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空港的金属地板在脚下震颤,魏无悔看着实验台上被拘束带缚住的琪亚娜,空之律者核心的蓝光正透过她的皮肤渗出来,像极了档案里记载的、第二次崩坏时律者觉醒的征兆。
“奥托,解开她。”他的苗刀斜指地面,刀刃上的崩坏能噼啪作响,“你说过,会用温和的方式提取核心。”
奥托站在实验台旁,指尖拂过琪亚娜额前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一件艺术品:“温和需要代价,魏。律者的意识正在侵蚀她,再晚一步,这具身体就会彻底沦为空之律者的容器。”
“那也轮不到你来决定!”德丽莎的犹大锁链突然砸向控制台,火花四溅中,束缚琪亚娜的钢带应声松动。
“她是圣芙蕾雅的学生,是我的家人!”
“家人?”奥托轻笑一声,身后的传送门涌出数名天命A级女武神。
“德丽莎,你该清楚天命的职责——任何威胁世界的存在,都必须被清除。”
魏无悔突然侧身挡在德丽莎身前,侵蚀之键的黑雾在他掌心翻涌:“谁敢动她,先过我这关。”
幽兰黛尔的身影从传送门中走出,手中握着黑渊白花,声音有些颤抖着:“魏,退开...这是天命的...裁决,不容干涉。”
“幽兰黛尔,你也觉得把一个女孩钉在实验台上是‘裁决’?”
魏无悔的苗刀与黑渊白花相撞,火星溅在他渗血的绷带上。
“当年你在长空市救下的那些人,难道不该有活着的权利吗?”
幽兰黛尔握着黑渊白花的手顿了顿,眼神掠过琪亚娜痛苦的脸,终究还是咬了咬牙:“为了阻止更大的崩坏,有些牺牲……不可避免。”
“又是这句话。”魏无悔猛地发力,黑雾缠住剑刃将其震开。
“从第二次崩坏到现在,天命总用‘牺牲’当借口,可谁问过那些被牺牲的人愿不愿意?”
他说着突然冲向实验台,侵蚀之键的黑雾如潮水般涌向拘束带——金属在黑雾中迅速腐朽,琪亚娜趁机挣脱,却被核心爆发的力量掀飞。
空之律者的虚影在她身后浮现,蓝色的光翼瞬间撕裂了半个实验室。
“失控了!”德丽莎的犹大锁链及时展开,试图将律者力量导入地面,“小魏,带她走!我拖住奥托!”
魏无悔接住琪亚娜时,指尖被她身上的律者力量灼得生疼。
他抬头看见奥托正抬手凝聚能量,金色的光刃直指琪亚娜的后心,而幽兰黛尔的黑渊白花不知何时已垂下,黑渊白花的光芒黯淡了几分。
“奥托!你的目标从来不是封印律者,对不对?”
魏无悔突然大吼,侵蚀之键的黑雾猛地炸开,形成一道屏障挡住光刃,“你在利用核心的力量做别的事!”
奥托的脸色第一次有了波动:“的确如此,但我也是为了人类呀。”
“是不是胡言,你自己清楚!”魏无悔抱着琪亚娜冲向helios运输机敞开的舱门,“姬子老师,开炮!”
helios的主炮光束擦着他的耳边掠过,精准命中实验室的能量核心。
爆炸的冲击波将奥托掀飞时,魏无悔回头瞥见幽兰黛尔站在原地未动——她的目光落在奥托散落的文件上,那里隐约露出一张女性的画像,金发蓝眼,笑容明亮。
运输机冲破云层时,魏无悔才发现琪亚娜已在他怀里昏睡过去,核心的光芒渐渐平息。
他靠在舱壁上,看着左臂绷带下蔓延的黑色纹路......
那个名字像根细针,藏在无数次崩坏报告的字缝里,此刻突然刺破了所有伪装。
“姬子老师,”他摸出块吼姆巧克力,却没心思吃,“你说……奥托不惜一切,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姬子灌了口伏特加,眼神复杂地望着窗外逐渐缩小的空港:“管他是谁,只要敢动圣芙蕾雅的人,我们就把他的计划砸个稀巴烂。”
魏无悔低头看着琪亚娜沉睡的脸,忽然握紧了侵蚀之键。
黑雾在他掌心温顺地起伏,像是在回应某种无声的誓言——不管奥托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只要这束阳光还需要守护,他举起的叛逆之剑,就绝不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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