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帮派内部出现纷争时,刑堂才会出面。”
“说白了,这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位置。”
“可偏偏……新联盛里就有这么一个怪人!”
“你和骆志明务必格外小心王天成!”
七月初七,
在一众新联盛叔父的见证下,由礼堂干叔主持仪式,
骆志明正式接任新联盛的龙头。
程国斌带队突然闯入,
“你们这儿挺热闹啊。”
骆志明不悦道:
“我们在祠堂拜关公也犯法?”
程国斌微笑回应:
“这不犯法,但我们怀疑你们进行非法集会。”
“各位老大,都跟我们走一趟吧。”
何家驹猛地冲上前:
“警察了不起啊?擅自闯我们祠堂,我要投诉你们!”
林耀昌一把拉住何家驹,
“怎么说话呢,我们都是守法市民,要配合警方工作。”
林耀昌低声对何家驹说:
“这都是例行程序,大家心照不宣罢了,别冲动。”
何家驹顿时明白。
果然,不仅警方清楚这套流程,社团中人也知道这是下马威!
王天成叹了口气:
“真倒霉,”
“看个热闹还得进警局。”
程国斌满脸堆笑:
“不敢劳烦王先生。”
“我们只需要这位……”
他指了指何家驹,
“还有骆志明先生跟我们走就行。”
王天成与林耀昌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飞机,去请江承宇和余再春律师过来。”
“我不能让自己的朋友吃亏。”
飞机应声而去。
程国斌无可奈何。
这是香江市民的正当权利,他无法阻拦。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骆志明与何家驹被程国斌带走。
金爷、林耀昌、王天成、辉煌等人悠闲地品茶。
他们毫不担心警队会对骆志明怎样。
除非警队不怕社团的报复。
说到底,不过是走个程序罢了。
警方的用意很明显——不管你是不是社团老大,都在我们管辖之内,做事最好收敛点。
如果算爆没有出事,他也免不了这一趟。
香江也有没经历过这些的社团中人。
但那都是二三流的小社团。
被警队请去喝茶,反而是身份的象征。
林耀昌为众人斟茶:
“现在社团交给阿骆,又有阿成和辉煌在旁协助,”
“我总算可以放心了。”
“金爷,等我退休后,除了弹吉他唱歌,”
“就有时间跟你学斗数了!”
金爷笑道:
“求之不得!”
王天成打趣说:
“昌哥,你不是说要帮我管公司吗?”
“怎么突然说要赋闲在家?”
“我正缺人手呢。”
林耀昌自嘲:
“我一把年纪了,还学人做生意?”
“还是算了吧。”
王天成认真道:
“经商不分年龄。”
“能做多久全看心情。”
“这不像混社团,吃的是青春饭。”
“能安稳到老的,一百个人里也未必有一个。”
众人纷纷点头。
都是混社团的人,
江湖是什么样子,他们心知肚明。
谁不想善终?
但能平安到老的,又有几个?
王天成望向辉煌:
“你要不要也跟我学做生意?”
“说真的,做生意比开赌档赚钱。”
辉煌惊喜:
“我也可以?”
王天成郑重道:
“算爆和阿添的事对阿骆打击很大。”
“当年结义的六个人,已经走了两个。”
“只剩下我们四个。”
“全是那东西害的。”
“阿骆太重情义,不想再看到兄弟们出事。”
“他说要带社团洗白,走正道。”
“你正好跟我学做生意。”
林耀昌有些恍惚:
“是啊,阿骆重情义,当年还替我顶过罪。”
辉煌咬了咬牙:
“好!”
“但我什么都不懂,你得教我。”
王天成笑了笑:
“做生意无非两点:诚信,知人善用。”
金爷赞叹:
“阿成说到点子上了。”
“知人善用这话精辟,但做起来难。”
“要是阿骆真能带社团走上正道,那是大功德。”
“我们几个也能安心养老。”
“不过,先解决外患再说。”
辉煌瞪大眼睛:
“我们才换龙头,他们就等不及了?”
金爷慢慢数着佛珠,念道:
“和联盛的大d、林怀乐。”
“新洪兴的豹哥。”
“洪兴的肥佬黎。”
“和胜和的火屎……”
“东星的三虎……”
“倪家的甘地……”
“这么多人一起打过来,想想就头疼。”
辉煌倒吸一口冷气。
饶是他天不怕地不怕,
也觉得头皮发麻。
这么多人一起来,太难对付了!
忽然,
他意识到不对劲:
“金爷、昌哥、阿成,”
“社团都四面楚歌了,你们怎么这么悠闲?”
金爷笑道:
“我是叔父辈,不管前线的事,自然不急。”
林耀昌也笑:
“我退休了,难题自然交给阿骆、阿成和你。”
辉煌急了:
“阿成,你怎么也这么闲?”
王天成一脸无辜:
“我是刑堂堂主,又不是坐馆。”
“这些事不该你们处理吗?”
嘶——
辉煌彻底麻了。
张了张嘴,那句“包在我身上”怎么也说不出口。
想到那么多狠人要打过来,
他心急如焚。
林耀昌轻叹一声:
“别着急,都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辉煌眼睛睁得老大:
这还算小事?
王天成点头应道:
“社团的那些小混混嘛,不值一提。阿骆那边才是关键。”
辉煌愣了一下:
“这话怎么说?”
王天成表情认真起来:
“理查德那洋人的事还没彻底结束。我估计程国斌找阿骆,就是谈这件事。等那边定下来,其他都好办。”
辉煌顿时明白过来,无奈笑道:
“各位老大,你们可不能总欺负我这样的老实人啊。”
王天成一脸无辜:
“你得学我,记住一句话——”
辉煌赶紧问:
“什么话?”
王天成咧嘴一笑:
“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辉煌会意。
金爷笑骂:
“滑头!”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许久。
骆志明与何家驹一起回来了。
“程国斌警司说了,只要我们不碰毒品,他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紧盯着我们。理查德的事,让我们彻底忘记。”
辉煌对王天成佩服得五体投地——全被他说中了!
虽然程国斌在警局里那样表态,但有些话骆志明并不能对金爷、林耀昌和辉煌明说。
程国斌直接点破了骆志明的卧底身份,骆志明也毫不客气地揭穿了何家驹的真实身份。
何家驹一脸错愕:
“搞了半天你们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份?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骆志明淡淡回应:
“你整天拿着毒品在我面前晃,我要是真混这行的,早把你交给阿成了。”
何家驹尴尬一笑:
“原来你早就发现了。”
程国斌摆了摆手:
“阿骆,按理说你和家驹做到这个程度,可以功成身退了。”
骆志明摇头:
“不!”
“我暂时还不能离开社团。”
“家驹也必须留下。”
何家驹不解地望向骆志明。
骆志明神情严肃:
“新联盛有五万成员。”
“即便我交出海底名册,警队能抓多少人?”
“监狱有足够空间容纳吗?”
“就算逮捕坐馆和叔父辈又如何?”
“只会让其他社团得利。”
“到时又该如何?”
“再派卧底潜入?”
“那只会白白牺牲同僚,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何家驹震惊地看着骆志明。
没想到这位前辈与程国斌警司的想法不谋而合。
程国斌问道:
“你是想......让社团转型?”
骆志明斩钉截铁:
“在殖民统治下,社团永远无法根除。”
他语带讥讽,
“英国本土一条街都有七八个帮派。”
“他们自己都无力清理,指望他们肃清社团简直是痴人说梦。”
“既然无法根治,就该控制其危害。”
“现在机缘巧合让我成为新联盛话事人,”
“这正是引导他们走向正途的良机!”
程国斌心潮澎湃。
罗宗伦警司派出的卧底能有如此觉悟,实在难得。
可惜了罗警司!
程国斌强压激动,冷静提醒:
“阿骆,这很危险,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他坦诚相告,
“我们确实希望你能引导新联盛向善。”
“但其中的风险你心知肚明。”
“社团龙头就是个活靶子。”
“不知多少人想踩着你们上位。”
“任务重要,性命更重要。”
程国斌字字清晰:
“现在退出,为时不晚。”
骆志明坚定摇头:
“我意已决。”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阿添和算爆的死让社团大佬们无心碰毒。”
“此时不引导他们转型,更待何时?”
程国斌拍了拍手。
“既然如此,家驹就留在你身边。”
“你们两人相互也有个照应。”
骆志明点了点头:
“这样最好。”
“新联盛的话事人每五年选一次。”
“等我退下来,家驹可以接替我!”
“这样政策也能延续下去。”
何家驹再次吃了一惊:
“我是后备龙头?”
卧底卧成社团老大,这怕是卧底的巅峰了吧!
程国斌满脸笑意:
“这样再好不过。”
“你们放心,你们的档案我会设为绝密,除了我,没人能查到。”
“政治部也不行!”
骆志明忍不住吐槽:
“我们这些卧底在前线拼命,最怕就是后院失火。”
“现在倒好,冒出政治部这个怪胎。”
“政治部的事怎么处理?”
“李爵士的案子我们跟不跟?”
程国斌斩钉截铁:
“你们记住,你们是新联盛的大佬。”
“警方查案不用你们操心。”
“千万别让其他社团大佬察觉你们身份,”
“尤其别让王天成发现。”
“这人深不可测!”
何家驹心有余悸: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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