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声应下!
特别是油尖区反黑组的警员们,声音尤为响亮。
什么?
为黄志成和刘建明感到悲伤?
简直荒唐!
黄志成是黑警。
刘建明也是黑警!
他们和韩琛关系非常密切。
这样的两个人死了,反倒是省了警员们不少事。
按正常程序走的话,
逮捕黑警后还得经过层层审判,
流程繁琐得很。
死得好!
警队对黑警,就像社团对待卧底一样,
极度反感。
只不过警队毕竟有自己的规矩,
不能像社团那样随意处置,
必须讲究证据、依据程序。
要是碰上无良律师,说不定还能翻案,
那可就麻烦了。
如今这样解决,一了百了。
陆其昌只觉得痛快。
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将两人光明正大地依法惩处。
不过,那也无所谓了!
程国斌把陆其昌拉到一旁:
“老陆,跟你说件事。”
陆其昌笑笑:“干嘛这么严肃?”
程国斌神情认真:
“不能不严肃。”
“我知道你派了罗鸡去倪家当卧底。”
陆其昌愣了一下:
“这事你也知道?”
程国斌点点头:
“黄志成其实也派了一名卧底。”
“那个警员身份有点特别,应该还是你的熟人。”
陆其昌心念一闪:
“陈永仁?”
程国斌笑了:
“既然你已经猜到,我就不多说了。”
“找到陈永仁的档案,他以后归你管。”
陆其昌点头:
“黄志成真不是个东西。”
“陈永仁毕竟是倪坤的儿子,倪永孝的亲弟弟。”
“遇到这种案子,本来就应该回避。”
“大义灭亲,往往都是 ** 无奈。”
“退回几十年前,亲人之间互相隐瞒还算是种美德!”
程国斌也点头:
“所以他死了。”
陆其昌跟着说:
“死得好!”
两人相视一笑。
陆其昌问道:“程警司还有什么吩咐吗?”
程国斌笑着回了一句:“哪有什么吩咐,就是互相通个气。”
“倪家想洗白,就由他们洗。”
陆其昌一愣:“不继续追查倪家了?”
程国斌神色认真起来:“最近我们警队内部氛围不太好。”
陆其昌问:“是因为政治部?”
程国斌点头:“没错,就是政治部。”
“那些洋人巴不得香江乱起来。”
“我们绝不能给他们这个机会。”
“在洋人管治下,香江的社团是清不干净的,他们也没真心想整治。”
陆其昌好奇:“你是不是收到什么消息了?”
程国斌点了支烟,犹豫片刻,还是向陆其昌透露了一些情况:
“你听说过我上司、高级警司罗宗伦的事吧?”
陆其昌低声回应:“简报上看过,罗宗伦警司死于交通事故,而那个鬼佬总警司理查德据说是被黑帮报复。”
“不过黄老总说事实并非如此,似乎是理查德指使黑社会害死了罗警司。”
程国斌听了,心里踏实不少。
黄炳耀既然把这些告诉陆其昌,说明这人值得信任。
程国斌压低声音说:“整体情况和黄老总说的差不多。”
“不过,黄老总没说的是,整个政治部都和理查德是一伙的。”
“政治部不过是那个犯罪集团推出来的白手套!”
陆其昌眼睛顿时瞪大了。
程国斌语气更沉:“这个犯罪集团势力大得惊人。”
“警队、海关、区议会、商界,甚至廉署……都有他们的人!”
陆其昌恍然:“他们是利用社团做工具,捞取不法利益?”
程国斌点头:“香江的社团不能乱!”
“社团一乱,香江也就乱了。”
“我们警队更不能乱,警队乱了,香江的秩序就没人维持了。”
“倪家……要是能走上正道,放过他们也无妨。”
“毕竟,维护香江的安定最要紧。”
“若所有社团都能改邪归正,那是再好不过!”
“江湖上也能少一些恩怨厮杀。”
陆其昌深表同意:
“为了大局,总要有所选择。”
“那我把两名卧底都调回来?”
程国斌看着他,有些不解:
“你有什么理由让他们撤回来?”
“罗鸡是倪永孝的得力助手,已经跟了他十年!”
“陈永仁是他亲弟弟,才刚升为大头目。”
“他们俩怎么撤离?”
陆其昌为难地说:
“难道就让他们一直待在倪永孝身边?”
“那可是两位优秀的警员。”
“太浪费资源了!”
程国斌不认同:
“不浪费,一点都不浪费!”
“他们离倪永孝那么近,”
“正好可以互相照应。”
“等到倪永孝把倪家彻底洗白之后,就算公开身份又怎样?”
“那时倪永孝也不会在意了。”
“现在绝不能让他们撤回来……”
陆其昌惊出一身冷汗:
“幸好你提醒我。”
“不然,我差点做错事。”
程国斌提醒道:
“油尖区是尖沙咀难得的繁华地带,”
“光是尖沙咀就有多少江湖人物?”
“倪家在这里,洪兴的甘子泰在这里,东星更是派了三位坐馆。”
“罗鸡和陈永仁在倪家,方便你收集情报。”
“不过你得告诉他们,别再追查倪永孝的消息了。”
“之前你的行动已经让倪永孝怀疑身边有内鬼。”
“干脆,我们就把这些事都推给死去的韩琛。”
“让陈永仁和罗鸡彻底安全!”
陆其昌松了一口气:
“这样最好!”
“我们的卧底同事能多一分安全就多一分保障!”
程国斌点点头,
“那我带队回去了。”
“有事直接打电话给我。”
陆其昌举手敬礼,朗声道:
“是,长官!”
三天后,
王天成从警队中把韩琛的 ** 领了出来。
与玛丽的骨灰一同安葬!
这算是兑现了当初对韩琛的承诺。
另外提一句,玛丽的骨灰一直存放在韩琛手下的黑警林国平家中。
林国平的住所本就不宽敞,家里还存放着一具 ** ,实在是阴森恐怖。
当倪家人找到林国平时,他几乎已经精神崩溃。
王天成笑着询问倪坤:“洗白过程中,是否遇到阻碍?”
倪永孝恭敬地向韩琛和玛丽献上鲜花。
王天成斜眼看他:“你竟然给这两人献花?真是闲得慌!”
倪永孝微笑回应:“人死为大。他们既已离世,如何处置他们,自有父亲在另一个世界教导他们。”
“那你为何又将他们合葬?”王天成淡然道:“我是个正经商人,商人讲究诚信。我答应过韩琛,只要他老实交代卧底的身份,就让他和玛丽合葬。现在不过是履行诺言而已。”
“你现在感觉轻松些了吗?”倪永孝轻笑:“整个人都轻松了。不瞒你说,我最近的行动偶尔会泄露,身边确实有内鬼。”
王天成平静地说:“没有内鬼才不正常,那说明你的地位还不够高!香江各大社团,谁身边没有几个卧底。”
倪永孝轻笑一声:“说得也是!”
站在墓前的人不多,只有王天成、飞机、倪永孝、陈永仁和罗鸡。
罗鸡的心跳得极快。原来倪永孝早就知道自己身边有内鬼。幸亏他听从了陈永仁的建议,没有再报告倪永孝的行踪,否则……说不定自己现在就和韩琛一个下场了。
王天成问道:“内鬼找出来了吗?”
倪永孝顿时笑了:“还没有!”
王天成饶有兴致地问道:“没有你还这么开心?”
倪永孝轻拍手掌笑道:“身边总算清净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彻底消失了。”
王天成若有所悟:“你的意思是,自从韩琛出事之后,被监视的感觉就消失了?”
倪永孝颔首道:“虽然听起来荒诞,但确实如此。”
王天成望着墓碑轻笑:“韩琛,死得妙啊!”
这一死堪称绝妙,恰到好处地掩护了罗鸡与陈永仁两位卧底警员。
倪永孝无奈摇头:“我们毕竟站在他墓前,这般喜形于色不太妥当吧?”
王天成冷声道:“韩琛的野心过于膨胀。区区倪家根本不在他眼里。五年前就敢往警队安插卧底,他怎敢笃定自己能活过五年?”
“和联盛的大d要竞选龙头,我让他两年后再选。届时即便他不参选,邓伯也会推举他。大d说得实在——两年后我还在不在都难说,说不定早就被人做掉了。”
倪永孝沉声道:“大d所言不虚。我们这些江湖人,今日不知明日事。家父常说过,踏上这条路,迟早要还。”
王天成继续道:“韩琛所图甚大。若这五年他没死,必定成为倪家核心干部。虽然警察是危险职业,但只要不是卧底,五年时间足够那些人崭露头角。就像刘建明与林国平——刘建明已是你们辖区刑事情报科督察,林国平虽不及他,也当上了警署警长。再给五年光阴,你们倪家的话事人还姓倪吗?”
倪永孝冷笑:“或许根本不需要五年。”
王天成郑重点头:“说得对。那批卧底,你都处理干净了吗?实话告诉你,韩琛派出去的这批卧底黑警,让我们新联盛很是担忧。”
“韩琛既然能靠那批人对付你们倪家,”
“将来也一定能用同样手段来对付我们新联盛。”
“这批人绝不能留。”
“一旦留下把柄,全香江的社团甚至警队都会视你为敌。”
“这东西就是个祸根。”
“谁沾谁倒霉!”
王天成抽出华子,抛给倪永孝一支,
飞机为他点上了火。
王天成缓缓吐出一缕烟,
“所以说……”
“这次新联盛出手,既是在帮你们倪家,也是在帮我们自己。”
倪永孝由衷说道,
“多谢!”
“多谢你没有将那批人的事泄露给其他社团。”
“否则我倪家永无洗白之日。”
王天成语气平淡:
“你若能彻底清除那批人,我们的合作尚可继续。”
“若是不能……”
“合作到此为止。”
倪永孝轻轻摆手。
罗鸡立即接话:
“王生放心,遵照孝哥吩咐,我和阿仁亲自处理。”
“那些人都已遭遇各种意外。”
“您若看新闻,应该会注意到相关消息。”
倪永孝轻叹:
“父亲常说,走上这条路迟早要还。”
“父亲还说过,规矩不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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