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共生大会的会场设在万国盟总部——一座由五大洲建筑风格融合而成的圆形建筑。屋顶是中原的飞檐结构,却覆盖着西洋的彩色玻璃,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面投下冰火花的图案;立柱用的是非洲的红砂岩,柱身上缠绕着极北的驯鹿藤和南洋的海葡萄,藤叶间还挂着中原的稻穗,风一吹,穗粒沙沙作响,像在数着到场的脚步。
冰轮穿着件改良的极北长袍,领口绣着冰火花,袖口却缀着西洋的蕾丝,走在会场的回廊里,衣摆扫过地面的拼花瓷砖——瓷砖上的图案是放大的环球花细胞,每个细胞核里都嵌着不同地域的风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她望着陆续入场的代表,有穿沙漠袍的非洲酋长,有戴南极科考帽的研究员,有穿中原唐装的农匠,还有裹着雪山氆氇的藏族姑娘,每个人胸前都别着朵用本地花卉做的胸针,凑在一起,像束移动的万国花。
砚秋正在调试全息投影设备,屏幕上,全球共生点的实时数据正以花海的形式展开:红色的玫瑰代表西洋,蓝色的冰兰代表极北,黄色的椰花代表南洋……无数光点汇成流动的河,最终在屏幕中央凝成一朵巨大的环球花。“艾力克主席说,这次大会要签一份‘共生公约’,”他调整着焦距,“让每个国家都承诺,保护本土生态的同时,也要为其他地域的物种留一片生长的空间。”
开幕式上,冰轮作为极北代表发言。她没有用全息稿,只是举起一片从传薪树带来的环球花花瓣:“这花瓣里,有沙漠的沙粒、深海的盐分、雪山的冰晶、中原的泥土……它告诉我们,所谓共生,不是让玫瑰长成冰兰,而是让玫瑰在寒冬里,能借冰兰的坚韧开得更久;让冰兰在沙漠里,能借玫瑰的热烈活得更旺。”
话音刚落,会场的彩色玻璃突然折射出七彩的光,屋顶的自动花箱里,无数环球花的花瓣簌簌落下,像场温柔的雨。代表们纷纷伸出手,接住飘落的花瓣——非洲代表的掌心,花瓣染上了驼毛的暖黄;中原代表的指尖,花瓣透出了稻穗的金;南极代表的手套上,花瓣结出了细小的冰晶,却不融化。
“这是传薪树的祝福。”艾力克走上台,手里捧着个水晶瓶,里面装着从各共生点收集的土壤,“瓶里的土,能让任何种子发芽。我们打算把它埋在大会堂的地基下,让这座建筑,也成为一棵会呼吸的传薪树。”
签约环节时,发生了件奇妙的事:当各国代表在公约上签字时,笔尖落下的地方,竟长出细小的嫩芽,嫩芽顺着签名的笔迹蔓延,最终在纸页边缘开出迷你的环球花,每个签名对应的花朵,都带着该国的地域特色——非洲的花芯是驼铃形状,中原的花瓣上印着稻穗纹,西洋的花茎缠绕着葡萄藤。
“是共生菌在纸上扎根了。”砚秋的检测仪显示,纸张里混着从传薪树带来的微生物,它们能将墨水转化为养分,“这份公约,会像种子一样,自己生长,自己传播。”
晚宴时,餐桌上的食物成了流动的共生展:前菜是极北的冻浆果配西洋的奶油,主菜是非洲的烤驼肉浇中原的甜面酱,甜点是南洋的椰汁糕撒雪山的蜂蜜粉。莉娜弹着用鲸骨和紫檀木做的新乐器,琴声里既有极北民谣的苍凉,又有南洋舞曲的欢快,代表们跟着节奏起舞,不同风格的舞步竟自然地融在一起,像环球花的花瓣在风中旋转。
深夜的酒会设在屋顶花园。冰轮望着远处的星空,冰火花星座依旧明亮。艾力克递给她一杯用环球花蜜酿的酒:“明年,我们打算在月球建立第一个‘地外共生站’,”他指着星座旁的一个光点,“用传薪树的共生菌改良月球土壤,让地球的种子,能在没有空气的地方发芽。”
冰轮抿了口酒,酒液里竟尝出了极北的冰、沙漠的风、深海的凉:“就像兰朵奶奶说的,种子的路,从来不受天空限制。”
这时,砚秋突然指着全息屏:“快看!全球共生点的花海,连成了一个完整的地球轮廓!”
屏幕上,无数光点终于连成了闭合的环,像给地球系上了条花环。环上的每个点都在闪烁,像在说:我们从未分开,我们始终相连。
花瓣雨还在继续,落在每个人的肩头,带着来自传薪树的温度。冰轮知道,大会的结束不是终点,是新的起点——就像环球花的种子,总要离开母株,才能在更广阔的土地上,长出属于自己的年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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