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佬黎赶紧用手挡开,
大喊:“拿开它!
我说,给我一个痛快!”
靓坤怒喝:“你早该说了!”
在场的坐馆们终于松了口气。
时间紧迫,
拖得越久,
他们能反应的时间就越少。
一旦天亮,
警队绝不会允许古惑仔在阳光下开战。
警方和社团之间终究还是存在着某种默契!
肥佬黎喘着粗气说道:
“你们现在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雷耀阳早就从尖沙咀出发,往家庙去了。”
洪兴的一众话事人顿时脸色大变:
“家庙?!”
肥佬黎放声大笑:
“没错,当然是家庙。”
“不光是雷耀阳,还有丁家的三只螃蟹!”
“这事原本该等我回去才动手的。”
“但计划嘛,总会有意外,对不对?”
“如果三点前我没回去,雷耀阳一样会行动。”
“现在离三点只剩半个小时。”
“你们赶不回去了。”
“洪兴,这次彻底完蛋了!”
噗嗤一声!
蒋天生一刀捅进了肥佬黎的心脏!
……
蒋天生一刀毙了肥佬黎仍不解恨,
捡起刚才宾尼虎用过的棒球棍,
发疯般朝肥佬黎的尸身猛砸下去。
砰!砰!砰!砰!
一连砸了十几下。
蒋天生气得几乎失去理智:
“这该死的肥佬黎,竟敢吃里扒外,勾结外人!”
“呸,让他这么死真是便宜他了!”
几位坐馆都显得十分焦虑。
宾尼一把抱住蒋天生:
“蒋先生,肥佬黎的事以后再说。”
“眼下最要紧的,是怎么解决家庙的危机!”
社团的香堂家庙,
历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
华人向来尊崇祖先,
香堂家庙中不仅供奉洪门五祖,
还安放着社团历代先人的牌位。
每一次社团招收新人,都要到家庙中敬上三炷香;
每一次任命红棍、白纸扇、坐馆或龙头,
也必须在祖宗的见证下完成。
在社团成员心中,
香堂家庙无比神圣。
那里是根,是信仰!
混社团的人也有信仰,香堂家庙正是他们的精神寄托。
哪个四九仔不梦想有朝一日能当上社团龙头, ** 风云?
一旦家庙被攻破,
即便日后能够重建,
对他们而言也是沉重一击。
这一代人注定再也抬不起头来。
即便将仇敌全部铲除,也无法洗刷这份屈辱。
这种阴影至少要经过三代人的时间才能逐渐消散。
三代之后,江湖上是否还有这个香堂的存在,都尚未可知!
蒋天生略作停顿,扔下了手中的棒球棍,面色复杂地长叹一声:“恐怕,时间来不及了!”
在场的坐馆们皆是一惊。他们竟在蒋天生的脸上看到了恐惧!
靓坤冷静地分析道:“我们现在就折返,只需一个半小时,四点就能回到家中,应该还赶得及。”
蒋天生苦涩地摇头:“时间不够。我们和东星打了这么多年交道,雷耀阳的为人,大家都清楚。都说乌鸦那个神经病不好惹,但他顶多是行事出人意料。雷耀阳却完全不同,他是个有理智的疯子。甚至骆丙润曾告诉我,他打算培养雷耀阳做 ** 。一旦雷耀阳制定了计划,必然会全力以赴,发动雷霆一击,这就是他的风格。我们不能指望敌人会手下留情。”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还有忠青社的那三只螃蟹。”
众坐馆静静地听着蒋天生的分析。蒋天生能坐稳洪兴的龙头之位,并非仅仅因为他的父亲是蒋震。
“忠青社崛起迅猛,行事却不太讲究规矩,在众多社团中显得格格不入。他们在金融市场发家,靠金钱开路,作风嚣张。社团历来注重传承,各家都有香堂家庙,唯独他们没有!丁家的三只小螃蟹团结一致,行事肆无忌惮,确实不好对付。”
“我们的兄弟们已经长途跋涉,疲惫不堪。这个时候再赶回去……恐怕也来不及了!”
噗通一声,蒋天生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我死后,有何面目去见我的父亲!”
蒋天生是洪兴的龙头,但他还有一个身份——洪兴创始人蒋震的长子!洪兴的香堂家庙里,供奉着他父亲的牌位!
想想看,
要是雷耀阳那疯子和丁家三只小螃蟹真的冲进祠堂,
倒霉的会是谁?
洪门五祖他们自然不敢动,
但洪兴的历代前辈呢?
他们还会客气吗?
偏偏蒋震的牌位也在里面,
结果想也知道!
蒋天生怎能不绝望?
洪兴龙头这一哭,坐馆们心凉了,小弟们更是低落。
刚才洪兴的人还在和联盛众人面前解决了前任龙头林怀乐,
气势正盛,
谁想到转眼老家竟被人抄了。
更绝望的是,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大起大落,众人憋屈得想吐血。
宾尼虎站出来说:
“这次行动,大家是为我大哥报仇,才全员出动,
让对手钻了空子。
责任我宾尼虎来……”
话没说完,被靓坤一把推开。
靓坤冷冷道:
“别再说这种话,
今晚行动是我们所有坐馆一起在家庙决定的,
蒋先生也同意。
本来没错,
要不是内奸肥佬黎,我们今晚根本不会输!
你们说是不是?”
太子和十三妹连连点头,
其他坐馆也纷纷附和。
宾尼虎心头一热:
“靓坤是真兄弟,有事真上,这朋友我韩斌交定了!”
要不是靓坤拦着,他恐怕只能以死谢罪。
宾尼虎明白,其他坐馆也懂。
基哥想开口,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真怕自己又说错什么。
靓坤扶起蒋天生:
“蒋先生,别太悲观。
我们现在是赶不回去,
可雷耀阳和丁家那三只螃蟹想打下我们祠堂?做梦!”
说别的蒋天生听不进去。
一提起这个,他立刻精神起来。
“靓坤,还有办法吗?”
各坐馆纷纷望向靓坤,脸上满是惊疑。
要真有办法,他们早用了,蒋天生哪还会这么绝望?
靓坤二话不说,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等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他神色严肃,语气恭敬又急切。
“王生,打扰您休息了。”
“我想紧急请您的安保队出马。”
“保护我们洪兴的家庙祠堂。”
“东星的雷耀阳和忠青社的三只螃蟹都带人过去了。”
“只要您能保住祠堂,酬劳……”
蒋天生大声喊:“两千万!”
“我们洪兴愿意出两千万港币!”
王天成接起电话,轻叹一声:
“老舅都说了,社团主线走偏,杂鱼退散!”
但这可冤枉了东星和忠青社。
江湖上,洪兴的死对头东星绝不是杂鱼。
乌鸦就不提了,东星有名的神经病,关二爷都敢砍,连自己老大都敢杀。
之前挂掉的花弗那么阴险,也不过是东星众多坐馆之一。
东星还有雷耀阳、司徒浩楠、沙锰等猛人,实打实的t1级别,只比新联盛稍逊半筹。
忠青社丁家的三只小螃蟹也不是吃素的。
江湖人讲面子,但在钱面前,面子算什么?
三只小螃蟹有雄厚财力撑腰,行事霸道,社团势力迅速扩张,后来居上,令人侧目。
忠青社,同样是t1级别。
王天成拨了飞机的电话:
“睡了没?”
飞机很兴奋:
“还没呢,老大!”
“明天就要去口岸上大学,激动得睡不着。”
王天成啧了一声。
“行,那就让你活动活动筋骨。”
“带上你安保公司的人,至少一百个。”
“带上装备,立刻去洪兴香堂家庙。”
“蒋天生雇了你们。”
飞机一下子站起来:
“今晚洪兴不是要和和联盛开打吗?”
“他雇我们?”
“有人想偷洪兴的家底?”
王天成烦道:“没错。”
“我舅舅半夜打电话来抱怨。”
“明明是两大帮派火拼,还有小喽啰来捣乱。”
“他很不高兴。”
飞机赶紧点头:
“懂,懂。”
“所有重武器我都带上。”
王天成冷冷说:
“蒋天生为这次雇佣出了两千万港币。”
“就当你们半夜加练了。”
飞机大声回:
“收到!”
飞机挂了电话,咂咂嘴:
“两千万出一趟外勤,还算可以。”
新联盛的安保队,是王天成当上刑堂堂主之后成立的。
王天成虽是社团五虎之一,
却没有在内部拉帮结派。
刑堂堂主这位置很特殊,
必须公正无私,能服众。
刑堂管的是犯了家法的自己人。
要是堂主平时和谁有过节,
别人难免怀疑是不是借机报复。
另一个要求更严——
能打!
必须是社团里顶尖的战力。
最好达到双花红棍的水平。
这样才能镇得住场。
混社团的人个个不服管,
没有足够威慑力,刑堂就是个摆设。
所以很多帮派根本不设刑堂。
不是不想设,
是设不起来!
双花红棍这种狠人,用来开疆拓土不好吗?
谁舍得把这样的猛人放在吃力不讨好的刑堂位置上?
偏偏新联盛是个例外。
新联盛这一代人材济济。
林耀昌领头,阿添、骆志明、辉煌、算爆都是一流角色。
加上王天成兴趣在经商,不爱江湖厮杀。
金爷拍板,就让王天成做了刑堂堂主。
说实话,连金爷都认为王天成在经商方面的天赋实在惊人,远胜过他仅仅担任坐馆的才能。后来王天成功成名就,立即着手组建了自己的直系队伍。这些人虽然名义上挂靠在新联盛旗下,实际上只听从他一个人的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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