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婕妤的防线在沈清辞的步步紧逼下彻底崩溃。她哆哆嗦嗦地从妆匣暗格里取出一叠纸条,声音发颤:“这……这些是贤妃让我转交的账目,她让我兄长在户部做手脚,把亏空的银子都算到淑妃旧部头上……我也是被她逼的,她拿我兄长的案子威胁我……”
沈清辞接过纸条,上面的字迹潦草,却清晰记录着几笔可疑的银钱流向,落款处虽无署名,那独特的花体却与贤妃平日练字的笔迹如出一辙。她将纸条收好,淡淡道:“姐姐放心,只要你据实相告,我保你兄长无事。”
“真的?”李婕妤眼中燃起希望。
“皇上虽厌弃党争,却最恨欺上瞒下。”沈清辞站起身,“你只需在合适的时机,将这些账目呈给皇上,再把贤妃如何胁迫你的经过说清楚,便是戴罪立功。”
离开锦绣宫时,晚翠不解道:“娘娘为何要保李婕妤的兄长?这种贪墨之徒,本就该受罚。”
“斩草需除根,但也需留一颗棋子。”沈清辞望着远处贤妃宫的方向,“李婕妤胆小怕事,却是扳倒贤妃的关键一环。她的兄长……不过是枚暂时有用的砝码。”
话音刚落,影的身影从廊柱后闪出,递上另一张字条:“萧煜殿下查到,贤妃与礼部尚书的密信藏在御花园的假山里,由张才人看管。”
“张才人?”沈清辞挑眉。这位张才人出身低微,向来依附贤妃,却没想到会被委以重任。
“她兄长是礼部的小吏,手里握着不少礼部尚书的把柄。”影补充道,“贤妃正是用这个拿捏她。”
沈清辞沉吟片刻:“看来,我们得去会会这位张才人了。”
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盛,张才人正带着宫女在假山旁修剪花枝,看似悠闲,眼神却频频瞟向假山深处。沈清辞走上前,笑着打招呼:“张才人好雅兴,这牡丹被你打理得真精神。”
张才人吓了一跳,手里的剪刀差点掉落:“清……清嫔娘娘。”
“我瞧着这假山别致,想进去歇歇脚,不知可否?”沈清辞不等她回答,便径直往假山石洞走去。
“娘娘!那里……那里阴暗潮湿,恐有蛇虫!”张才人急忙阻拦,脸色发白。
沈清辞脚步不停,指尖在石洞壁上轻轻敲击,果然触到一块松动的石头。她掀开石头,里面果然藏着一个木盒。刚要打开,张才人突然扑上来抢夺:“那是我的东西!”
两人拉扯间,木盒摔在地上,里面的密信散落一地。沈清辞眼疾手快,捡起最上面的一封,只见上面写着:“……淑妃旧案可再添几笔,务必将沈将军牵连其中……”
“你疯了!”张才人瘫坐在地,面如死灰,“这下全完了……”
沈清辞将密信收好,蹲下身问:“贤妃让你藏这些,是不是以你兄长的性命要挟?”
张才人抬头,泪水混着泥土流下:“她……她知道我兄长挪用公款,说若是不照做,就把证据交给刑部……我也是没办法啊!”
“想救你兄长,就跟我合作。”沈清辞将密信揣入袖中,“今夜子时,你去皇上寝宫前候着,就说有要事禀报。剩下的,我来安排。”
张才人犹豫片刻,咬了咬牙:“好!我信你一次!”
夜幕降临,沈清辞坐在窗前,看着天边的弦月。晚翠在一旁磨墨,担忧道:“娘娘,万一张才人反水怎么办?”
“她不会。”沈清辞提笔在纸上写下“沈将军”三字,眼神冷冽,“贤妃想牵连家父,这步棋她踏错了。”
子时将至,御花园的假山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影匆匆来报:“张才人被贤妃的人扣住了!说是发现她私藏密信,要送去刑部问罪!”
沈清辞猛地起身:“果然留了后手。晚翠,备车,去贤妃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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