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按照沈清辞的吩咐,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永寿宫。三皇子派来的人很快便传回消息:“苏更衣近来常独自垂泪,似对清妃心生怨怼,说清妃只顾自己风光,不顾她的安危。”
萧承坐在景和宫的棋盘前,捻起一枚白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来,这枚棋子还算识趣。”他对面的谋士低声道:“殿下,要不要再逼紧些?让她彻底倒向我们?”
“不必。”萧承落下棋子,“绷得太紧容易断。沈清辞何等精明,太过刻意反而会引起怀疑。”他看向窗外,“让苏婉儿传些无关痛痒的消息过去,先稳住沈清辞。”
与此同时,永寿宫内,沈清辞正看着苏婉儿送来的字条——上面写着三皇子近日频繁与户部官员见面,似在核查国库账目。“这是萧承故意放出来的消息。”沈清辞将字条放在烛火上点燃,“他想让我以为他在盯着钱财,实则另有图谋。”
晚翠不解:“那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兵权。”沈清辞语气笃定,“太子倒后,京畿兵权出现真空,他必是想趁机安插自己人。影查到了吗?他表妹的选秀名次定在第几?”
“定在二甲,封为‘良娣’,赐居瑶光殿,离永寿宫不远。”影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沈清辞冷笑:“倒是会挑地方。这位林良娣,有何特长?”
“据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擅长模仿他人笔迹。”
“模仿笔迹?”沈清辞心中一动,“看来,萧承是想让她从内部动手。”
三日后,林良娣入宫,按例来永寿宫请安。她穿着一身水红宫装,容貌清丽,举止温婉,见面便盈盈下拜:“臣妾林氏,参见清妃娘娘。”
沈清辞打量着她,见她手指纤细,虎口处却有薄茧——那是常年握笔才会留下的痕迹。“妹妹免礼,坐吧。”
林良娣谢恩落座,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案上的字帖,笑道:“娘娘的字真好,臣妾素来仰慕,不知能否借字帖一观?”
沈清辞心中了然,将字帖推过去:“妹妹若喜欢,拿去临摹便是。”
林良娣捧着字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又很快掩饰过去:“多谢娘娘,臣妾定会妥善保管。”
待她走后,影现身道:“方才她贴身的宫女趁我们不备,在香炉里放了些迷药,想夜里潜入书房偷取娘娘笔迹。”
“我早已换了香炉里的香灰。”沈清辞指了指桌角的小瓷瓶,“里面掺了些‘留痕粉’,沾到皮肤上三日不消。让暗卫盯紧瑶光殿,看她们今夜往哪去。”
深夜,瑶光殿的侧门悄悄打开,两个黑影潜入夜色,直奔永寿宫方向。然而,她们刚靠近书房窗棂,就被埋伏的暗卫擒住。影从其中一人怀中搜出一张纸条,上面用模仿沈清辞的笔迹写着:“七皇子密函已收到,三日后三更,御花园假山交接。”
“果然是想伪造信件,诬陷娘娘与七皇子私通。”影将纸条呈上。
沈清辞看着纸条,眼中寒意渐浓:“把人处理干净,留些‘痕迹’在瑶光殿附近,让人误以为是她们自相残杀。”她顿了顿,“再让苏婉儿传消息给萧承,就说‘永寿宫防备森严,未能得手’。”
次日,宫中便传出消息:林良娣身边的两个宫女因“争风吃醋”互殴,一死一伤,尸体在瑶光殿后巷被发现。萧承听闻后,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谋士急道:“殿下,要不要再派些人?”
“不必了。”萧承深吸一口气,“沈清辞既然能察觉,必然早有防备。再动只会引火烧身。”他看向窗外,“让林氏安分些,先稳住阵脚。”
永寿宫内,沈清辞正看着影送来的密报——三皇子已成功让自己的心腹接任京营副统领一职。“他果然得手了。”她将密报递给晚翠,“送去给皇后。”
晚翠不解:“娘娘为何要告诉皇后?”
“皇后虽不管事,却握着后宫的眼线。”沈清辞道,“让她知道萧承的野心,总比我们独自应对好。”
坤宁宫很快传来回话,只有三个字:“知道了。”
沈清辞看着那三个字,忽然笑了。皇后看似置身事外,实则什么都清楚。有她在暗中制衡,萧承的路,怕是不会那么好走了。
而此时的瑶光殿内,林良娣正对着沈清辞的字帖发愁。她模仿了数十遍,总觉得差了些神韵。窗外,一只信鸽振翅飞过,带来萧承的字条:“不必强求,静待时机。”
林良娣将字条烧毁,望着永寿宫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不知道,这场博弈的棋盘上,自己究竟是棋子,还是能破局的那枚关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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