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即决战,胜负在此一举。
他决心在普城与曹瑛主力一决高下。
“真的非去不可吗?”
吴丹深知战场无情,**从不讲情面。
秦淳微微一笑,没有回答,答案显而易见。
吴丹凝视片刻,最终轻声道:
“一定要小心,记住,家里有人在等你。”
“放心,有秦虎和张大胆在我身边。”
秦淳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随即整军出征。
当秦淳部向康城进发时,曹少璘已率曹军攻占石头城。
进城后才知情报属实——陆荣部早已撤离,此城不战而弃。
为保命,城中大户纷纷献粮迎降,希望免于**。可惜他们遇到的是嗜杀成性的曹少璘。
初见百姓主动迎接,曹少璘感到颇为新奇。
以往曹军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四散奔逃,从未有人如此相迎。
“张亦,这些人拿着食物是干什么?”
曹少璘骑在马上,手握金枪,侧头问张亦。
“少帅,他们是来迎接您的,表示早就等着您了。”
张亦向曹少璘解释。
“原来如此,很好,非常好。”
曹少璘顿时来了兴趣,将金枪收回腰间,翻身下马,朝最年长的乡绅走去。
“老先生多大岁数?”
老人颤抖着回答:“回少帅,老臣今年七十六岁。”
“多谢少帅关心,我们石头城百姓真心欢迎少帅的将士,只盼……”
说话的是城中德高望重的徐老太公,话还没说完,便被枪声打断。
众人惊恐地看去,只见曹少璘不知何时已掏出金枪,枪口还冒着烟。
徐老太公倒在了他的枪下。
曹少璘随手吹了吹枪管。
“问年龄就答年龄,哪来这么多废话。叫你一声老人家,你还真摆起谱来了。”
说着,他竟然神经质地笑起来。
“嘻嘻嘻嘻。”
“张亦,陪我走走这石头城。”
曹少璘翻身上马,招呼张亦一起。
对于倒在地上的徐老太公,他视而不见,仿佛刚才只是宰了一只鸡鸭。
曹少璘带着亲兵大摇大摆离开,乡绅们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胆战心惊。
看到徐老太公的**,不禁感到兔死狐悲,没想到这位城中名人竟落得如此下场。
俗话说恶事传千里。
城门前的变故,转眼就传遍了石头城的每个角落。
百姓见曹少璘率队游荡,纷纷惊慌逃窜,生怕慢一步就成了枪下之魂。
张亦看着人们恐惧的表情,不禁轻轻摇头。
曹少璘清楚,现在曹军在石头城已经彻底失去民心。
正策马前行时,他忽然勒住缰绳。
仔细听,风中似乎有某种声音在他耳边回荡。
“张亦,你功夫好,耳朵也灵——说说,这是什么声音?”
他凝神听了片刻,仍无法分辨,渐渐不耐烦,直接问张亦。
张亦屏息倾听,片刻后躬身回答:
“少帅,依属下判断,应该是读书声。附近可能有学堂,大概就在那个方向。”
他抬手一指,却不知道这一指会带来什么后果。
“原来是读书声,”曹少璘冷笑,“难怪听得人心烦!”
他随即挥鞭喝道:“来人!随我找到那学堂,里面的人一个不留——敢打扰我清净,那就别想活命!”
说完,他策马疾驰,亲兵紧随其后。
张亦愣在原地,没想到曹少璘竟然要杀光全校师生。他呆立不动,一时不知所措。
学堂里的师生还在沉浸在书声中,毫无察觉,朗朗书声已引来灭顶之灾。
枪声响起,门卫应声倒地。
曹少璘带兵破门而入。
师生听到动静出来,还未弄清情况,便迎来致命的枪火。
庭院顷刻间尸横遍地。
几位教员想要询问原因,却被曹少璘手中的金枪击中。
他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曹少璘一边挥舞武器,一边狞笑着说:“看你们还怎么读书喧哗!”
他形如恶诡,手中却还握着一只白鸽——和平的象征,在此刻显得格外讽刺。
但曹少璘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早已被一名叫白玲的女子看得一清二楚。
她没有因好奇而探头张望,而是听到枪声后,立刻让学生们留在教室里不要外出。
此时,她已悄悄带着学生们从后窗离开学校,一路逃出石头城。
她明白,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她和学生都会遭到曹军的毒手。
作为老师,她有责任保护学生,带他们远离危险,将他们安全送到省城父母身边。
秦淳的部队很快追上了杨定玟率领的第一旅。
尽管杨定玟早已从秦淳那里得知康县已是空城,但他性格谨慎,并未贸然进攻,而是效仿曾子城的战术,采取稳扎稳打的方式。
他一边逐步控制各个镇子,一边提防陆荣军队设下的陷阱,同时戒备曹军的袭击。
根据前线情报,曹瑛的先锋部队昨日已攻占石头城,正向普城进发,每天都有从石头城逃来的难民。
曹瑛本人则率领主力部队紧随其后。
因此,第一旅的推进速度远不及秦淳。
“师长,按目前速度,明天早上我们就能到达普城。”
“情报显示,曹军先锋已逼近普城,但其主力仍在后面,以他们的行军速度,至少还要三天才能抵达普城。”
营帐中,杨定玟指着康县的沙盘讲解,沙盘上插满了红蓝两色旗帜,红色代表秦淳,蓝色代表曹瑛。
此时康县大部分已被蓝旗覆盖,红旗只占据一小部分,唯一没有插旗的地方——
普城!
秦淳望着沙盘,若有所思。
“很好,一切按原计划进行。我要让普城成为曹瑛的葬身之地。”
看到秦淳信心十足,杨定玟心中却升起忧虑,忍不住脱口而出:
“少爷,我们真的能赢吗?”
曹瑛手下兵力超过八万,即便扣除各地驻军,仍有五万人,而我们只有两万人,双方实力悬殊。
他担心秦淳在战场上遭遇意外,担心秦家从此断了香火。
听闻此言,秦淳看向杨定玟,原本以为他是害怕了。
但仔细看了许久,秦淳并未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怯意,只感受到深深的关切。
他明白,杨定玟是在担心自己会在这场战斗中遭遇不测。
秦淳淡然一笑:
“杨叔,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未战先惧不是好策略。”
“少爷,我不是……”
杨定玟急于解释自己并非畏惧,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淳打断。
“我知道杨叔不是害怕,只是担心我们这一战如果失败,会把现在的家业毁掉。”
“但杨叔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的一切是从哪来的?不都是靠手中的枪炮打下来的吗?”
“当年打徐豹的时候,我们只有两千人,却敢向两倍于我们的敌人发起进攻。如今的曹瑛,和当年的徐豹有什么区别?”
“如果打仗只看人数多少就能决定胜负,那还打什么仗?两军对垒时,直接数数人就行了。”
“人少的一方直接认输,还能减少无谓的伤亡。”
秦淳意气风发地指着沙盘上代表曹军的蓝色旗帜。
“可是少爷……”
杨定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原本想说曹瑛和徐豹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看着秦淳胸有成竹的样子,他暗暗下定决心,就算这次拼上性命,也要全力支持秦淳。
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秦淳给的。如果不是秦淳,他到现在可能还是文崇镇里一个默默无闻的护院队长,绝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见杨定玟神色凝重,秦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道:
“杨叔不用担心,为了对付曹瑛,我早就准备了一件秘密武器。”
“而且,普城还有一件对付曹瑛的致命武器,正等着我们。”
“相信我,这次我们一定能赢!”
秘密武器?致命武器?到底是什么?
杨定玟从未见过,也不明白什么是致命武器。
他心里虽然有疑问,却没有多问,而是选择相信秦淳。
“是,师长!”
杨定玟敬了个礼,眼神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光彩。
从秦淳坚定的语气和神情中,他隐约感觉到——这一次,胜利真的有可能属于他们。
“好,杨旅长,立刻下令,全军出发,目标普城。”
“是!”
部队再次出发,朝着目的地前进。
坐在吉普车里的秦淳闭目养神,一边回忆着剧情。
没错,秦淳刚刚把曹瑛、普城、石头城这些线索连了起来——这似乎是他前世看过的一部电影。
根据情报,曹军的前锋已经逼近普城。按照剧情发展,这段时间曹少璘就会因为打猎离开军队保护,独自一人一马进入普城。
他是曹瑛的儿子,八岁就亲手**的变态,深受曹瑛宠爱。
这也正是为什么说普城藏着对付曹瑛的致命武器。
如果能抓住他,对秦淳来说将极具利用价值——无论是用来“围点打援”,还是激怒曹瑛、引他进入包围圈,都能起到关键作用。
接近普城一带时,秦淳部队的行进速度明显变慢。
这不是因为机械化部队缺油,而是这一带的路况实在太差。
陆荣掌控的康县,基础设施远不如秦淳的地盘。即使到了普城附近,道路依然泥泞不堪,坑洼不平。
秦淳的乘车体验非常糟糕,一路颠簸,几乎让他晕眩。
即便他已修炼至“炼气化神”的境界,仍感到阵阵恶心。
就在秦淳打算让司机停车,换一匹马骑的时候——
吉普车突然停了下来,前方传来一阵*动。
“怎么突然停了?大胆,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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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胆一听,立刻快步上前。**
原来有几个商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幸好路难走,卡车开得不快,否则这几人恐怕早已丧命。
“各位军爷,前面路边那家面馆里有歹徒行凶,现在还在里面!”
一个商人惊恐地喊道,希望眼前这支军队能替他出头,但其实心里并不抱太大希望。
他原本在面馆吃面,谁知突然遭遇匪徒,钱财被抢光——那是他这次做生意的所有本钱。
不仅如此,他还被狠狠打了一顿扔了出来。本已心灰意冷,偏偏碰上了正在行军的镇南军。
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吵什么吵?不知道拦截军情是重罪吗?要不是车子开得慢,你们早就没命了!”
张大胆第一个站出来,斥责了那个商人几句。
“这位军爷,小人实在是走投无路!”
“小人以前赶马车,好不容易攒下点钱做小买卖,谁想到第一次出门,就被强盗抢了个精光。”
“求军爷发发善心,替小人做主吧。”
商人见张大胆像是个管事的,立刻跪地哀求。
“这……”
张大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同样做过马车夫的经历,让他对商人生出几分同情。但他明白,这事不能自己做主。
看着商人凄苦的模样,张大胆终于下定决心。
他要帮这个忙。
“且慢,这事我做不了主,得请示我们师长。”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在商人不断道谢中,张大胆快步走到秦淳车前。
“大胆,前面怎么回事?”
“师长,刚才有个商人来说,前面路边有一家面馆,现在里面有几伙歹徒在作恶。”
“师长,您看我们是不是顺路把那群人收拾掉?既能为百姓除害,也能赢得康县民心。”
张大胆这话滴水不漏,暗示这只是顺手而为,既不耽误行程,又能博得好名声,收买人心。
“大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秦淳颇为惊讶,没想到张大胆进步如此之快。
“都是师长教导有方!”
张大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正好我也饿了,咱们就去那家面馆走一趟吧,反正顺路。”
“是!师长!”
命令迅速下达,大批侦察兵被派往四周查看情况。
秦淳记得剧情一开始确实有家面馆被抢,但谁能保证剧情不会改变呢?
如果那个所谓的客商是曹瑛派来的奸细,故意引他们入局呢?秦淳可不敢冒这个险。
等确认没有埋伏的消息传来后,大军继续前进。
此时,在不远处的路边面馆里,几个匪徒正拿着钢刀,做着一件“很有前途”的生意。
其中一人用钢刀逼着店里的客人把钱放进他手里的大碗。
“今天咱们亮刀,你们出钱!”
“要不然?”
说着,这人抡起钢刀,狠狠砍向桌子,劈下一块木头。
“那就见血!”
这时,一个秃头匪徒注意到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马锋。
顿时火冒三丈:
“老子在这儿动手,你居然敢睡觉?这不是看不起我们这行吗?”
他正要过去教训马锋,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砰——
大门被人一脚踢开,一队士兵端着枪冲了进来。
店内众人脸色各异,场面瞬间混乱。
白玲看到一群穿军装的士兵,立刻紧张地抱住怀里的学生,其他学生也满脸恐惧。
他们以为是曹军又来袭击了。
匪徒们则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怎么抢个劫的工夫,官兵就突然来了。
马锋也被巨响惊醒,神色凝重。他从这些冲进来的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浓重的杀气,显然都是精锐之师。
其他被控制的顾客和面馆老板也都脸色铁青。
在这个年代,官兵往往比匪徒更让人害怕。
就在大家慌乱之际,一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点头哈腰、满脸谄媚的人。
来人正是秦淳和那位客商。
“你说抢你钱财的,就是这几个人吧?”
秦淳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帅说得对!就是这几个匪徒抢了小人的钱财!多谢大帅为小人做主!没想到大帅日理万机,还亲自替小人出头……小人今生愿效犬马之劳,来世也一定报答大帅恩情!”
客商激动得不停奉承,他真没想到秦淳竟然会亲自替他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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