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前线传来消息，曹军攻势减弱了。”
“是吗？”
彻夜未眠的秦淳虽然修为已达炼气化神后期，但仍保持着日常休息的习惯。
“秦虎旅长说得没错，之前曹军冲起来像疯狗，现在倒成了软脚虾。”
“哈哈哈哈哈，这个比喻倒是贴切。”
秦淳轻笑几声。
“大胆，去通知炮手，时机到了，该我们的秘密武器上场了。”
接到命令的**迅速行动，向普城外的阵地驶去。
其实秦淳原本也考虑过更简单的方法对付曹瑛，比如请钱镇人施展咒术将他**，而不是购置大炮这类武器——毕竟一门炮的钱，足够请钱镇人出手多次了。
他虽然不缺钱，但也绝不是随意浪费的人。
然而这一次，钱镇人却拒绝了，无论秦淳出多少报酬都不答应，还劝他不要施咒——因为钱镇人知道秦淳已经准备好了曹瑛的生辰八字。
在钱镇人的解释下，秦淳才明白，曹瑛身份太高，不能轻易施法加害，否则会遭受强烈反噬，说不定曹瑛毫发无损，反而是钱镇人先丢了性命。
这就是咒杀之术的限制。若非如此，当年天理教或五诡道早就咒杀了清帝，天下早就大乱了。
毕竟他们是这一行的老手。
三辆钢铁巨兽出现的那一刻，立刻引起了曹军士兵的注意。
“快看！那是什么？”
没人能回答士兵的疑问，因为谁都没见过。
就在曹军惊慌失措时，大炮轰然开火。
炮弹如雨般倾泻而出，朝曹军士兵砸去。
转眼间，无数曹军倒地身亡。
这突如其来的伤亡让曹军更加震惊——这个铁家伙竟然会开炮、**！
“快还击！里面有人在开炮！”
一声惊叫让曹军回过神来，他们纷纷举枪朝三辆战车射击，却毫无效果。
他们手中的汉阳造根本打**战车的装甲，反而被弹回来，不少曹军被流弹击中。
看到反抗无用，曹军渐渐陷入绝望。
敌军不断逼近，那种令人窒息的压力越来越强。
甚至有士兵被吓呆了，站在原地不敢动，最终被履带碾过。
“我受不了了！”
一名曹军扔下枪，转身向后逃跑。
此刻他脑子里只想着逃命。
这一举动一出，越来越多的曹军丢下武器四散奔逃。督战队根本拦不住，就连一些督战人员也加入了逃跑的队伍。
兵败如山倒。
溃兵像潮水一样涌向后方，曹瑛的大营顿时陷入混乱。
“不许退！都给我冲上去！”
面**来越多的逃兵，曹瑛亲自加入督战。
他亲手处决了数十名逃兵，却无法阻止溃败的趋势。
“畜生！杂种！秦淳你个**！”
看着这一切，曹瑛明白大势已去。
今天无论如何也攻不下普城，只能对着天空发泄怒气。
骂归骂，逃命的路还是要找。
曹瑛知道，兵败之后，镇南军一定会全力追捕，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他与秦淳有深仇大恨，深知对方绝不会留他活口。
但曹瑛终究没能逃脱。
刚才眼神不对的那人带着人马折返回来，截断了他的退路。
“你们想干什么？”
曹瑛握紧枪。
“曹大帅，眼下这情况，我们想借点东西去向镇南军换条命。”
“借什么？”
曹瑛假装不知道，想分散对方注意力寻找突围机会。
“借你的脑袋！”
话音刚落，曹瑛突然出手，击毙了领头之人。
但他没想到，这些人都是**的心腹，平日里以兄弟相称。
看到大哥被杀，剩下的士兵怎么会善罢甘休，举起武器一拥而上，瞬间取了曹瑛性命。
桂北一代枭雄，最终竟死于自己人之手。
剩下的曹军见主帅已死，又见镇南军追兵将至，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至此，曹瑛的主力基本被镇南军歼灭。
当天晚上，曹瑛的**被镇南军士兵最先发现，同时还俘虏了十多名自称**了曹瑛的曹军士兵。
张大胆兴奋地将消息报告给秦淳：“师长，曹瑛死了！”
秦淳虽未见过曹瑛，但出于对敌人的尊重，还是问了一句：“怎么死的？”
“据我方士兵说，是曹军内部发生冲突时被自己人**的。”张大胆低着头回答，“死得很惨，身上全是伤。”
秦淳感叹道：“可惜，竟落得这样的下场。”他稍作停顿，又说道：“他生前也算个体面人，厚葬吧。”
“至于那几个杀了曹瑛的士兵，算是弃暗投明，赏他们一笔钱，作为奖励。”
“是，师长！”
“还有一件事。”秦淳继续说道，“大胆，传令杨旅长他们，打扫完战场后立刻北上！”
“曹军的地盘，我要全部拿下！”
这一刻，秦淳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张大胆领命离去，镇南军随即开始向北进发。
几天后，镇南军攻入了曹军控制的区域。
此时，曹军地盘内人心惶惶，许多溃败回来的曹军士兵在地方上大肆抢劫。
他们心想：老子打不过镇南军，欺负你们这些百姓还不容易？
原本驻守此地的军队对此视而不见，甚至有些也跟着一起抢劫。高层更是无暇顾及——他们自己已经焦头烂额。
溃败的曹军不仅四处破坏，还带来一个可怕的消息：曹大帅战败身亡，镇南军已经进攻，康县周边全部失守。
与其他地区混乱相比，曹瑛的奇石城表面还算平静，但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越来越多的人察觉到那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氛。不少溃兵一回到奇石城，就被曹军各级将领收编。
但他们并不是为了团结抗敌，而是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争夺大帅之位。
曹瑛死后，他原本指定的继承人曹少璘也在普城战死，众人顿时心思浮动——谁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最初只是将领之间的争执，后来演变为各派势力之间的混战。
曹军内部原本就矛盾重重，曹瑛一死，这个**桶终于爆发。
最终，整个奇石城沦为战场。
曾经并肩作战的曹军士兵彼此厮杀，死伤无数。即使知道镇南军即将逼近，战斗仍未停止。
就在这时，没人注意到一名幕僚悄悄离开了奇石城。即便有人看见，也不会在意——这个人叫戴维，既无权也无势，有什么值得关注？
奇石城的混战持续数日，最终，一名曹军师长取得了胜利。
可他还没站稳脚跟，杨定玟便率军包围了城池。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装备精良的镇南军的对手，只能选择投降。
至此，经过十余日的战斗，曹军原本的地盘全部被秦淳的镇南军占领，曹瑛的势力也被彻底消灭。
普城县衙后院，秦淳从修炼中慢慢睁开双眼。
这几**一直在这里闭关修炼，消耗了不少灵药，就连那株千年火灵芝也用完了。
虽然法力有所提升，但那道横亘在炼气化神与炼神反虚之间的障碍却毫无变化。倒是各种法术有了明显进步。
“看来得尽快把第二个人魈扔进火坑狱了……”
秦淳心中暗想。
见自己多日没有外出，秦淳打算叫上张大胆一起骑马出城走走。来到普城这么久，还没有好好欣赏过这里的景色。
两人骑着马缓缓走在城郊的小路上，两边是连绵不断的田地，偶尔有扛着锄头的农人微笑着经过。
“师长，您看这些百姓多开心！”张大胆回头对秦淳说道。
“是，这还得感谢那位刘老板和他的师爷。”秦淳语气带着调侃。
普城大部分田地原本属于刘老板，现在都归了秦淳，他又把这些田地分给了城里的百姓。
至于这些田产怎么到了秦淳手里，还有一段故事。
就在镇南军击败曹军，主力前往曹军控制区之后不久，张大胆报告说刘老板的师爷来求见。
当时秦淳正好有空，就让他进来，想看看这个人能玩什么花样。
没想到师爷一来就送了一份“厚礼”。
“秦大帅，我揭发刘成这个老贼勾结护院王威虎，企图对你不利！”师爷跪在地上，装作痛心疾首地讲述刘老板和王威虎的阴谋。
看着秦淳若有所思的样子，师爷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我及时反水，否则肯定要跟着曹军和刘成那头猪陪葬，现在还能领点赏钱。”
完全忘了当初正是他给刘老板出了抓捕秦淳的主意。
听到师爷告密，秦淳立刻让张大胆带他去抓人——他正需要一个借口对付这些人。
张大胆带兵闯入刘老板家时，对方非常惊讶。
他们明明已经放弃了原来的计划，怎么还会有人来抓他们？可一看见师爷，他们立刻明白自己被出卖了。
两人在张大胆面前互相揭发，甚至把“这主意本来就是师爷出的”都说了出来。
于是三人一起被抓，被判枪决，刘老板的家产也被全部充公。
回到县衙的第二天，秦淳收到杨定玟的战报：奇石城已经被攻下，军队全面接管了曹军控制的区域。
秦淳知道大局已定，便准备返回福康县，并决定带走白玲。
这次战役中有不少镇南军士兵阵亡，秦淳打算收养他们的孩子，给他们依靠，同时教他们读书识字，为将来做准备。白玲正是他看中的人选。
当秦淳提出请求时，白玲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现在她对秦淳充满感激，心中还多了一种难以说清的情感。不仅因为秦淳把她学生安全送回省城，更因为他为她报了仇——被曹少璘杀害的铁牛是她的表哥，也是她原本打算投奔的人。
就在秦淳返回福康县的路上，北方也在议论着他。
北平城里，两个中年男子相对而坐，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执黑子沉思的那人，正是袁大头死后邶洋的新掌权者段芝贵，也是讨伐军的对手。
“曹瑛输了？”段芝贵盯着棋盘，没有抬头。
在他看来，曹瑛和秦淳谁赢谁输，差别不大。
对方点头应道：“没错，听说战局溃败得像山崩一样，他本人也死在乱军之中。”
“如今他控制的地盘都被秦淳的镇南军接管了。”
那人不禁感叹道。
他和曹瑛也算是老相识，当年在小站就认识了，只是后来各自走上了不同的路，便断了联系。
前几天，有个自称是曹瑛派来的人，带来了他的亲笔信，请求段芝贵帮忙争取桂省督军的位置。
他念及旧情，又见曹瑛承诺事成后必有重谢，便答应了那个年轻人，让他回去了。
没想到刚把职位办妥，当事人却已经不在人世。
啪！
一子落下。
“你输了！”
段芝贵平静地看着对弈的人。
“总理的棋艺越来越精湛，恐怕已经达到啯手水平了。”
“啯手哪有那么容易？我还差得远呢。”
段芝贵起身离开棋桌。
“真是少年英雄！”
他说着，从案头拿了一份情报，上面清楚写着秦淳击败曹瑛的消息。
其实他早就听说秦曹交战的事，只是没太在意。
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对付南方的**军上。
听说最近陆荣又打了败仗，准备向**军投降。
等对方军队一到，他就去大元帅那里请罪，顺势投靠**军。
幸好**军暂时没有全面进入桂省的打算，否则形势会很危险，但倒向**军的迹象已经很明显了。
“那总理，桂省督军的任命还要发吗？”
对方问道。
毕竟原本人选曹瑛已经死了，总不能把督军头衔给一个死人。
“为什么不发？”
段芝贵回头看着对方。
“曹瑛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还指望一个死人去对付陆荣？”
“曹瑛虽然死了，但还有一个人活着。”
“您是指秦淳？”
对方低声问。
“当然是他。”
“这样一位年轻英雄，不让他当桂省督军实在可惜！”
段芝贵望着情报上的秦淳名字，神色平静。
他很清楚这个人野心不小，除掉曹瑛之后，下一个目标肯定是陆荣。
将广西督军之位交给秦淳，有助于加快这一进程，借助他来铲除陆荣这个中间派，防止陆荣与**军联手——目前已有这种迹象。
至于秦淳是否会倒向**军，段芝贵没有把握，因为关于他的情报太少。
但可以确定的是，在解决陆荣之前，秦淳绝不会投靠**军，否则广西这块地盘该归谁？
这个位置，终究只能容下一个人！
听到段芝贵的话，男子精神一振。
“属下明白了！马上派人去办！”
一个月后。
秦淳最近事务繁忙，忙得不可开交。
地盘扩张需要招募更多士兵；
曹军俘虏需要安置；
战后废墟需要重建；
受战火影响的百姓要妥善安排；
溃兵四起导致匪患加剧，亟需清剿；
原镇南军的政策也要在曹军旧地推行。
好在随着基层组织逐步建立，百姓生活逐渐稳定。
许多被战争破坏的土地，也慢慢恢复了生机。
前几天约翰再次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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