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余连连摇头:“味道再好有什么用?在这儿太不安全!”
他边说边神经质地扫视四周,直到确认袁浩云不在才放松下来。要是撞见那个疯子,他立马就得逃命。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小富的电话。
“余哥!我过完海关了,现在赶火车回乡,最多十天就回来!”
关余叮嘱道:“记得劝你母亲搬来港岛住,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小富连连道谢。
少了小富在身边,关余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或许该再找个能打的帮手?
吃饱喝足后,三人刚走出茶楼大门,关余猛地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发哥正朝这边走来。
“真晦气!”
他骂了一声,拉着同伴快步离开:“快上车!以后禁止再来这家店!”
车子迅速驶离现场。
……
铜锣湾拳馆门口,乌蝇殷勤地为关余拉开车门。
关余瞥他一眼:“又闯祸了?”
乌蝇立刻挺直腰板:“余哥您可冤枉我了!”
关余挑眉:“那你在这儿等什么?”
乌蝇神秘兮兮地凑近,压低声音:“上回您送去医院的姑娘找上门了,在奶茶店等您一小时啦!”
小犹太来了?
关余略感意外:“人在哪儿?”
乌蝇讨好地笑道:“我怕拳馆的兄弟吓着她,就请她去隔壁喝奶茶……”
关余拍拍他肩膀:“做得不错。”
乌蝇顿时乐开花。
关余走到隔壁奶茶店。推门时听见老板娘正和小犹太聊得火热。
“这杯真的不用付钱?”
“您是余哥的朋友,哪能收钱呀!”
“可他朋友那么多,您不亏本吗?”
“那不一样,您这么漂亮,肯定是余哥女朋友吧?”
“啊?不是……”
“余哥这样的好男人要抓紧呀!”
“他有很多女朋友吗?”
“哪儿的话,余哥最专一了……您是不是喜欢他呀?”
“我才没有!”小犹太耳根通红。
这时关余推门而入。
“余哥!”小犹太眼睛一亮。
“身体恢复得如何?医生怎么说?”
“章医生说暂时稳定,但得尽快筹钱去做心脏手术……”她说着又焦虑地绞紧手指。
……
与此同时——
湾仔警署反黑组办公室。
“陈永仁!”
门口传来一声威严的呵斥。
黄志诚阴沉着脸踏入反黑组办公室,皮鞋在地板上踏出沉重的响声。他径直来到陈永仁面前,目光锐利如刀:\"昨天无故旷工还敢拒接电话?\"
内务部的线报显示陈永仁又和洪兴的乌蝇厮混,更让黄sir怒火中烧的是拨出的十几通电话都石沉大海。
\"临时有事嘛。\"陈永仁歪着头掏耳朵,\"本来想请假的。\"
\"请假条呢?\"黄志诚猛拍桌子,\"档案室连张废纸都没收到!\"
\"啧,您电话占线啊。\"陈永仁摊手露出无赖的笑。
\"放肆!\"
黄志诚额角暴起青筋:\"警队铁律第一条是什么?是绝对服从!\"他抓起保温杯又狠狠砸在桌上,\"更严重的是你身为警察竟敢勾结社团分子!\"
\"看来你是真不想当这个差...\"
\"写不完三千字检查就滚去南丫岛数水母——\"
\"数水母?\"陈永仁突然爆发大笑,啪地将 甩在办公桌上,\"老子现在辞职!食屎啦梁非凡!\"
黄志诚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再说一遍?\"
\"耳背啊梁sir?\"陈永仁一字一顿凑近他面门:\"我-叫-你-食-屎-啊!\"
51FREEFALL
整个办公室像被按下静音键,所有警员僵成雕塑。有人打翻的咖啡正顺着桌沿滴答坠落。
\"混账东西!!\"
黄志诚掀桌的巨响中,陈永仁已经吹着口哨走进电梯。他意外发现胸口堵着的大石消失了,仿佛吐出积年淤血。
这感觉...还挺带劲?
\"叼你老母扑街仁!\"乌蝇标志性骂街通过话筒炸响。
\"我炒左警方鱿鱼。\"陈永仁望着 在垃圾桶泛起的金属光泽,\"跟你捞偏门点样?\"
\"顶!等我叫十个陀地妹同你冲喜啊兄弟!\"电话那头传来开香槟的脆响。
\"...我老婆会阉了你。\"
传到太古 时,关余正饶有兴致地看小犹太对七位数钻戒做窒息状。他挂断电话转动尾戒,嘴角勾起锋利弧度。
系统提示恰时浮现:
【永久·本命将星[无间行者]已觉醒】
【忠奸人图鉴进度15%】
【获得\"枭雄气运\"加成】
「奖励2:你的善举赢得所有 卧底警察1%好感!(注:当前数值虽小但可能产生惊喜效果)」
「奖励3:获得一张\"学习专注卡\"...」
关余看到奖励忍不住喜上眉梢!
每项都如此实用!
叮铃铃——
手机再次响起。
苏建秋来电。
\"余哥,谈成了,对方同意以千万港币出售东南中学八成股份...\"
关余开怀大笑:\"哈哈哈~太棒了!正好告诉你个消息,阿仁已经辞职,你立刻联系他来接手学校并购改革,你也能缓口气!\"
人手齐备就该物尽其用,总算没白费心思招揽人才。
但愿陈永仁能创造更多善业。
得力干将,好好表现吧!
苏建秋略感意外,没料到陈永仁这么快离职。
看来他重返警署后确实处境艰难。
\"明白,余哥,我这就联系他。\"
通话结束后,苏建秋犹豫片刻,先给马昊天发了条进度询问短信。
这才拨通陈永仁电话约见,打算商谈校务时顺便了解他复职后的遭遇。
一小时后,
苏建秋见到神采奕奕的陈永仁。
对方一扫往日阴郁,整个人焕发活力。
显然离开警队对他而言是正确选择。
咖啡厅里,两人相对而坐。
先商讨完学校收购事宜,苏建秋委婉问及其卧底经历。
压抑多年的陈永仁终于找到宣泄口,将多年苦楚和盘托出。
他描述着六年卧底的煎熬,噩梦连连,遭同僚拘捕痛殴,被黄志诚斥责惹事生非...
\"最痛的是连阿may都不知我是警察,最后离我而去。若非乌蝇帮忙找到她,得知她留下孩子,我至死都不知自己当父亲了...\"
\"而我的回报是什么?\"
\"归队后被孤立,行动遭排挤,还要被人监视...\"
陈永仁面容扭曲。
苏建秋感同身受。
同为卧底,他完全理解这种撕裂感——被同袍抓捕、遭误解、不得已参与不法勾当...他们命运何其相似。
不禁自问:若我归队会否同样凄惨?
答案显而易见。
纵使马昊天、张子伟愿施援手也无力回天。
卧底想晋升?难如登天。
因此,他已不必等待马昊天回复,心中自有决断。
与此同时,
马昊天正会见一位特别警员——
单海生。
与陈永仁类似,他曾是警校精英,却在毕业前奉命潜伏,当了八年古惑仔。
他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任务结束恢复身份那天。
可真正归队后才发现现实远比想象残酷。
\"马sir,不知您为何召见...\"
\"但多谢您还记得我。\"
\"如今我孑然一身,女友离去,旧友反目,早已无人在意。\"
\"谢了......真的。\"
马昊天注视着他:\"能和我说说你这几年的事吗?\"
单海生眼神发直,仰头灌酒,仿佛要让酒精吞噬自己。
\"八年卧底...\"
\"好不容易回来,反倒被当成叛徒审问...\"
烈酒灼烧着喉咙,心脏像被钝刀切割。
他像受伤的野兽般弓着背,面容扭曲。
\"黑道要我的命,警队怀疑我,连亚芹也走了...\"
\"我现在...什么人都没有了。\"
马昊天沉默地听着,胸口发闷。
他从没想过正义背后竟是这般光景。
当年是他亲手把苏建秋推进卧底的深渊。
\"还要让阿秋归队吗?\"
\"难道真要毁了他的前程?\"
恍惚间,海生已拎着空酒瓶摇摇晃晃走远。
转角处突然闪过一道人影。
海生的瞳孔骤然收缩——
又是那个盯梢的内务科!
压抑许久的暴怒瞬间爆发,他箭步上前飞起一脚。
\"砰!\"
警员重重摔在地上。
\"阴魂不散是吧?\"
拳头雨点般落下。
赶来的马昊天让他动作一滞。
本以为会听到制止的吼声——
却见马昊天抡起胳膊加入殴打:\" !谁准你监视兄弟的?\"
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上对方脑门:\"双手抱头!\"
海生愣在原地。
鼻青脸肿的警员手忙脚乱亮证件:\"误会!都是同僚!\"
滚烫的液体突然模糊了视线。
原来他不是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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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仔街头车水马龙。
\"哈哈哈哈哈——\"
两小时前还坐在审讯室的两人,此刻在警察总部大厦前相视大笑。
马昊天伸出布满茧子的手掌:\"马昊天, 调查科。\"
「海生,刚归队的卧底。」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海生喉头发紧。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他终于触到了第一缕真实的暖意。
马昊天指尖沾到湿漉漉的月光,才发觉对方在哭。
「天哥…内务科那边…」海生攥紧拳头,警署走廊白炽灯在他瞳孔里碎成星点。马昊天直接踹飞脚边的易拉罐,铝罐撞在防波堤上发出空洞回响:「怕他老母!老子督察肩章照样晃花他们狗眼!」
张子伟突然掰断手中的烧烤签。炭火噼啪炸开一粒火星,正落在苏建秋青筋暴起的手背上。
「陈永仁今早把警员证砸在黄sir脸上。」张子伟盯着自己扭曲的倒影,「档案室的老友说,他吼着『食屎啦黄志诚』冲出去的时候,内务科那帮鬣狗在偷笑。」
马昊天突然抓起威士忌酒瓶灌了一口,玻璃瓶底重重磕在礁石上:「那个海生…他们连表彰会话筒电源都敢动手脚。」咸涩的海风裹着酒气,他突然抓住苏建秋发抖的手腕,「我他妈就该在五年前——」
苏建秋指关节抵在锋利的海蛎壳上,鲜红立刻在白礁石表面勾勒出诡异的笑脸。他想起昨天扣留室里,有个文职警察「不小心」把咖啡泼在他复职文件上。
「五年。」苏建秋的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马昊天的耳膜,「要我教你数数吗?一千八百多个24小时…」染血的拳头突然砸进沙地,惊起几只夜觅的沙蟹。
潮水淹没远处灯塔的光斑时,马昊天发现自己指甲深深掐进了大腿。而张子伟正用啤酒冲洗苏建秋血肉模糊的指缝,泡沫混着血丝渗进 特别行政区的领海线。
马昊天垂着脑袋,任由苏建秋的数落声劈头盖脸砸下来。
挨骂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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