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这篇有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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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大学宿舍楼,空气里总是混杂着洗衣粉、青春汗水和偶尔飘来的泡面味。你老妈是这栋楼的宿管,学生们都爱喊她“妈妈”。
今天你来给她送落在家里的降压药,却一眼瞧出她脸色不对,蜡黄里透着灰白,额角还沁着虚汗。你心头一紧,硬是拉着她坐下:“妈,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别拖了!”
“哎呀,瞎操心什么,”她还想摆手,声音却有点虚,“我这儿还得交接一下工作呢,晚上要查寝,明天还有领导检查……”
你直接插腰,板起脸:“交接什么呀?天大的事也没身体重要!赶紧去!大不了今天我替你!就这点活,谁还不会干了?”
老妈看着你坚决的样子,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眼神里闪过一丝别样的光——
自己这闺女单身这么多年,平时工作忙得脚不沾地,或许……在这年轻人扎堆的地方,真能有点意外收获?她顿时不那么坚持了,甚至有点期待起来:“那……行吧。要是有什么搞不定的,立刻打电话给我啊!”
“好好好,您老就放心去吧!”你连声应着,转头就看见隔壁楼的陈阿姨路过,赶紧拜托,“陈阿姨,今天就麻烦您陪我妈去医院看看了,我这边工作还有点尾巴要收,实在走不开。”
陈阿姨和你妈是老姐妹,爽快答应了。你看着她们走远,才松了口气,转身钻进了宿管值班室那方小小天地。
夜晚,你终于揉着发酸的眼睛,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公司的报表总算搞定了。抬头一看墙上的钟,正好到了宿舍楼锁门的时间。
你拿起那串沉甸甸的钥匙,刚把大门锁舌“咔哒”一声合上,身后就传来几声七拐八扭、拖长了调的哀嚎:
“妈妈——好妈妈——就给我们开开门嘛~”
这一声矫揉造作的“妈妈”让你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恶寒地回头,果然是几个勾肩搭背的男大学生,看样子刚聚餐回来,身上还带着点淡淡的酒气。
他们显然也没料到今晚换了个“妈妈”,看清是你,瞬间尴尬得手足无措。炎热的夏季夜晚,你只穿着简单的丝质衬衫和睡裤,身形曲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几个大男孩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像一排熟透的猴屁股,支吾了半天,才有人憋出一句:
“学…学姐?好学姐,行行好,开开门嘛~”
“宿舍号、姓名、院系,都给我在这本子上写清楚!”你面无表情地拿出登记簿,拍在桌上,语气公事公办,完全继承了当年你妈宿管阿姨的铁血风范。
其中有个像多动症泼猴一样的男生,眼神乱瞟,想趁着同伴登记时浑水摸鱼溜进去,被你眼尖一把逮住:“你!对,就你!过来先写!”
杀鸡儆猴的效果立竿见影,后面的男生顿时老实了,排着队一个个乖乖登记。
有个胆子稍大的,一边写一边嬉皮笑脸地抬头:“学姐,加个wx呗?下次晚归提前跟你申请呀?”
你抬眼瞥了他一下,干脆利落地摇头:“不行。”
“为啥啊学姐?”
“你长得不行。”
周围瞬间爆发出哄堂大笑,那男生自己也挠着头,尴尬地跟着傻笑起来。
“我可以吗?拿到这个机会。”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稍远处的楼梯阴影里传来。你循声望去,一个高挑挺拔的男生从那里不紧不慢地走出来。
冷白皮在灯光下格外显眼,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气质干净矜贵,完全没有周围男生的毛躁和油腻,倒像个出身良好的少爷。
你挑挑眉,客观评价:“嗯,这个看起来质量还挺高。” 这号人物,在学校里肯定很有名。
旁边一个小学弟立刻扑过来,挤眉弄眼地起哄:“学姐好眼光!我们芍邺学长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高岭之花,从来不主动跟女生说话的!学姐你一来,他就注意到了!”
“是吗?”你笑了笑,出入社会几年,对这种校园男神早已免疫,甚至觉得这种太过完美的表面多少有点渣男潜质,
“那我运气可真不错。不过加微信就算了。”你婉拒道,顺手收起了登记本。
芍邺闻言,唇角微不可察地抿了一下,那双桃花眼里似乎掠过一丝淡淡的失落,但语气依旧温和:“打扰了。”
你心里倒是添了分好感,还挺有礼貌。处理完晚归,你回到值班室,打算玩会儿手机就凑合睡一晚。
夜深人静,你打起精神开始随机抽查几个重点寝室。果然,在一间门牌号特殊的寝室门口,你闻到了一丝不该出现的、混合着牛油和电磁炉热气的味道。
猛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你气笑了——几个大男生围坐在地上,中间一个小电磁炉上,红油火锅正“咕嘟咕嘟”滚得欢快!
满屋子烟雾缭绕,热气腾腾。唯一格格不入的是坐在书桌旁的芍邺,他正就着台灯安静地看着书,仿佛置身事外。
中间那个负责涮火锅的男生见到你,先是一惊,随即竟端着一盘涮好的、颜色诡异的肉菜就凑了过来,热情洋溢:“学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尝尝学弟的手艺?”
你看着那盘看不出原材料的玩意,嘴角抽搐:“怎么,想用这盘东西杀人灭口,逃避查寝?”
那男生瞬间像被雨淋湿的小狗,耷拉下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你。你一时心软,夹起一筷子塞进嘴里。咀嚼两下,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腥膻和古怪甜味的恶心感直冲脑门!
你强忍着反胃,拿过他的筷子翻看盘子里的东西:“不想我查寝可以直说,没必要这么折磨我。” 这吃下去会不会慢性中毒啊?
“真有那么难吃吗?”那男生不信邪,直接就着你用过的筷子尝了一大口。下一秒,他脸色剧变,捂着嘴疯狂冲向了厕所。另外两个好奇宝宝也分别尝了一口……
寝室内顿时出现了奇妙的景象:两个高大男生为一个垃圾桶的所有权展开了激烈争夺,呕吐声此起彼伏。你也趁乱冲回值班室,把今晚吃的晚饭全贡献给了洗手池。
虚弱地再次回到案发现场,你指着那罪恶的火锅,有气无力却不容置疑:“没收!锅给我洗干净明天交到值班室!”
芍邺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眉头微蹙,递过来一杯温水和一片健胃消食片,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还好吗?吃点药缓解一下。以后……别随便试毒了。”
“谢谢。”你接过药片和水,心里有点暖。吃完药,沉重的困意袭来,你回到值班室的小床上,几乎头一沾枕头就沉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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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知道,在你陷入沉睡后,那间火锅寝室却开始了秘密行动。
“老大,这计划能行吗?”说话的就是那个用黑暗料理袭击你的男生,此刻他脸上毫无醉意,眼神兴奋。
芍邺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寂静的街道,语气平静无波:“嗯。两点半行动。老二,老四,负责搞定楼道和值班室门口的摄像头。”
“oK,老大。”暗处,两个声音利落地应道。
四下寂静,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只有值班室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光,隐约勾勒出家具的轮廓。你深陷在并不舒适的宿管值班室小床上,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
四道黑影,如同默契的夜行动物,从不同的方向悄然潜入。他们动作极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最终同时齐聚在你的床边,形成了一个无声的包围圈。
你不止一次来帮老妈顶班,但从未费心去记住这些来来往往的年轻面孔。可偏偏,他们深刻地记住了你,并且觊觎已久。
芍邺最先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抚上你的小腹,那里曾因那盘可怕的“料理”而翻江倒海。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真实的心疼,却是对着身边的同伴说的:
“看看,让她吐得那么难受……老三,你下次再弄出那种东西,就别想再靠近了。”
老三在昏暗光线里委屈地扁嘴,小声嘀咕:“……这主意最开始不是你同意的吗?”
一直沉默寡言的老四看了眼时间,声音冷静得像机械:“药效时间有限,别浪费了。”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三人立刻停止了低语,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你沉睡的脸上。那是一种混合了长久渴望、病态迷恋和绝对占有的眼神,他们贪婪地注视着,仿佛要将你的一切都吸入眼底,刻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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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你才艰难地醒来。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尤其是后腰,酸软得不可思议。
“这床板……也太硬了……”你嘟囔着试图坐起身,却感觉双腿虚软无力,脚刚沾地就一软,“砰”地一声磕倒在地板上,好半天才缓过那阵眩晕和疼痛。
挣扎着爬起来,身上某些难以言说的隐秘不适感让你心头掠过一丝怀疑。很疼,一种陌生的胀痛和酸涩,让你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严重的妇科病。
可明明个人卫生一直很注意……等老妈回来,一定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中午休息时,你对着电脑屏幕发呆,脑子里却不断回放着早上在镜子里看到的景象——腰侧和腿根似乎有几道模糊的、像是被用力握持过的红痕。难道真是睡硬板床硌出来的?
你无意识地揉了揉胸口,传来一阵清晰的胀痛感,这异常的感觉让你瞬间联想到某些不该想的事情,脸上猛地一热,急忙拍打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
“学姐!”
突然,四个声音异口同声地在窗外响起。你被吓得一颤,抬头就看见芍邺、老三他们并排站在窗外,笑容灿烂地看着你。
你赶紧敛起心神:“怎么了?”
“学姐昨天是第一次在这里留宿吧?睡得好吗?适不适应?”其中一个男生关切地问,表情真诚得仿佛昨晚那个制造黑暗料理和混乱的人不是他。
“还……适应……吧。”你眼神闪烁,那些荒唐的联想又冒了出来,脸上刚刚退下去的热度又涌了上来,不自觉地避开了他们探究的视线。
“适应就好。”芍邺接过话,目光在你泛红的脸上流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我们不打扰学姐了,走吧。”他带着其他三人离开,那笑容却让你心里莫名地咯噔一下。
接下来的几天,你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总是莫名疲惫,身上那种酸软感也挥之不去。好不容易熬到老妈回来,你几乎是逃也似的告别回家,心想肯定是值班室的环境太差,还是家里的床最舒服。
可诡异的是,即便躺回自己柔软熟悉的床上,那种深刻的疲惫和身体深处的异样感依旧如影随形。你的脾气也变得愈发急躁不安。
直到你猛然惊觉,月经已经推迟了很久没来。
一种强烈的不安萦绕住了你。你独自去了医院,当医生笑着对你说“恭喜你,怀孕了”时,你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什么?我怀孕了?!”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都在发抖,“医生您是不是搞错了?我连男朋友都没有!”
医生却坚持检查结果无误,孩子已经好几周了。这个孩子,来得莫名其妙,你根本不可能留下他。你慌乱地换了另一家医院,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
你几乎是立刻预约了下周的手术,坚决要拿掉这个不该存在的孩子。
你完全不觉得一个人抚养孩子是件浪漫的事,那简直是灾难!更何况,要是被老妈知道,她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你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将那张如同判决书般的孕检单死死藏好,又偷偷用手机查询着人流注意事项,心力交瘁地睡下了。
夜里,你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爬起来。正要走向卫生间,却隐约听见卧室门外传来压低的谈话声。
一个温润如玉、你有些熟悉的声音正轻声回应着谁:“嗯,是的……她后悔了,她说她其实很喜欢的。毕竟是一个小生命啊……”
你的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有人悄无声息地走到床边左侧,你能感觉到一道温柔至极的目光流连在你的小腹上。
那个声音继续响起,带着一种诡异的包容:“不知道具体是谁的,但没关系,放心,我们会一起养的。”
这时,又一人端着一个碗轻轻走进来,浓郁的、鲜美无比的鸡肉炖汤香味瞬间弥漫开来,奇异地勾起了你的食欲。
那人看着你,语气自然得像最亲密的家人:“醒了?待会儿趁热吃了。”
你的右侧,另一个声音冷静地提议:“明天吃杂粮吧,记得去买。”
这片宁和温馨得近乎诡异的场景,让你混沌的大脑终于察觉出强烈的不对劲。你挣扎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看清了床边的四个身影——芍邺,还有那三个男生。
你跟着残存的睡意和巨大的荒谬感,喃喃问出那个问题:
“你们……到底是谁啊?”
四人相视一笑,目光齐齐落在你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
“是孩子的父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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