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的烽火燃了三天三夜。沈毅与萧煜率军死守,箭矢耗尽了就用石头砸,刀刃卷了就用枪柄撞,城墙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却始终没能让沙狼骑兵前进一步。
“将军,沙狼的攻势太猛了!”副将浑身是血地跑来,“他们像是疯了一样,不计伤亡地往上冲!”
沈毅拄着长枪,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沙狼骑兵,眉头紧锁:“不对劲。沙狼虽凶悍,却从不做赔本买卖。五万骑兵强攻雁门关,这不符合他们的作风。”
萧煜擦拭着长刀上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们在拖延时间。”他指向远处的烽火台,“你看,西边的烽火台灭了。”
沈毅心中一沉:“你的意思是……声东击西?”
“极有可能。”萧煜道,“沙狼真正的目标,恐怕是京城。”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策马而来,带来一封密信:“将军,七皇子殿下,京中急报!”
萧煜展开密信,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信是影写的,说京城外围发现不明身份的骑兵,人数约有三万,疑似沙狼的精锐,正悄悄向京城靠近。
“果然如此。”沈毅一拳砸在城墙上,“萧承这个逆贼,竟然引狼入室!”
“父亲,您死守雁门关,我带五千骑兵回援京城。”萧煜翻身上马,“沙狼主力在此,京城的敌军定是虚张声势,我必能击退他们!”
“小心!”沈毅叮嘱道,“京中安危,全靠你了!”
萧煜抱拳,调转马头,带着五千骑兵,如一阵旋风般冲向京城方向。
此时的京城,沈清辞正站在城楼之上,望着远处的地平线。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气息,让她心神不宁。“影,萧煜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影的声音低沉,“但我们的人探到,京城外围的骑兵正在集结,看样子很快就要攻城了。”
沈清辞握紧手中的玉玺,指尖冰凉:“让禁军做好准备,死守城门。另外,传我命令,打开国库,将所有粮草和兵器分发给守城的士兵,告属他们,身后就是家园,退无可退!”
“是!”
夜幕降临,京城外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沙狼骑兵如潮水般涌向城门,箭雨如蝗,砸向城墙。守城的士兵奋勇抵抗,弓箭、滚石、热油不断从城墙上落下,城下很快堆满了尸体。
“娘娘,敌军太猛了,我们快撑不住了!”禁军统领跑上来,浑身是血地喊道。
沈清辞看着城下疯狂的沙狼骑兵,心中焦急万分。萧煜怎么还没来?
就在这时,天牢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影匆匆来报:“娘娘,不好了!萧承的旧部里应外合,打开了天牢大门,萧承逃出来了!”
沈清辞的心猛地一沉。屋漏偏逢连夜雨,萧承在这个时候逃出来,无疑是雪上加霜。
“让张老将军留下的人去追!”沈清辞沉声道,“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与沙狼汇合!”
“是!”
然而,一切都晚了。萧承逃出天牢后,很快就联系上了沙狼的首领,两人合兵一处,猛攻西城门。西城门的守将是萧承的旧部,见萧承到来,竟然打开城门,放沙狼骑兵入城!
“娘娘,西城门破了!”
沈清辞眼前一黑,险些栽倒。晚翠连忙扶住她:“娘娘,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沈清辞摇了摇头,目光坚定:“我不能走。我是监国,要与京城共存亡。”她转身对禁军统领道,“传我命令,死守内城!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能让沙狼踏入皇宫半步!”
“末将领命!”禁军统领抱拳,转身冲入战场。
城楼上,沈清辞拔出腰间的长剑——那是父亲送给她的佩剑,剑身刻着“忠勇”二字。她望着涌入城中的沙狼骑兵,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决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马蹄声,伴随着震天的呐喊:“七皇子殿下到——”
沈清辞抬头,只见萧煜率领着五千骑兵,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夜色中冲出,直扑沙狼骑兵的阵中。他的玄甲在月光下闪闪发光,手中的长刀挥舞着,如死神的镰刀,收割着沙狼骑兵的生命。
“萧煜!”沈清辞的眼中泛起泪光。
萧煜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抬头望向城楼,对她露出了一个坚定的笑容。
那一刻,沈清辞知道,他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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