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柱医生来检查过了,阿梅的伤口愈合得很好。”
“没有感染,也没有并发症。”
“就是还不能吃饭。”
“她得后天才能吃流食,现在只能输液。”
“阿梅说,回家后一定要大吃三天。”
“哆哆吃完饭又开拉法出去玩了。”
“这是她的第一辆豪车,还是超跑。”
“她当然高兴坏了!”
说了一会儿,她忽然压低声音:
“老公,这两天辛苦你了,等我回家好好犒劳你,爱你!”
王天成不禁失笑。
挂断电话后,
王天成打给骆志明:
“阿明,给报信的那个兄弟转一千万。”
“剩下的一千万分给各个堂口,让堂主们自己去分。”
“这几天辛苦兄弟们了。”
骆志明感叹道:
“提供一个消息就能拿一千万……我怎么没这种运气?”
“你也太慷慨了。”
“为了帮阿杰找人,真是下血本了。”
王天成淡然道:
“阿杰不仅是我的心腹,更是我的兄弟。”
“这事就这么定了。”
骆志明笑道:
“你是金主,你说了算!”
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两千万港币听起来数目庞大,确实是一笔巨款。
但和王天成的声誉相比,便显得微不足道。
王天成的名声……是无价的!
李杰过了好一阵才回来,脸上带着欣喜:
“黄老总已经说服了雷老总了。”
“黄老总说明天就启动调查程序!”
“老大,我打算后天去看看。”
王天成还没开口,
吉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大,君度大酒店送来了三张邀请函。”
“他们邀请您后天晚上七点去参观沙皇的三件古董珠宝展览。”
“邀请函我已经放在您办公室了。”
王天成笑了:
“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来得正好!”
吉米问:
“老大,需要我陪您去吗?”
王天成摇头:
“公司还得靠你坐镇,你不用陪我。”
“对了,辉煌学得怎么样?”
吉米称赞道:
“辉煌哥学得很认真。”
“我看他很快就能独立负责项目了。”
王天成相当满意:
“你多费心,好好带带辉煌,他很关键。”
挂了电话,
王天成笑眯眯地说:
“后天我跟你一块儿去。”
“我们有邀请函,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去看看。”
“医生?……哼!”
港岛总区,
林雷蒙皱着眉头看下属交上来的报告:
“你别告诉我,查了半天就查出这点东西!”
三件两百年前沙皇的珍贵珠宝三天前运抵香港,
定于明晚七点在君度大酒店七十五层宴会厅展出。
这是一个小型展览,
采用邀请制,不对外公开。
然后……就没了!
搞什么!
这些消息稍微留点心的人都知道。
甚至随便翻张报纸,上面连那三件珠宝背后的故事都讲得一清二楚。
林雷蒙火了:
“你这是在耍我吗?”
“是不是不想在刑侦组干了,想去交通组?”
文警官心中委屈,仔细汇报后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林雷蒙不耐烦地挥手让他离开。
总督察彪叔见状询问:“老总,这次展览虽然重要,但有必要如此紧张吗?”
林雷蒙沉吟片刻,反问道:“彪叔,你觉得黄老总这人如何?”
彪叔一怔:“您是说九龙的黄炳耀老总?”
林雷蒙点头。
彪叔正色道:“这位可不简单。当年夺命剪刀脚威震四方,连四大探长都要让他三分。雷洛名气虽大……但明眼人都懂。”
林雷蒙冷哼:“雷洛那是靠贪赃枉法出的名!有才干却走歪路,根本配不上这身警服。”
他与黄炳耀一样,向来瞧不上雷洛之流。那些所谓的大探长,实际级别不过与警长相仿,连督察都算不上。在那个年代,真正有能力的华人早已跻身副处长之列——这已是当时华人警员能达到的最高职位。
在黄炳耀、林雷蒙这些精英警官眼中,雷洛、龙成邦之流根本不值一提。当雷洛还在街头耀武扬威时,他们早已是高级督察。
彪叔认真分析:“黄老总向来稳重,大事从不儿戏。他的话值得相信。”
林雷蒙揉着眉心叹道:“正因他可信,我才更加困扰。”
见彪叔不解,林雷蒙继续解释:“昨夜他特意来我家,说得到确切消息——君度大酒店被人盯上了。”
“君度大酒店?”
他猛地抬起头,
“你的意思是……”
“那批沙皇时代的珍宝?”
林雷蒙颔首:
“对,正是。”
彪叔有些头疼:
“港岛区一向太平。”
“怎么会出这种事?”
“是哪个不长眼的要闹事?”
林雷蒙镜片后掠过一道冷光:
“医生。”
彪叔皱眉沉吟,低声重复:
“医生,医生……”
突然,他想起“医生”是谁了。
“是那个精通 ** 的犯罪集团?”
“黄老总不是刚发来协查通知吗?”
“他们盯上君度,可就麻烦了!”
“医生是真正的恐怖分子。”
“他不是单干,背后有严密组织。”
“犯案累累,一直没落网。”
“绝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要是在港岛动手,非闹翻天不可。”
“这里可是香江的心脏。”
彪叔越说,眉头锁得越紧。
最后,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老总,消息来源可靠吗?”
林雷蒙脸色不变:
“黄炳耀会骗我吗?”
“是他给的消息。”
彪叔不由抱臂沉思。
林雷蒙也不催他。
彪叔是他的心腹,更是得力助手。
职级虽是总督察,却因学历所限,迟迟未升警司。
至今仍是员佐级。
但整个港岛总署都知道,
彪叔地位仅次于林雷蒙,
是总署名副其实的大管家。
彪叔反复思量,郑重开口:
“我们就当是真的来应对。”
林雷蒙反问:
“不怕摆乌龙?”
彪叔坚定摇头:
“不怕!”
“摆乌龙事小,君度平安才重要。”
“况且黄炳耀老总值得信赖。”
“他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我信他。”
林雷蒙点头认可。
“你跟我的判断一样!”
“可我让文警官那组人去查过了,什么都没查到。”
彪叔提议:
“不如让家驹(龙哥饰演)试试?”
林雷蒙有些犹豫:
“陈家驹?”
莫名的,那种纠结感又重了。
“这家伙该不会搞砸吧?”
彪叔认真道:
“要是普通的小案子,当然不用家驹出马。”
“毕竟……他办案太能花钱了……”
林雷蒙和彪叔嘴角都微微抽动。
港岛区是香江最繁华富裕的地带,
警署经费自然也最充足。
可两位长官却有些捉襟见肘。
警队办案确实需要花钱。
通常,警队分行政、行动与刑侦三个组。
行政负责内勤办公。
行动组包括军装、特别任务连等部门。
刑侦则是外勤刑警。
外勤查案往往需要发展线人,也就是俗称的“二五仔”。
便衣探员的消息多来自他们,
而这些情报不是免费的,得付线人费。
在香江警队,线人费是很大一笔开销。
但在港岛,情况不同。
这里警署开支最大的项目说出来吓人——赔款!
原因就出在港岛警署有位陈家驹高级督察。
他办案勇猛、胆大心细,
谁都承认他是一员猛将。
可香江各警区主管却没人敢要他。
陈家驹哪怕只是抓个普通 ** ,都会无意间毁掉七八辆执勤车。
连财力雄厚的港岛总署都撑不住,
其他警区谁敢接他?
林雷蒙实在不想派陈家驹,
可面对“医生”这样的对手,
也只有他能应付!
……
李杰皱眉问道:
“老大,你之前说医生会派卧底提前混进酒店当服务生?”
王天成点头:
“没错!”
李杰追问:
“那我们能不能从这方面查查看?”
王天成摇了摇头:
“不行!”
李杰十分不解:
“为什么?”
王天成轻叹一声:
“时机不对。”
“明晚展览就要开始,我们没空去查谁是医生的卧底。”
“再说,我是警察,但也是卧底。”
“一个社团老大亲自去查服务员,太奇怪了。”
“如果时间够,我还能设局。”
“可明天就是展览,不能打草惊蛇。”
“医生这个人,既胆大包天、草菅人命,又极其谨慎。”
“他到底是前职业军人出身。”
“一旦让他察觉到什么动静,计划就全完了。”
“好不容易抓到医生的尾巴,你愿意看他溜走吗?”
李杰用力摇头。
妻儿死后,他追查医生整整三年。
这是第一次离医生这么近。
他绝不愿放弃。
王天成拍拍他的肩膀:
“只要我们稳住,医生就跑不掉。”
“我保证。”
李杰重重点头:
“谢谢老大。”
王天成抱臂沉思:
“医生……你说他为什么用这个名字?”
李杰一愣:
“医生不是代号吗?”
王天成点头:
“是代号。”
“可为什么选‘医生’这个代号?”
“他以前是军人,又不是医生。”
“为什么偏偏叫医生?”
李杰不解:
“不过是个名字而已。”
“这很重要吗?”
王天成笑了笑:
“很重要。”
“江湖上都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一提绰号,就能知道那人的性格。”
“比如你叫大胆,就说明你胆子大,什么危险的事都敢做。”
“和联盛的龙根,一听就知道是个色鬼。”
“新联盛的算爆,一听就知道斤斤计较。”
“那‘医生’又代表什么?”
李杰愣了一下:
“对啊,这是什么意思?”
王天成思索片刻:
“我们清楚他的职业并不是医生。”
“所以,可能是他潜意识里希望成为医生那样的人。”
李杰觉得十分荒唐:
“救死扶伤?”
“就那个当恐怖分子的医生?”
王天成冷冷一笑:
“不!”
“医生还有另一层含义——能够决定别人的生死。”
“这个人有着极强的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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