三人早就盯着金条眼馋不已。他们虽然发现了秦家的藏金,但一文未取;如今金条被秦淳拿到手里,本以为没戏了,没想到秦淳竟送上了这份厚礼。
计桦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三人立刻低头不语。
秦淳看在眼里,心里暗自好笑。
“计师傅,如果你坚持不收,以后遇到妖魔诡怪,恐怕没人愿意出手了。”
计桦不解:“我不收金条,怎么会影响以后除妖?”
见计桦满脸困惑,秦淳又说:“计师傅可曾听过‘子贡赎人’的故事?”
计桦摇头。他虽然通晓文墨,能研读道经,但对儒家经典了解不多。
秦淳解释道:“这个故事说明,如果把原本可以推广的善行抬得太高,让普通人难以做到,反而会让人望而却步。”
计桦点头,明白了秦淳的意思。
他不再推辞,把木盒交给风:“风,行李在你那里吧?把这些金条收好,一定要保管好,千万别丢了!”
“师父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风喜出望外。原本以为与金条无缘,没想到秦淳一句话就让师父改变了主意。
风、雨、电三人心中暗暗佩服:还是秦大帅有办法!
“润文,酬金已经收下,我们就不打扰了。”
“风雨雷电,我们准备回茅山!”
“是,师父。”
风雨电三人同时回应,唯有雷没有说话。
“雷,怎么了?你不跟师父回茅山了吗?”
计桦看着沉默的雷问道。
雷抬起头:“师父,我能带我的妻子一起走吗?”
此时他的师父还没有和缰尸王同归于尽,他自然也不能跟着唐珊珊回她的家乡。雷打算带她去茅山附近生活,这样既不离开师兄弟,也能让她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计言明显愣了一下。
“当然可以,我茅山并不禁止婚娶。只是……你什么时候成的亲?什么时候有了妻子?”
“是,你什么时候成的亲?新娘是谁?”
三位师兄弟也好奇地追问。
这几天他们几乎都在一起,并未看到他举行婚礼。
“是唐珊珊,我们今天早上成的亲。”
雷满脸幸福。
“什么?唐珊珊!她不是前两天刚嫁到秦家的新娘吗?现在不是寡妇了吗!”
风惊讶地喊道。
“那不就是秦大帅的大嫂吗?”
电也插嘴道,同样满脸震惊。
雷师兄怎么这么能惹事?这不就是人家的大嫂吗?难道是嫌秦大帅的枪不够多,还是嫌自己命太长?
他脑子一转,立刻跑到秦淳身边说:
“秦大帅,您千万别生气,我师兄只是一时糊涂,让我好好劝劝他。”
一旁的计桦刚刚理清头绪,也一脸紧张与愤怒——他的徒弟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唐珊珊虽然是寡妇,但终究是秦家的人,还算有夫之妇,应当守节。这……可是大忌。
如果秦淳当场翻脸,要把雷扔进猪笼,他也无话可说。但他怎能忍心看着雷去死?
正要替雷辩解,秦淳却抢先一步。
“各位不必担心,我不会生气。唐珊珊早已不是秦家的人,她想去哪儿,我无权过问。”
“雷师傅,祝你们白头偕老,儿孙满堂。”秦淳微笑着说。
此话一出,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烈日当空。
四匹骏马拉着马车缓缓离开秦府大门,朝着镇外飞驰而去。
计桦走了。
秦站在门前,目送远去的人马。
身后传来声音。
“这或许就是茅山高人的风范吧。”
不知何时,钱镇人和徐镇人已经来到秦淳身后。
说话的是徐镇人。
他苏醒后从秦虎那里得知,昨夜计桦独自迎战缰尸王的事迹,又听说对方拒绝了秦淳赠送的金条,心中不由生出敬佩。
“确实,计师傅为人令人敬佩。”
秦淳语气依旧平静,心里却默默念着:计师傅,期待再次相见。
“秦旅长,实在惭愧,这次我们师兄弟没能帮上什么忙。”
“确实,技艺不精也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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