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帐内早已摆好酒席,还有十多名舞姬候着。袁术一拍手,乐声响起,舞姬们便翩翩起舞。
陆风:\"......\"
(这袁绍可真会享受)
袁术的营帐中,灯火通明,丝竹声声。典韦、赵云、许褚三人掀帘而入,恰巧瞧见这奢靡景象。
\"打仗还带着歌姬乐师,大开宴席。\"典韦攥紧拳头,铜铃般的眼睛瞪着场内,压低声音对身旁二人道:\"咱老典活这么大,头回见这么带兵的。\"
许褚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舞姬们翻飞的裙袂:\"袁公路倒是个妙人,比他那个堂兄有趣多了。\"
赵云的目光却越过觥筹交错的人群,落在主座上面带醉意的袁术身上。年轻将领的剑眉渐渐拧紧:\"堂堂袁氏嫡子,竟荒唐至此。难怪主公平日说,这些士族都是......\"
\"这不正好?\"典韦咧嘴一笑,古铜色的脸庞在烛光下泛着兴奋的光泽:\"敌人越糊涂,越显得咱们主公英明。日后收拾起来更省力!\"
赵云微微颔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佩剑。他望向帐外漆黑的夜空,仿佛看到了中原大地上那些在豪强压榨下挣扎的百姓。
宴饮持续到暮色四合。翌日拂晓,陆风便点齐兵马,带着袁术拨付的粮草辎重离开了鲁阳。六千铁骑扬起漫天尘土,向着梁县方向迤逦而去。
城楼上,袁术扶着斑驳的墙垛,眯眼目送军队远去。\"可别让我失望......\"他轻声自语,宽大的袖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最好和董卓的兵马两败俱伤,替我打开阳人聚和伊阙关的大门。\"
行军途中,一匹快马冲破晨雾。暗卫翻身下马,将并州来的密信呈到陆风手中。信笺上寥寥数语,却让年轻统帅的瞳孔骤然收缩——貂蝉姑娘的弟弟任青,果然被太原王氏囚禁着。
“暗卫费了很大功夫才查到!人已经救出来了,老十九在问下一步安排?”
陆一向陆风报告并请示。
“嗯?”
陆风眼中闪过喜色:“终于找到了?果然和我猜的一样,王允是靠控制貂蝉的家人胁迫她!”
“这样,”
陆风略作思考,对陆一交代道:“马上让十九把人送到东莱安置。”
“但要先让任青留下随身物品和亲笔信,用信鸽传给**;”
“再给**送信,让他找机会进王允府,亲手把东西交给貂蝉,说服她倒戈,然后直接带去东莱!”
“直接送走?”
陆一有些诧异:“不利用她的特殊身份做点安排吗?”
“不必!”
陆风干脆地摆手:“我陆风还不至于要靠女人成事!”
其实就是想得到貂蝉罢了。
陆一心领神会:“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便匆匆离去。
陆风命令部队稍作休整。
等陆一处理完几封密信,队伍才重新启程。
东平小城的火光旁,
孙坚与黄盖、程普等人围坐着取暖。
孙坚借着火光阅读袁术刚刚送来的机密书信。
“主公,袁术那边什么说法?”
黄盖迫不及待地问道,话语里满是对袁术的怨恨。
要不是袁术之前拖延粮饷,害得将士饿着肚子迎战华雄,就算中了埋伏也不至于败得这么惨。
更痛心的是折损了祖茂这位好兄弟。
孙坚虽设下埋伏,趁夜击退华雄偷袭,歼敌数千,却未能斩杀华雄。此战又折损众多兵马,眼下仅剩万余士卒,其中伤兵不少。袁术虽补给了粮草,却为时已晚。
孙坚阅毕信件,随手将其掷入火堆,火焰骤然窜高。他眉头微蹙,沉声道:\"袁术命吴侯陆风前来助战,要我等配合他攻取梁县与伊阙关。\"
\"陆风?\"黄盖等人闻言诧异。
程普质疑道:\"他怎会来?袁术岂能差遣得动他?\"
黄盖冷笑道:\"袁术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当年讨伐黄巾时,我曾与此人有过一两面之缘,绝非等闲之辈。\"
韩当点头附和:\"若陆风真能率军来援,确是好事。我军与华雄交战,吃亏在西凉铁骑精锐。而陆家军号称天下第一骑,若能合力,必可歼灭华雄,为祖茂 ** !\"
提及祖茂,韩当眼中杀意凛然。黄盖、程普、韩当与祖茂跟随孙坚多年,情同兄弟。祖茂战死,众人皆怀恨在心。
孙坚颔首道:\"三位所言极是。得陆风相助,诛灭华雄指日可待。只是不知他何时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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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别让华雄发现他的行踪,否则华雄未必会来攻打东平这座小城了。”
选择驻守在这座仅三米高的矮城,本就是为了引华雄出击。
利用城内狭窄的巷道限制西凉铁骑,再通过巷战歼灭华雄。
可若华雄得知陆风率军前来,恐怕会识破计谋。
毕竟陆风的威名足以震慑对手。
“事不宜迟,立刻派哨骑联络吴侯,请他配合行动如何?”黄盖提议。
“吴侯会同意吗?这么做等于让他居于次要位置。”程普眉头紧锁。
在程普眼中,陆风年少得志,未必甘愿辅助他人。
“未必会拒绝吧?”孙坚同样迟疑。
他与陆风交集寥寥,难以揣测对方脾性。
“总得试试!实在不行换我们配合便是!”韩当干脆道。
孙坚当即拍板:“好!立刻派人去。但谁去合适?”
“我去!”韩当起身抱拳。
“有劳义公,速去速回。”孙坚点头。
此时孙策突然跑来喊道:“我也要去!”
“胡闹!这是军务,你凑什么热闹?”孙坚呵斥。
“我就是想见见那位吴侯!”孙策撇着嘴嘟囔。
孙坚常对儿子提及,陆风乃当世罕见将才,小小年纪已为全军表率,令其以之为榜样。
孙策表面应承,心中却暗藏不服。
虽知陆风战功赫赫,少年得志令人艳羡,然他胸怀超越之志。
\"休得胡闹!\"
孙坚肃容喝止,\"华雄大军将至,速去备战!待战后,自会安排你拜会陆将军。\"
孙策闷声告退,背影写满不甘。
军帐外,韩当向孙坚抱拳 ** :\"末将这就启程。\"
单骑出城,两炷香后便遇陆家斥候。
验明身份,韩当被引至中军大帐。
\"末将拜见君侯!\"
韩当离鞍施礼,神态恭敬。
陆风箭步上前搀扶:\"义公此来,可是为华雄之事?\"
韩当瞳孔微震:\"君侯竟未卜先知?\"
心中骇然,愈发觉得眼前青年如隔雾观山。
既被点破,韩当直言:\"正如君侯所料。\"
俺家主公差俺来面见吴侯,请吴侯暗中行军,躲开西凉探子。待大军抵达东平城后,先在城外埋伏好。
俺家主公要亲自当诱饵,引华雄那厮来攻!
等华雄军过半进城时,请吴侯从背后杀出,帮俺们一举歼灭西凉铁骑。
不知吴侯意下如何?
说罢,韩当死死盯着陆风,生怕他摇头。
好在陆风没让他失望,拍手笑道:\"文台兄好胆识!竟敢以身为饵。依我看,就算我军不到,你们也打算这么干吧?\"
韩当心头一震,暗道这吴侯当真厉害,啥都瞒不过他!
跟这等人物为敌,想想都瘆得慌。幸好如今不是敌人,短期内也不太可能敌对。
\"吴侯明察秋毫!确实如此。不过那样必定两败俱伤,不知您意下如何?\"韩当顺势问道。
\"有何不可!\"陆风笑着颔首,\"能轻松解决华雄,我自然答应。\"
\"多谢吴侯!\"韩当大喜过望,连忙行礼。
\"俺得赶紧回去报信,恕不奉陪了!\"说罢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确是员虎将,孙坚好福气。\"陆风会心一笑,同样跃上马背,挥手下令:\"全军加速前进!哨骑扩大侦查范围,若遇西凉探马,立即回避并速速回报。\"
\"出发!\"
陆家军随即浩浩荡荡继续开拔。
此刻梁县城内,华雄正召来探马再三确认:\"当真看清了?孙坚残部全在东平小城?确实没有其他援军?\"
那斥候抱拳禀报:“将军!东平城防低矮不足三丈,城门破败不堪,经再三打探,城中确仅存孙坚及其万余残部!”
“且其粮草似已告罄!”
此乃孙坚刻意设下的迷局,专为诱使华雄轻敌冒进。
“妙极!”
华雄击案而起:“此乃天赐良机!传令全军今夜提前休整,一更造饭,二更拔营,趁夜疾袭东平!”
“待孙坚部众饥疲交加、军心涣散之际,本将当一举破城,斩其首级!”
若取孙坚性命,必得太师擢升。先前胜绩已令华雄对孙坚生出轻慢之心,纵有小挫,亦觉双方折损相当。
何况那还是中伏之果。此刻在他眼中,孙坚已是瓮中之鳖,任其宰割。
“遵命!”
副将即刻传令。是夜西凉军如约而动,二更时分华雄亲率铁骑出梁县南门。
城楼处,李利阴鸷地盯着远去大军,心中暗咒:“但愿尔等葬身荒野!”这董卓侄儿素来骄矜,近日屡遭华雄折辱,早怀恨在心。
他暗想:华雄不过侥幸在吕奉先戟下走过几合,恰救了太师才得重用,安敢如此猖狂?便是吕布吾尚不放在眼里,何况此败军之将?
东平城西的密林深处,陆家军正静静潜伏。
\"这鬼天气!幸好有棉衣,不然真扛不住。\"郭嘉一边抱怨一边后悔随军出征。家里温暖的被窝和醉仙楼的美酒不香吗?只是多年被陆风逼着练武强身,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陆风闻言翻了个白眼:\"知足吧!我军好歹有棉衣棉裤,你看看孙坚部队?\"
想起黄昏时用千里镜看到的场景,郭嘉不禁皱眉。孙坚的士兵连基本御寒衣物都没有,更别提棉衣了。目前棉花种子只有陆风通过签到获得,除了供应家人,其余都优先制成军需品。
\"袁术真够狠的,这么克扣物资不怕孙坚反水?\"郭嘉吐槽道。不仅拖欠粮饷,连冬衣都克扣。
\"他要是怕就不会这么做了。\"陆风摇头道,\"孙坚还得依靠袁氏势力,只能隐忍。等有机会,他肯定会报复。\"
不过陆风清楚,孙坚活不到那时候。这对陆风有利,他不仅不会改变,必要时还会推波助澜。
孙坚若还在世,必定会抢先攻占扬州及荆州部分地区,成为陆风的强劲对手。
\"实在不行,将来我替他照料家眷便是!\"
陆风在心中理直气壮地盘算着。
且不提孙尚香,单是小霸王孙策也是难得的人才。
若能设法将其收服,陆风或许可以不计较他前世杀害陆康的旧怨。
\"袁氏?呵!\"
提及袁家,郭嘉满脸不屑:\"不过是仰仗祖宗余荫的庸才罢了!白白糟蹋了好局势,往后只怕会更不堪。\"
\"我实在想不通,袁绍和袁术究竟是糊涂还是故意为之。袁愧、袁基等亲族尚在洛阳,他们怎敢贸然起兵讨贼?\"
\"莫非是嫌袁愧、袁基等人死得不够快?\"
据暗卫密报,袁愧、袁基两家百余口人已被关入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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